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便握着她的手来到了地方,按压上去……
楚橙反应过来,脸颊爆红,随即惊叫出声:“啊……”
几乎是同一时间,陆长舟心头一热,五脏六腑俱是满足。他将楚橙的头压下凑近,封住声音,浅浅密密地吻上去。
小声哄着她,语调温柔:“你乖一点。”
*
接下来连着好几日,楚橙都没和陆长舟说一句话。因陆老夫人免了她的请安,楚橙总是睡到很晚才醒,就算有时醒的早了,陆长舟尚未出门,她也会装睡到陆长舟走了再睁眼。
这么一来,二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跟陌生人似的,不说话不交流,冷冷淡淡比陌生人还陌生。
就连听雪堂的人也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只以为小夫妻吵架了,做事愈发谨慎上心,生怕主子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这天清晨,楚橙早早就醒了,感受到身后的人尚未起身,便闭上眼睛装睡。
没一会,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陆长舟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定定看了楚橙一会,俯身捏捏她的脸:“还生气呢?”
距离这么近,楚橙根本无法继续装睡,一把拍掉他的手,“我困着呢。”
陆长舟低笑了下,“嗯,那你继续睡。”静静望她一眼,又凑到她的耳畔,小声道:“那天……是我不对。抱歉,没忍住。”
楚橙身子一缩,躲进了被子里。直到房间门打开又合上,才钻出来透透气。
她以手扇风,怎么也无法缓解脸上的燥热。深呼吸几口,无意中看到自己的右手,一怔,手开始颤抖。
她的手……不干净了。
起床后,惠娘伺候着她梳洗过后,端来早膳。这几她瞧楚橙总是蔫蔫的,总担心是不是生病了。
惠娘蹙眉,说:“怎么用左手吃饭?是不是食欲不好,不若婢找人来瞧瞧。”
左手用膳还不太习惯,楚橙微怔,不好意思道出实情,说:“我锻炼一下。”
“哎哟哟小祖宗,这样怎么能吃饱呢,不若婢喂你。”
鉴于左手用膳实在太别扭,楚橙点头同意了。惠娘便接过汤匙,一勺一勺舀了白粥喂她,边喂边劝:“这几日可是和陆小侯爷闹别扭了?哎呀,您别怪我唠叨,这夫妻呀就没有不吵架的,但你们既成了亲就是要过一辈子的,什么矛盾不可化解呢?”
“您听惠娘的,晚上莫闹了,这几日陆小侯爷脸黑的跟包公似的,听雪堂不说,院外就该传闲话了。”
楚橙*T 愤愤:“我没闹!”
这赌气的话,逗得惠娘扑哧一声,“还没闹?陆小侯爷待你多好呀,每天下值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还有那据说能治你心疾的田大夫,也是他找回来的。”
“他……他那是将功赎罪。”
虽然还气着,但惠娘知道,自己的话楚橙已经听进去了,便笑道:“好了好了,快喝粥吧,一会该凉了。你看这白粥,香喷喷的莫浪费了。”
楚橙低头一看,望见那碗莹白的白粥,尖叫一声,“赶紧拿走,以后都不准再做这东西。”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喝的吗?”惠娘奇怪道。
“不喜欢,别叫我再看见它。”
惠娘走后,楚橙捂着脑袋坐回到罗汉床上。她真的太委屈了,都怪陆长舟,这么多天过去,她的手都还酸痛着。
楚橙当时被强迫着帮忙,可一次根本不行,后来手麻了,没知觉了,陆长舟才亲亲放过了她。
他没有手吗?为什么要用自己的?
这几天,楚橙简直不能细想,现在一静下来就止不住地思绪乱飞,她决定找点事做,便叫洪顺把田素唤来。
田素来到平阳侯府,已经有些日子了,一直住在后院的一间小屋子里。他的医术花无痕试过,确认没问题陆长舟才将人留下来。
不多时,田素就被引着到了,楚橙在正厅等他。看清来人,她这才发现田素非常年轻,看上去可能都没有二十岁,一身灰色布袍,低着头不敢看她。
人带到,楚橙便问:“听说你们田家人擅长治疗心疾?”
“回三nainai,我们田家在岭南被称为圣手神医,祖上六代行医专治心疾,若非伯父犯事,也不会被抄家充奴……”
回忆起往事,田素情不自禁掉眼泪。田家出事后,他被充入奴籍卖到了汴京。原本在清乐坊做些粗活,可清乐坊的老鸨看中他的皮囊,屡屡暗示,田素不从一再得罪,老鸨便欲将他送进宫当太监。还好在净身的前一日,清乐坊来了贵人将他带走,这才脱离苦海。
田素是铁了心要赖在这里了,恨不得拿出自己全部的本事,抹抹眼泪说:“三nainai的病,我一定全力以赴。”
“可你这么年轻,当真懂医术?”
田素举起四指发誓:“我真的会,三岁便开始看医书,跟着父亲出诊了。”
楚橙便伸出手,隔着手帕叫他看看。田素诊脉,蹙眉沉默好一会,才道:“三nainai的心疾应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