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休时间,办公室里还讨论了一下这些猫,不过也都是闲谈,到了下午忙起来工作,就把这事忘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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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市区工作的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赵谨的耳朵里,周四那天赵谨给她发消息约晚饭,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收到消息那会儿,隋知正在根据出土物的质料和用途进行分类,她不仅要分大类,还要根据某些因素分成小类,许多陪葬物的名称已经无法考证,她还得现想现今形制相近的器物,对那些玩意儿进行命名,正是头昏脑涨的时候。
于是她想也没想,截了图直接甩给她的大怨种总裁。
术业有专攻,豪门的仗就让豪门里的人去打,隋知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考古民工。
但天不遂人愿,今天的谢徊似乎很忙,直到两小时后她下了班,发出去的消息还没得到回应,反倒是赵谨的车已经开到研究所楼下。
不过,车里只有他一个人,让隋知觉得稍微好接受一点。
她拒绝了赵谨去高BBZL 端餐厅的提议,转身走进科研所旁边的刀削面馆,平时他们几个同事中午也会来这吃,而隋知的长相又确实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事,老板一眼就认出她。
老板双击暂停了电视剧,给他们上菜单,语气熟稔:“小隋下班啦,来,看看今天吃点什么?”
“还是小碗酱rou刀削面。”隋知看都不用看,坐下直接点单,想把菜单推给赵谨的时候,看见他一脸便秘的表情站在桌子旁边。
“之之,要不然咱们换家店吧,这家店不方便说话。”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求人的是孙子。
隋知想起来,当初联姻时候赵谨来找她签婚前协议,那会儿她打不开跑车车门,被赵谨跟他一帮朋友嘲笑,好像也是他现在这副表情。
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份协议里羞辱她的内容,可她有求于人,只能受着,唯一提出异议的,就是“乙方需接受甲方家中有其他女人丙方(丙方大于等于一人),并且同住”,隋知当时的要求是要他把他的人藏好,至少表面上,不能让她跟隋家脸上没光。
大概赵谨那时候觉得这条确实过分,就答应她改掉,但后来他也确实没做到。
……幸好他没做到。
想到那些令人反胃的过往,再联系到他刚才说的话,隋知发自内心回应他:“爱吃不吃。”
小面馆脏旧的电风扇摇头晃脑地转着,赵谨站了一会儿,终究是在沉默中败下阵来,点了一瓶矿泉水坐下。
他记得,她从小就这样,什么事只要做了选择,就一条道走到黑,只要定了就承担所有后果,输了也认,挨打就立正,不哭也不闹。
她那时要的就是保住股份,为了最终目标,其他的什么里子面子,甚至爱情,她都能咬牙舍弃。
在她瘦小身躯里隐藏的这种超脱于感性的清醒,连赵谨这样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接触过的人,都不得不说一句难得一见。
她这样的女人,他拿不住。
所以,今天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碰壁的准备。
面条端上来,隋知打开一次性筷子互相削了削表皮,旁若无人地吃起了面条。
赵谨被晾在一边,尴尬地喝了半瓶矿泉水:“之前念念拿我手机给你发消息的事,是她做得不对,我代替她跟你道歉。”
隋知往面里加了点醋:“哦。”
赵谨:“……”
眼看隋知碗里的面越来越少,赵谨不得不再度开口:“之之,这次我来,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说。”
“念念她……”赵谨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做了多大的决定,“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
隋知:“恭喜恭喜。”
赵谨知道她是故意的,可事情紧急,他没时间绕弯子:“之之,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你是她的堂妹,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你能救她了。”
隋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说李庭念贫血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医生,这人别不是假酒BBZL 喝多了把脑子吐没了吧。
这次,赵谨单刀直入:“医生说,需要骨髓移植。”
隋知喝了口汤,滋润了一下内心的一万只草泥马:“你别跟我说,需要抽我的骨髓?”
赵谨顾左右而言它:“念念问过医生了,医生说骨髓可以再生,危害没那么大。”
隋知放下筷子:“危害没那么大你怎么不给她?”
赵谨:“我不是她的亲人。”
隋知笑了:“李庭念没告诉过你,陌生人只要配型成功,骨髓也能用么?我姥姥手术就是这么做的,她不会不知道。”
赵谨明显愣住了,李庭念求他的时候,真的没跟他说过这件事,他顿了顿说:“可我是男性。”
隋知脾气上来了,一点情面也不顾:“男性怎么了?大清亡了一百七十七年了,你家早没皇位要继承了。”
“可是念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