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舟明知故问:“为何?你就是这般伺候夫君的?”
“你……你又不是没手。”楚橙急得快要哭了,虽说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但真实情况与想象中还是有区别的,她哪里知道,这人这么不要脸皮啊。
这回,陆长舟没出声了,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很快,她的胸口覆上一只爪子。
楚橙大惊,蓦然睁眼双手捂紧衣服领口,一双美目瞪圆了,“你……你做什么?”
陆长舟理直气壮地,“不做什么,只是帮你脱衣而*T 已。”他凑近几分,手掌杵在一旁的木架上,将人圈在怀里,“穿着衣服怎么沐浴?”
“我……我自己来,不麻烦您了。”
陆长舟坚持,好脾气道:“我乐意你麻烦我。”
说着便动手来解,楚橙惊慌失措,不知怎么才好,一下子抱住了陆长舟,软着嗓子撒娇:“夫君,我自己来好不好嘛。”
“也不是不行。”陆长舟抬起她的下巴,咄咄逼人凝视着,“告诉我,你最近在想什么?”他能察觉到这姑娘不对劲,总不至于突然转了性子。
楚橙不敢乱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便迎上他的目光,说:“没有呀,除了想你还能想什么呢。”
说罢,还挤出一丝笑来。不过她眼下实在太紧张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铁了心思不说,陆长舟便不打算再问了。二人静静凝视,那两片娇美的红唇近在咫尺,陆长舟心头一动,缓缓低头。
楚橙知道,他应该是要亲自己了。虽然这几天夜里趁陆长舟睡着,她偷偷亲过好几次,但眼下还是控制不住地心如鹿撞,砰——砰——砰,心跳快地好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屏息,学着陆长舟的样子,闭上眼睛,还微微撅起了嘴。
不想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简直大煞风景。
临阳站在屋外,高声道:“小侯爷,陛下临时增加晚朝,召集大臣们在承光殿议事。”
陆长舟倏然睁眼,楚橙有所感知,也睁眼与他对视。二人距离已经很近了,几乎鼻尖抵着鼻尖,氤氲的水汽在四周环绕,让屋内更加shi热。
反应过来他有事,楚橙感到一丝丝失落,推了一下陆长舟,说:“陛下叫你进宫呢。”
陆长舟开口,才发现嗓音说不出的喑哑,“嗯,我知道。”
他目光仍是紧紧锁住楚橙,过了好一会,楚橙感觉,他再看下去可能进宫就要耽误了,便捂着眼睛绕开他,说:“我去帮你准备朝服。”
然后,飞一般逃开了。
平宣帝御极多年,在政事上可以说是宵衣旰食,连夜召集大臣是常有的事。陆长舟病重时可以歇息,如今官复原职却不得不去。
他从浴房出来时,楚橙已经备好了一身干净的紫色朝服。陆长舟一面想着进宫的事,一面由楚橙伺候着为他穿衣。等穿戴整齐,天已经完全黑下。
这个时辰了,考虑到二人都还未用晚膳,这么晚进宫也不知有没有饭吃,楚橙就让惠娘用油纸包了一袋糕点递给他,说:“路上吃。”
瞧着那个忙忙碌碌的身影,陆长舟心头不禁一热,越发遗憾今晚要进宫去。他将人揽过来,抚着一截细腰,嘱咐:“今晚进宫要明早才能回来,不用等我。”
“嗯,夫君辛苦。”
楚橙亲自送陆长舟到门口,看着他背影远去,只是男人走了一段,忽然又折返回来。
想到今晚入宫大概率回不来,陆长舟便觉心里空落落的。他*T 终是没忍住,折回廊下单手抱住楚橙,将人抱住进房间反手重重地关门,不等楚橙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吻地很急,很凶,几乎唇瓣才相触的瞬间,便用力吮吸,简直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香津在彼此口中缠绕,滑腻香甜发出啧啧的水声。
楚橙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她感觉全身都软成了一滩水,只得仰着头,任由男人不断地深入探索。
直到有些缺氧,呼吸难耐,陆长舟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仍是抵着楚橙的额,哑声说:“等我回来。”
*
这个下午,平宣帝收到了白岩城战事的捷报。上次桀口战败之后,朝廷又速速增派一名猛将带兵北上,与卫家合力打击敌寇,不到一个月便打的靺鞨四分五裂,丢盔弃甲逃回了老巢。此战靺鞨部落元气大伤,已无力再战,因灭族之惧,这次随捷报入京的还有靺鞨之子。
靺鞨之子入京,除了带来数不清的珍宝,还有靺鞨首领求和的信件。信中说大周若能就此收兵,靺鞨愿俯首称臣,不再兴战事扰边境百姓,每年进贡美人珍宝,以示诚心。
平宣帝连夜召集群臣,就是为了商议如何处置靺鞨一事。群臣到达承光殿以后,靺鞨之子便被带了上来,他跪地双手奉上信件,全程一副恭顺的姿态。
靺鞨与大周紧密相连,百年来皆战一时和一时,不过这次大范围进犯,战事时间拉的又长,平宣帝不想就这么算了,但靺鞨地广,大周将士兵马也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