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嗯支吾着,陆长舟就将人揽过来,讲解说:“这讲的是用兵作战时要讲究布阵,所谓天阵*T ,就是根据日月星辰的位置变化来判断。地阵,即根据地形,山峰沟壑皆可为我所用。布阵时若用好天与地,便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说完,他捏捏楚橙腮帮子,“可听懂了?”
既被他识破,楚橙也不想再装了,便将头埋进他的脖颈,说:“太难,不学了。”
然后便要从床上爬起来去沐浴,不想一个不小心,栽倒在床上。因陆长舟坐在床沿,好巧不巧,楚橙就倒在他的腿上,头枕着的地方十分不妙,只要稍稍再往前一点,就是恶源之处。
反应过来自己做的蠢事,楚橙当即不敢动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等着陆长舟发话。
同样的,陆长舟一时也忘了要说什么。他定定看着楚橙近在咫尺的樱唇,逞凶之念愈发强烈,一些危险的,龌龊的想法涌上心头。
最终,还是楚橙挣扎着爬起身,红着脸,“抱歉,不是故意的。”
她飞快地下床,几乎是逃跑一般。因为楚橙注意到,陆长舟那里已经十分不可描述。经过昨晚,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种时候当然是跑的越远越好了。
楚橙在立柜前,迅速收拾好一身干净的里衣,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浴房,只是她要关门时,门外忽伸进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动作。
陆长舟闪身进入浴房,他的动作十分迅速,甚至在楚橙尚未看清楚的时候,已经关上了门。
对危险感知的本能让她退了几步,说话也不利索了,“做……做什么?”
“帮你沐浴。”陆长舟不紧不慢道。
楚橙大惊失色,“不……不行,这个真不行。”
“哪里不行?试试才知道。”
很快,只听浴房内传出水声……
*
翌日一早,二人还睡着,就听院外忽然吵闹起来。这时鸡鸣刚过,天色尚早,因昨晚被折腾的实在太累,被吵醒时楚橙还困得睁不开眼睛。
她翻身,往陆长舟怀里缩了缩,朦胧中听见院外惠娘的声音,“小侯爷三nainai,陆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有事唤你们过去。”
这个点闹起来,想必是发生什么事了。楚橙眼皮重的很,揉揉眼睛要起床,便感觉陆长舟摁住了她的肩。
他道:“你再睡会吧,我过去自会和祖母解释。”
虽然身体的每一处都叫嚣着抗议,理智还是占据了上方。楚橙强撑着快散架的身子爬起来,说:“不好,祖母既派人来叫,我还是去一趟吧。”
陆长舟没再说什么,二人梳洗换衣,等收拾好天已经灰蒙蒙地亮了,这才往正堂走去。
平阳侯府正堂,这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家眷们不论男女都在,各个面色沉的好像要滴出水来,还隐隐传出哭声。
等走近了,楚橙才发现,哭声是吴清嫣的。前两日她被诊出身孕,陆老夫人和高氏就送了不少养气补血的补品过去,还嘱咐下人好好伺候,大夫隔一天诊脉一次。本该养的红光满面的人,这时却坐在一*T 方圈椅上,哭的好像要断了气。
正堂中央,赫然跪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中的男子正是陆平之,至于女子看穿着是个丫鬟。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下人中算得上出挑的,这会也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只看一眼,楚橙就明白了,应该是陆平之暗中与丫鬟有染的事暴露,吴清嫣受不了这个气闹起来。
果然,只见吴清嫣被一个婆子扶着,起身颤颤巍巍走到陆老夫人面前,哭诉:“媳妇进门一年多,自认为恪守本分从无对不住平阳侯府的地方,当初成亲时,父亲也是看中了侯府家规严苛,这才让我嫁进来,夫君做出这等事,可曾想过还在孕中吃苦的我?”
吴清嫣父亲是吏部侍郎,自小也是千娇百宠地长大,哪里受得住气。今早睡着睡着,醒来发现丈夫人不见了,派人去找这才发现丈夫和丫鬟的腌臜事。
她当即就闹起来,不顾院里众人劝阻闹到陆老夫人跟前,一定要讨个说法。
陆老夫人眉头紧蹙,也是气的不轻,Yin沉木拐杖一跺,道:“清嫣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个交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平阳侯府四十无子才可纳妾,这事终究是四郎对不住你。”
出了这种丑事,高氏和陆寻的脸色都十分Jing彩。高氏本想替儿子说两句话,一看陆老夫人的脸色又不敢了,想想儿子又想想陆寻,父子两都不让她省心,一时气急攻心差点晕了过去,还好陆寻扶住了她。
“四郎,你可还有话想说?”
陆平之跪在地上,沉默地摇摇头。
陆老夫人一字一句道:“好!那就按家规处置,初犯者五十鞭,若敢再犯,逐出侯府!今日请诸位来就是做个见证,平阳侯府规矩如此,犯者一律家规处置。”说完,她又看那丫鬟,说:“侯府不容对主不忠不敬之人,发卖出去!”
须臾,那又哭又喊的丫鬟就被拖了出去,而陆平之也被两个小厮架着胳膊起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