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杰又道:“你这毒是连冰针魍也没有解药的毒。这药也只是配出来缓解痛苦、延长生命的。你,近来三个月都别运功。这一瓶够你食用月余,过几日我再送些来。”奕杰突然提高声调道:“你放心,药供应绝对充足,只是这药全是采用名贵药材,这个......”
江言也突然提高声调道:“满安,带奕公子去库房随他挑。”
奕杰瞬间开心道:“随便我挑?当真?”
江言微微一挑眉。奕杰笑得肆意:“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扰江城主休息了。”
奕杰离开,江言将瓷瓶好生放于书房书桌暗格里。
看到窗边那盘只剩下一黑一白两颗棋子的残局,江言静思一会儿招来一暗卫道:“把醉梦仙所有人的资料找齐,特别是那个叫桃笙的花魁的资料。”暗卫领命下去。
哥哥在出事前的半年里,曾每个月都要去找一次醉梦仙的花魁桃笙。只迷清茶的哥哥也会浑身酒气的回府,江言对这个花魁很是好奇,偷偷跟去醉梦仙,结果被哥哥半路逮着了。
哥哥江信死后,她调查过死有与哥哥接触过的人,包括这个花魁,但是资料显示她被好赌的父亲贩卖到醉梦仙,从小就在醉梦仙长大,身世清白并无可疑之处。
批阅完两大叠公文,江言叫来满安:“前几年不是在大长老身边安插了人吗?通知那人做好随时待命的准备。再把这些公文给范大人送给去,并告诉他,我身体欠佳,以后这些事情让他自己按照城规看着办。”
江言捏了捏眉心,特别嫌弃的招呼着满安把公文拿走。尽是一些城中纨绔子弟惹事生非,官府之人又无可奈何的琐事。
庆幸现在自己是“将死之身”,可以不用履行城主的责任去看这些麻烦事了。
满安离去,江言刚端起糖梨露,暗卫就来报:“城主,奕公子从库房出来后直接去了言院。并在里面待了约一刻钟才离去。”
“什么?!”江言大惊:“言院可有何动静?”
暗卫道:“属下离得近,看得真实,奕杰只是站在风月姑娘的房前,并未有何过多的举动。”
江言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担心风月,不知道她醒了没,吃了晚饭没。她睡觉又睡得太沉,江言属实放心不下。
江言对暗卫说道:“再叫几个人去守着言院,务必护好里面的人。若出事了,提头来见。”
暗卫正欲领命离去,江言又叫住他:“去把奕杰追回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江言不知道奕杰是不是还在打风月的主意,她已经有警告过他了。想到这,江言心烦地向暗卫招招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不一会儿,奕杰骂骂咧咧地破门而入。
“要事?你要是真有什么要事相商,我就,我就当着你的面把那两颗棋子吃了!”奕杰指着窗边棋局上的两颗棋子,气愤不已。
江言看着他不说话,奕杰继续说道:“如果你是想跟我说风月的事,大可不必。我就是去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大人物,竟能让你又是警告我又是对她端茶倒水。虽然长得确实漂亮,但也不至于把你迷得七荤八素吧。而且......而且她才那么大点的一个小姑娘,你不会...”
江言打断奕杰,道:“离她远点。”复又面无表情地看着奕杰,说道:“她背后的风家,你我若是惹了,很是一桩麻烦事。”
奕杰不屑道:“不就一个风家嘛,有何好怕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江言道:“你做什么事,我都不管;但你若想利用她,你伤她一分,我便要你还她十分。”
奕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两年多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一个你才认识没几天的小丫头。江信,你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啊。”奕杰说着说着还捂着自己的心脏,一副被江信欺骗了寒了心的小媳妇样子。
江言道:“听明白了吗?”
奕杰叹口气,软弱无力地说道:“听明白了,我的城主大人。”
江言又问道:“你对伏娲山的风离珏知道多少?”
奕杰微微皱眉道:“问他做什么?也没知道多少。四年前拜入伏娲山,天赋极好,深得伏娲殿主喜爱,破例收为亲传弟子。据言,此人相貌俊美、博览群识又待人温和,有着公子世无双的气质,很快就名列于风花雪月之首。这‘风’自然就是指风离珏,其余三个分别是风华、风雪、风月。风月,就是你府里的这位咯。”
见江言沉眉思考,奕杰又问:“你问他做什么?他来找风月了?”
江言道:“没事了,你走吧。”
奕杰不乐意了:“欸?不是吧,我说有你这样用完就丢的吗?”
江言便道:“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别看你不该看的。”
奕杰撇撇嘴:“行吧,不看就不看,又不会多块rou。”
奕杰离去。
江言看看时辰,已经戌时。思及言院那位,江言还是动身划着轮椅过去了。
远远就看到屋里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