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见陆老夫人神色冷*T 淡,瞥他一眼,说:“坐下吧。”
陆长舟依言坐在对面,陆老夫人便冷冷道:“你这几日是怎么回事,早出晚归外头有什么值得你忙碌的?莫不是故意冷落新娘子?”
今日一早陆老夫人问过门房,得知陆长舟早早地又出门去了,心里就憋着一股气。如果她是男人,娶了楚橙那么一位美娇娘,只恨良宵苦短巴不得多在屋里和妻子多呆片刻,哪里像他,早早出门晚上才归,像故意躲避人家似的。
陆长舟简直冤枉,近来他觉得身体好了许多,加之感知朝中局势有变,便向圣上递了复职的奏章,平宣帝已经准了。自己忙于公事,怎么到祖母这儿就成躲着新娘子了?
他好脾气解释一通,陆老夫人脸色这才好看一些,随即反应过来,“你说你身子好多了?当真?”
陆长舟道:“近来呕血昏睡的症状确实减轻了不少,身上也有力了。今日入宫请太医院院正把脉,他说脉象平顺,有恢复之兆,不过具体如何还要等花无痕回来才知。”
陆老夫人大喜,她一把年纪,最Cao心的就是这个孙子了。这几年为了陆长舟的身体,她烧香拜佛茹素,寻医更是一刻都没停止过。以往祖孙二人说起病情,陆长舟总淡淡说还是老样子,这还是头一次直言听他说好转。
当即,陆老夫人便双手合十,虔诚地到屋内敬了一炷香,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陆长舟哭笑不得,“祖母,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等花无痕回来才知。”
“我先拜拜怎么了。”陆老夫人十分坚持,“自从你成婚后,我真是事事顺心。看来崇智大师说的对,你和楚橙命格合适,就该成亲。你看,冲喜这不久快成了吗?”
这事玄乎,陆长舟暂时没有头绪。陆老夫人便催他,“你身体未痊愈,多注意些,早点回去陪陪她,别叫新妇独守新房。”
末了还厉声警告,“你若是敢怠慢了楚橙,休怪祖母翻脸家法伺候。”
一番耳提面命,陆长舟终于被放回了听雪堂。他一只脚才踏进门,就听甜甜的一声,“夫君——”
抬头一看,楚橙笑着朝他跑来,一下抱住了他。小脑袋贴贴陆长舟的胸口,仰起一张白净的脸问他:“今天辛不辛苦?”
陆长舟僵在了原地,许久才道:“还好。”
楚橙便像往常一样,伺候着他更衣,更要命的是,一边更衣还一边拉着玉带冲他笑。
那种笑,莫名带着点勾人的意味,像只小狐狸。
这么多天以来,陆长舟心里一直怪异,但他找不到缘由。此时再也憋不住,便问:“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有事求我?”
“夫君何出此言?”
陆长舟一怔,“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近来比较……殷勤。”
殷勤就对了!楚橙心道,在确认陆长舟爱上自己之前,她只会更殷勤。
不过楚橙面上仍是端着无辜的笑,撅嘴有点委屈:“这*T 是什么话,不是早说了么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侍奉夫君是我的本分,还是说,夫君不喜欢我侍奉?”
她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陆长舟赶忙道:“怎会,随便你吧。”
他只是不确定,楚橙这种殷勤能持续多久?莫不是像以前那样三分钟热度,有事求他时好言哄着,事后又对他不理不睬。陆长舟更不确定,楚橙口中所谓的侍奉,到底打算侍奉到什么程度?
不过,瞧她满心满眼都在自己身上,陆长舟倒是受用,就是夜里难熬一些罢了。
很快,便又到了熄灯休息的时候。昨夜没睡好,陆长舟一上床便阖上眼睛酝酿睡意,打算在楚橙睡着之前入睡,这样便能省事许多了。
哪知,他静静闭上眼睛一会,那女子又慢慢挪了过来。两人同盖一条被子,已经适应不再别扭了,无论谁动被子都会发出轻微的颤动。
楚橙靠近了,看看陆长舟沉静的睡颜,便问:“夫君,你睡了吗?”
陆长舟没有回答,她以为这人是真的睡了,很快心里又有了别的想法。
现在她已经决定以后要和陆长舟好好过日子,两人迟早要迈出圆房那一步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楚橙很有自信。
以前她不肯,除了因为二人是被迫绑在一起只想敷衍了事以外,还有另一个原因,每次和陆长舟亲近她都太紧张了。她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但陆长舟又要的很凶很急,每次都像要把她吃干净似的,想想宫宴那天的惨烈程度,楚橙不怕才怪。
现在想通了,楚橙又想到另外的法子,她要渐渐习惯和陆长舟亲近。比如每天回来和他拥抱,趁他睡着了亲亲,只要渐渐熟悉,以后她不怕了,那事……自然顺理成章。
至于为什么是趁陆长舟睡着了再亲,楚橙也有考虑,她脸皮薄,能厚着脸皮主动已是不易,若当面讨吻被拒,岂不是尴尬?
这么想着,她便双手抱住了陆长舟的腰。男人的腰Jing瘦有力,好像蕴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楚橙静静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