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推扯之下,还是司徒瑾权先开口替北柠解围的。
司徒瑾权说着:
“是朕刚才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不小心将北柠弄疼了。明日朕一定亲自向北柠赔礼道歉。”
北柠连连摇头,她可受不起!
忙了一夜,北柠让太皇太后带了回去。
琼华早逝,很多女子上面的事情,的确是需要太皇太后这位皇祖母来好好教导北柠的。
北柠这第一次,很多事情不懂,有很多是要注意的。
所以北柠月信这几日,挺了所有的事情,就住在慈宁宫。
北柠走后,司徒瑾权进到自己的屋里。
许是北柠宫里的下人,觉得北柠来了月信。
让司徒瑾权的房里满是血腥。
所以在清理房间的时候特意给司徒瑾权的房间熏了香。
司徒瑾权一走进去闻见熏香,眉头微微蹙起。
这熏香虽是淡淡的花香,但司徒瑾权还是不喜欢。
司徒瑾权不爱熏香,一点都不喜欢。
就连历代帝王常用的龙涎香,司徒瑾权都很不喜欢。
伺候司徒瑾权的宫人以为皇帝这是害怕有什么宵小之徒,怕毒药混在香里。
可实际上只是因为司徒瑾权嗅觉十分灵敏,他很是不喜欢这些味道。
但是司徒瑾权对北柠身上的味道倒是一点不抗拒。
北柠小的时候,在淤泥里挖莲藕,浑身脏兮兮的,司徒瑾权也依旧是照单全收。
聂总管跟在后面,闻见屋里的熏香有些害怕。
连忙使了眼色,让身后的小太监去把所有的门窗打开。
“许是长公主身边的人不知道,皇上您的规矩,奴才这就命人将这里收拾了。”
聂总管又使唤着身后说道:
“还不快去,取两柄大蒲扇,将这里的味道全部都去了。”
“快,把这些拿去扔了!”
“是!”两个小宫女端着北柠刚才披着司徒瑾权的斗篷出去。
司徒瑾权十足的爱干净,着斗篷上面沾了北柠的血。
聂总管以为司徒瑾权不会再穿了。
司徒瑾权见着衣服上包着红布准备拿去扔了,开口道:“等下!”
司徒瑾权说着伸手准备去掀开上面的红单。
端着衣服托盘的宫女躲了一下。
她这动作让司徒瑾权有些不悦。
丫鬟连忙跪在地上,将衣服端过头顶解释道:“启禀皇上,这里面不止有皇上您的衣服。还有,还有长公主清理月信时清理的东西。皇上您九五至尊之躯,实在不宜碰这些女子,Yin淮之物!”
司徒瑾权丝毫没在意那小丫鬟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还是伸手掀开了。
司徒瑾权这爱干净的毛病像是突然好了,一点不嫌弃的。
还伸手翻看。
最后吩咐着他身后的聂总管说道:
“命人把这衣服清理干净好好收起来。”
“啊?奴才遵旨!”
聂总管说完以后松了一口气,饶是自己反应快。
内侍将衣服取走。
聂总管以为今天的吃惊就到这里了。
没想到司徒瑾权又连夜唤了司衣局的绣娘。
司徒瑾权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递给绣娘说道:
“拿着红线顺着这上面红色的纹路绣好,错一点,朕要你的命!”
绣娘看见这帕子上面沾着红色的东西,一下子不知道是什么。
像是朱红,可又不太像。
绣娘不太敢研究,上头的命令什么,她便做什么。
这御书房里都是熏香,聂总管派人开窗扇风司徒瑾权还是能闻到。
晚上司徒瑾权没有睡在他的宫里。
而是一个人又去了御书房。
睡在御书房里像是能闻见北柠身上的味道一样。
那帕子绣娘连夜赶了一夜,大早上送来的。
司徒瑾权细细看了半天,发现边角有一错处,原先不是这样的。
那绣娘跪在地上求饶,司徒瑾权只觉得聒噪。
扭了扭脖子,命人拖下去领罚。
都走了以后,司徒瑾权拿着手里的帕子。
走上盥洗的铜盆。
帕子一浸没在水里马上跑出许多红色。
并不是那红绳褪色了,而是那帕子上原先的红色纹路就是,血!
最初司徒瑾权沾到北柠第一次来月信的经血拿帕子擦手。
那条帕子便是,绣娘连夜绣的帕子。
顺着顺着上面经血的纹路。
司徒瑾权将其保存下来。
帕子洗好之后,司徒瑾权很是小心的晾在一边放干。
又特意亲手做了一个木盒将帕子放在里面。
三年之后,北柠十六岁的时候,这木盒里又多了一条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