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矜歌很赞成。
只要消息放出,其他势力得知新娘酒久在忘问宗,并即将举行结亲仪式,都只会以为探测错误,从而不再守着秘境口,酒久可以脱离危险。
他重新闭上眼,依靠挂珠的薄弱联系,言简意赅地跟酒久说明了情况。
如他所料,酒久一口答应。
酒久一早就知道血脉代表的意义,迟早是要冠名忘问宗的,小时候也和森守相约,之后若有喜欢的人,再各自抉择是背负的使命更重要,还是想携手一生的人更重要。
晏矜歌重新梳理了一遍情况,结亲一招完全可行,走个过场而已,且两位当事人都一早在这方面做了约定。难怪方才和森守在门口相遇的时候,他问是否还记得约定。
晏矜歌说完话,没有得到鄢叁的回应,一抬头,见她愁眉苦脸,没有丝毫喜色。
晏矜歌沉yin一会,思路没问题啊。
他疑惑地问哪里不对吗。
鄢叁想了想,“没别的问题,就是一个小细节的Cao作上,我有一点困惑。”
“你说。”
“谁去结亲。”
“……”
酒久在秘境里出不来,就算是走个过场,也得有人走。
还得是在结亲当天,能瞒过在场各宗各派灵力高强的人才行。
鄢叁托着腮,望着墙上的影子思考解决办法。
这件事肯定不能找棘歌来。
虽然她现在就是“酒久”的样子,但她自身的情感关系已经十分混乱了,还是别将她牵扯进这件事里头。
“你变成酒久的这个咒术,还能在别人身上施展吗?”鄢叁问道:“我觉得不如这样,由我来——”
“不行!”棘歌忽地拍桌而起。
鄢叁张了张嘴,还是默默吞了没说完的后半句“由我来找专业人士倾情扮演一下”。
看棘歌如此生气的样子,应该很难再施展一遍。
棘歌的手拍在桌上,仿佛在隐忍着什么,好半天说了句,“我来。”
“棘歌,还是——”
“没事。我来。”棘歌仿佛下定很大的决心,“我会找机会和森守说明,只是走个结亲的过场,当着各方势力的面,演完就散的那种。”
“演完就散”几个字,棘歌说的咬牙切齿。
听起来倒是要把即将成为名义上“枕边人”的森守用枕头闷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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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雨过天晴,白龙门门主终于确信,宗主不会回来管他们了。
哎呀。
他走过竹林,抬头看一片洗净的天空,闻着空气中清新的气味,心下感慨无比。
这趟拜访之旅竟会是这么结束。
昨个儿他们一行人陪同宗主来拜访琴宗,事情聊得顺利,又谈下极划算的一笔秘境交易。
本来和和睦睦的一天,偏偏在晚宴的时候出了岔子。
这琴宗宗主喝多了,开始大聊特聊起鄢叁门主。
说什么听闻忘问宗要来拜访,一早就期待能见到倾城美貌的鄢叁门主。
还说些什么,药宗以极高的价格,收得鄢叁门主的一幅画。
更特别的是,这买卖成了后,那位向来不反悔的熊老板,竟愿出十倍的高价,将这幅画给买回去。
“你说神奇不神奇?这第二位买家得出了多少钱啊,能让视财如命的熊老板,冒着得罪药宗的风险,也要将画买回去!”
说到这里,醉烂得一塌糊涂的琴宗宗主,还神神秘秘地给宗主敬酒,“我和你说,这里头,铁定有故事!”
酒杯见底之时,他们宗主的脸都黑得不成样子了。
当晚就不见了踪影。
琴宗里的人善乐器出名,同时以出色的纺织品作贸易一环。
白龙门门主算了算时间,快到前任门主钦定的大日子了。
此次他跟着过来,本也是替宗主将这件事记挂在心上,预备是要采购一套新娘服的。
白龙门门主想了想,吩咐底下人,多订一套鄢叁门主尺码的。
手下人虽然惊讶,但很快应声去和琴宗对接。
白龙门门主悠哉地漫步在竹园里头,颇具闲情雅致地欣赏竹林。
替鄢叁门主也订一套新娘礼服一事,是他一早就盘算在计划里头的。
只是本来他还有些犹豫不定,毕竟宗主向来守规矩,即便任谁都知道,宗主极度厌恶忘问宗和忘问宗的繁复规矩,但宗主从不忤逆违,也未打破过前任宗主留下的规矩。
昨日,宗主这头一回的“叛逆”,让他如同吃了颗定心丸。
他这个人呢,做事比较全面,奉行多备些总是好的。
若事情没成,也不亏啊,就当交了鄢叁门主这个朋友,日后送她的新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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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叁和棘歌跟着森守回了宗门。
自从棘歌和森守说了结亲走过场的事情后,他们两人就再无沟通,连眼神接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