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差点忘了,她五年前应该就成了自家公司唯一的继承人,现在横看竖看都是个标准的富婆,说不定还是那种一看就没实力没脑子,很好摆弄的花瓶,想必不少人都拿她当一块特别好啃的rou,很方便连她带公司一起拆吃入腹。
比如她病房里把她团团围住那三个,可不也就是这么个原因么?她哪有那么大魅力,能脚踩四条豪华邮轮还没劈叉,牛逼的不是她,是她爸爸留给她的家产才对。
啊哈,可不就是这样么。孟知薇苦涩地咧咧嘴角,在伤心难过与萎靡不振的交错折磨当中,恶向胆边生,朝贺深干笑了一声,下巴一扬,开始挑衅:“说得这么气定神闲,也不怕被曝光出来哦?我可是很厉害的!像你这么帅的小白脸我同时还养了另外三个!你以为我的钱都是给你花的吗?做梦!”
贺深看着她,定定地注视了几秒:“……”
而后他将脸侧向一边,忍俊不禁,低低地笑了起来。
孟知薇刚刚膨胀起的恶意,在他仿佛围观野生动物的视线中迅速被戳破了……他甚至还给面子地把脸转到一边才笑!孟知薇颇觉羞耻地默默地扭过脸,忧郁地抱住头,在线自闭。
“算了,你想笑就笑吧。这台词是不是有点过于恶毒女配剧本了?我也是临时起意,没发挥好。”她悻悻地说,蔫头蔫脑地小声嘀咕,“唉,是不是和你认识的那个孟知薇差别很大,像换了个人?对不起啊我十六岁时就这样,你们这些认识二十六岁的我的人,肯定觉得现在的我傻爆了……”
“没有。”贺深声音里依然带着浅浅的笑意,转过头来看她。
他说:“很久没见到这样的你了,感觉有点怀念。”
孟知薇愣了一下,抬起头,诧异地看向他。
“你认识我?”她错愕地问,话因为着急而说得语无lun次,“确定是我吗?我是说……以前的我?不,现在的我?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我怎么不记得你?”
“你现在十六岁?”贺深问她。
是啊。孟知薇默默地点头:“高一上完,刚放暑假。”
贺深朝她竖起一根手指。
“一个月。”他说,“一个月后我们就认识了。”
孟知薇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她惊讶地问,“我新上的补习班你也去上了?或者你是一起参加暑期实践活动夏令营的别的学校学生?还是我和我爸出去旅游时和你在当地恰巧碰见?”
她一口气说了好几个自己能想到的合理可能,贺深安静地看着她情绪亢奋地边说边比划,唇边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淡淡笑意,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表情显得有些难以捉摸。
“都不是。”他最终开口,平静地说,“你爸爸曾经资助过我,从你十六岁那年开始的,那时我们恰好就认识了。”
孟知薇停下话头,有点怔然地看了看他。
知名演员贺深穿得不算高调,但孟知薇是各种大牌从小穿到大的人,能很轻易地看出来他身上每一处低调的搭配实际上都很有来头,这一身绝对是体面光鲜的,无一处不妥帖,很难想象这样声名斐然的人,十几岁时也曾有过落魄到需要被人资助的日子。
“我不知道……对不起。”她有点无措地说,默默坐正了身体,让自己显得正式一些。她缩头缩脑地安静坐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顿时一个激灵。
“那个……你说你也是我未婚夫,不会是我爸临终前有这个意思吧?!”她大惊失色地问,脑中已经补充好了一系列完整的逻辑链,“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把事情安排妥当,就突然去世了?然后我……呃,可能是不知道这件事,不小心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开始胡闹?!”
她越说越不安,十分忐忑地微微晃动着身体,忐忑地瞄向旁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我很抱歉!虽然我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为未来的自己道歉……”
贺深没说话,稍稍垂着眼帘,像是在想些什么。
医院里的灯光自带几分苍白,照得他也越发气质清冽。孟知薇注意到他话不多,总是安静而内敛,不言不语的侧脸有种拒人千里的疏离,让孟知薇不自觉地说话越来越轻。
她有点茫然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贺深转过脸,再次与她对视。
他浅浅地弯了下唇角,平静地说:“骗你的,未婚夫是假的,我们没什么特殊关系,别介意。”
孟知薇愣了一下,反应了几秒,慢半拍地睁圆了眼睛:“……为什么啊?”
“公司的事,你应该已经大致听说了。你的那些亲戚你已经见过,在你父亲生病后才涌过来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安什么好心。”贺深平静地说,“你家公司这边现在被你这些亲戚把持着,用的是你年纪尚轻,不懂管理这种理由,他们插手得早,你也不好翻脸。结婚是一个名正言顺拿回家产的机会,订婚确实是你自己的决定。不过为什么你现在有这么多个未婚夫,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你拜托了我,所以我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