“我看出来了,你不是怕她,你其实是怕谢大人。”
“我的话你听见没有!”
“放心吧,我有分寸。”
……
常喜刚回来,就出门风风火火的去外面置办胭脂水粉,又吩咐人搬来了几盆鲜花。
林桑若在东苑里冷眼瞧着这阵仗,忍不住对家丁问:“你说,大人带回来一位姑娘,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啊?”
难道谢晗有意中人了?
尽管,她已经是下堂妻,谢晗对她生疏客气也早日不复往日,有些事她不敢肖想,可是还是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谢晗喜欢上旁人。
“听说是吉祥镇来的,姓沈,大家都叫她沈姑娘。”
林桑若听到这个名字瞳孔骤然一紧,脸色都白了几分:“沈月!”
她不是卖进青楼了吗?难道谢晗把她赎出来,还接到燕京了?
前些日子,大燕和南诏和谈,谢晗自请去吉祥镇,难道就是特意赎沈月的?
这时,她余光瞥见丫鬟玢儿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林桑若已经证实了猜想,对小厮道:“你们先回去吧。”
林桑若见她慌慌张张的,不禁皱眉道:“你怎么了,哭什么!”
刚才听到有姑娘进府,她就被林桑若呵斥了,可当她发现来人是沈月后,哭的更厉害了。
这沈月就是她们小姐的逆鳞,就算是她们小姐好端端的脾气也会变得很难伺候。
“是沈月,沈姑娘。”玢儿赶紧擦了擦眼泪道。
林桑若捏着手绢,指尖都掐的泛白,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侧目道:“我就知道是她。”
“小姐也不用难过,谢大人在沈家时就不喜欢沈月,何况现在是沈月寄人篱下呢。”
林桑若转身进了屋,坐在椅子上怅然道:“我在乎的是,谢晗只怕对沈月还有旧情……不然怎么会特意去赎回她。”
“多少生活了十几年,总有些恩情在吧。”
“若是恩情,何必把她接回来在眼皮子底下,那位的闹腾,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她在谁都不会痛快!”
玢儿偷偷瞥了焦急不安的林桑若一眼,像是跟真的似的,心里暗道:哪次惹事不是你挑起的,只怕是你在才闹腾吧。
她站在一旁,毕恭毕敬道:“其实大人还是向着您的。”
“你懂什么,我现在就是寄人篱下,那也是他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看我可怜罢了,可是一味的示弱可怜,时间长了会让男人厌烦的,现在谢晗见了我都是寥寥几语,我怕是……沈月把我当初说的话告诉谢晗了?”
玢儿道:“她不会,她那么喜欢谢大人,她怎么会舍得把那些话告诉谢大人,再说,沈月,她也没这么个心眼啊。”
她们脑海中,沈月还是一个咋咋呼呼的黄毛丫头。
其实玢儿没敢告诉林桑若,现在的沈月,美艳不可方物,早已跟之前判若俩人了。
林桑若想到沈月的脾气,才稍有些安慰,眼底恢复了几分亮光道:“对,她就算想使坏,也没这个心眼。”
她认真盘算着,“要是她们不找事,咱们就相安无事,要是见面,咱们热情点,光是让沈月看到我住在这里,指不定她会怎么疯了,咱们按兵不动,等她先发难,这样谢晗看到沈月不可理喻的一面,或许就能想到我和他在沈家寄人篱下时的情分了。”
玢儿听到这里,终于松了口气:“是,小姐睿智。”
沈月在屋里睡到了傍晚,常喜把该置办的物件都置办好了,在阿碧的打理下,这间屋子已经是像模像样的女子闺房。
沈月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朝常喜撒起床气,扔了个枕头,“你就这么对我的!”
常喜吓得在地面上跳脚,赶紧接住道:“小姐,我怎么了?”
沈月没好气的坐起来道:“我刚来,就有人按奈不住来打听我,让你置办点东西,你那么大张旗鼓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来了!”
常喜一听也挺恼火的,“是谁这么多嘴!放心,我来管制他们!保管你在沈家什么样,在这里就是什么样,只要有我常喜在,绝对不会让你受气!”
沈月天生不擅长道谢,放轻了几分语气,对他道:“行了,我也不是来惹事的,沈家被抄家,对我好的人不多,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想低调点。”
常喜以前觉得林桑若可怜,但是看到现在的沈月,他才为他当初的想法而感到后悔,到底他是沈家的仆人啊。
原来老爷最疼小姐,吃最好的,住最好的,现在沈家落魄,人家一个养女住东厢房,她却住客房,连下人都七嘴八舌乱打听,这滋味实在让人心里不舒服。
或许府里下人都觉得大人让林桑若住进府里就是对她不一样,其实他们大人对林桑若早已不复当年,若是林桑若一开始选了他们大人,他常喜不说什么,可是林桑若选择了荣华富贵,他们大人刚进京,林桑若就嫁人了,若说不是林桑若愿意的,谁又信!
也只有她们小姐,对他们大人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