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信封,露出里面雪白的信纸。自他回家后,两人从沙发纠缠到卧室,再到床上。
所以这封信只会是在他没回来前,沈虞就放在了这里。温折坐在床头,手指缓慢地,打开了这封信。
[to十八岁的温折
我是沈虞。准确地来说,我是八年后的沈虞。
不知道你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生气,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我很开心。我想告诉你:八年后的我们还是在一起啦,你还答应会和我求婚。
是不是听起来很匪夷所思?十八岁的温折甚至不想和我呼吸一个城市的空气。你会不会想,这个坏女人,怎么敢的呀?做了那种坏事怎么还敢来纠缠我?
其实,人家也没那么大胆子。主要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狠狠惩罚了我这个坏女人。在我和你重逢的第一天,就让我嘎嘣撞到了脑子。
没错。
我脑子坏了,真的坏了,不是做不出数学题的坏,是只把你忘了的坏。
我忘了你的容貌,忘了你的名字,忘了和你有关的一切,过了很久才想起来。
但我就是见鬼地,忘不掉对你的喜欢。
失忆的沈虞,还是,只是,唯一爱温折。
不过,八年后的你还是很难追。但勇敢鱼鱼,不怕困难!嗯…你不要觉得惊讶,现在的你又叒屈服了or。
哦,再告诉你个好消息,现在的温折还特别有钱,过520的时候随手给我打了一千多万,可以说,你“贪财好色”的愿望全部实现啦。
你还问过我,如果你一贫如洗,一无所有,我还会爱你吗。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喜欢,骄傲的沈虞更不会随便爱人。
除了温折。
骄傲的沈虞,只爱温折。
但。
小虞现在又做错了一件事。我悄悄恢复了记忆。然后…没有告诉现在的你。
这会不会很严重?嗯,好像,很严重。
但现在的你,有亿点点凶,还有亿点点变态。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小虞,躲在房间里写了这封信。
我为八年前的所有事情,郑重地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知道对不起没有用。对付你,只有哭和撒娇有用。但我欠你这一声道歉。年少时冲动犯下的错,最不该承受后果的就是你。
如果,如果有可能。
二十五岁的沈虞想从头来爱你。
想和你牵手,接吻,做尽所有亲密的事。想和你结婚,生崽,走到整个生命的尽头。
你还愿意,爱我吗?]
一封没有八的信,对招标文件都一目十行的温折,看得极慢。
薄而修长的指尖停在纸上,用力到发白。
良久,他阖上信纸,重新放进信封。然后缓缓站起身,郑重地把信封装进了带锁的抽屉,锁上。
沈虞坐在外边,慢悠悠地喝着粥。
午饭、晚饭都没吃,还整个下午都在做剧烈运动,喊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肚中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碗粥下肚,才好受了多。
温折应该也没吃。他苏城人,口味清淡,醋,辣,油一概不放,给自己留的虾仁面上只有葱花,清汤寡水一片。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沈虞朝里面喊了声:“再不出来你面要坨了。”
男人声音不高不低,轻声:“来了。”
不多时,他从卧室里走出来。眼眸很黑,蕴藏着点点细碎的光芒。
沈虞眨了两下眼,咽下口中的小笼包。
莫名觉得,温折像是打了针镇定剂,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
两个人,面对面吃饭。沈虞吃到后面便吃不下了,懒洋洋放下筷子,托腮看向对面。
温折吃饭很斯文,除非她主动挑事,否则不会开口说话。或者说,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安静的。
除了,在床上弄她的时候。
大概是一直盯着人看,温折抬眼回视。
沈虞脑子里还充斥着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连忙躲开视线,低头从背后摸出手机,漫不经心地点开。
她身上还穿着温折的浴袍,领口开得很大,露出雪白肌肤上细细密密的红痕,连忙收紧衣领。
明明还有很多事情没说完,但经历这样的一下午后,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温折慢慢吃完面,喉结动了动,显然有话要说。
沈虞漫无目的地低头手机。结果手机有点卡,人脸半天也没解锁开。她索性输密码,指尖按太快按过了头,点开了上次还没关闭的视频。然而,放在房间的蓝牙耳机不知何时,早已经断了线。
于是,安静的室内响起女声慷慨激昂的介绍。
“亲肤硅胶,亲和s处,触感舒适,爱不忍释,体验如男神唇舌游走の快感。”
与此同时,温折郑重的嗓音响在耳畔:“我有话要说。”
……
一阵诡异而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