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安查探回来,已确定风月失踪。与风月一同失踪的还有送布匹的伙计。
程祐宗把陈小怜推向一旁的府兵,对府兵说道:“她死了,你们也得死。”转而对上江言:“我承认是我买通杀手刺杀你,还不止一次。”人群哗然。
程祐宗继续说道:“不为什么。就因为你的存在,我这二十年来每一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生怕哪一天突然死于你刀下。你跟你父亲一样,一副和善的嘴脸下永远都是把刀。呵,没什么好说。如果我今天死在这儿了,这个人也别想活了。”
他摇了摇手里的珠花,一脸笑意地看着江言。
江言道:“你认为我会救她?”
程祐宗:“救不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城主您舍不得她死。这位风月姑娘除了是您府上的贵客外,更是伏娲山的三殿,我没说错吧城主。”
江言:“她在哪儿?”
程祐宗:“只要我活着走出十月城,她自然也能完好无损地走回城主您的身边。”
江言微微抬起下巴,就立刻涌出一群红衣盔甲的城主府府兵将长老府府兵围住,同时隔开了百姓。
满安擒住陈小怜,扼住陈小怜喉咙。陈小怜的脸瞬间通红,嘴里支支吾吾。
程祐宗见陈小怜被抓,只恨不能立即宰了江言,他指着江言只能说出:“你!”字。
江言道:“怎么样大长老,现在可以说把人弄哪儿去了吗?”
陈小怜眼神凄凄地望向程祐宗这边。
程祐宗看向陈小怜满眼愤懑:“算我欠你的!”
“雨淅山,三指林。”程祐宗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江言眉头轻皱,十月城城郊外最近的雨淅山山头也至少有七里路,三指林是雨淅山主山头的原始森林荆棘丛生。
三指林后是断头坡——是山一个坡度陡然增高几近山崖的山坡,坡地上既是嶙峋怪石又是树干藤曼丛生。如若风月真被绑架到雨淅山,这分明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无论风月此次是否安然无恙,对于程祐宗来说江言都会得罪伏娲山的风家,届时不用他出手,风家自会对付江家。
沉默良久,江言道:“就请大长老带路吧。”
“把陈夫人也一并带上。”满安当即给陈小怜强喂了一颗黑色的药。
程祐宗气极:“你给她吃的什么?”
满安道:“毒药。解药世间仅此一颗,与风月姑娘做交换。”
“卑鄙!”
“不敢当,大长老第一。”
“贱人!”
“......”
蓝红色府兵各站两边,满安带着陈小怜坐在马车最外面,江言坐在最里面,程祐宗坐在江言下方,一路上视线没从陈小怜身上移开过。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驶向雨淅山,于山脚处步行上山。
雨淅山是一片保护较好的山脉,偶有猎户医者上山打猎采药,山上杂草丛生,猎物陷进较多,危险较大。
而上山的唯一一条较安全的路就是江言现在眼前的这条只够两个人并排走的沙质土路。
两府府兵并排走,城主府的两名府兵跟在程祐宗后面与程祐宗一起走在队伍最前面,江言和满安、陈小怜紧随其后。
未时的秋日,一路上雨淅山树林投下斑驳光点。
到了三指林时,除了林子里不时传来几声野生动物的叫声,周围很是安静,连虫叫的声音都没有。
满安推着江言,江言惬意地坐在轮椅上无趣地玩弄扳指玉环,以及欣赏程祐宗不时转过头来的各色表情。
见江言如此悠闲,程祐宗一度怀疑自己赌错了。也只有江言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担心风月,毕竟那个睡得死沉的人叫风月。
若不是风月长得像哥哥江信,要不是她人美脸蛋可爱,江言就直接承认风月睡得跟死猪一样。
程祐宗又一次转头看向江言这边时,江言开口道:“走了这么久了,大长老别耍什么花样才好。”
程祐宗冷哼道:“哼,我又不是跟你一样冷血无情。”他看了眼陈小怜,转而继续前行。
进入三指林的时候,几名府兵踩中了猎人的陷阱,好在城主府的府兵训练有素有惊无险,但长老府的府兵就只能受伤原路送回医治。
一行人心思各异。
“大叔,你就这么穷的吗?绑架在外竟然连一壶水都没有!”
是风月的声音!不见其人只闻其声,江言迷了眼睛,仔细判断这不大的声音从哪里传来。
“你就不能安静些,这么吵吵不累么?”这是一个略显低沉的青年声音。
江言指了指西北方向:“这边。”
“你给我水喝,我自然就不吵了。”
“喂!你到底能不能找到水啊?”
“你有能耐把我从城主府弄出来,却没本事找到水。大叔,你好没品啊~”
“哼!你就等着城主找来吧,小心我告你虐待罪!”
“闭嘴!再说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