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英紧紧注视着摒尘,而对方只是静静立在落叶中,一纳麻衣,身形敦肃,容仪端丽,唇边含笑,眼神中却有一种不沾烟火的清静洞彻,如青莲华,似满月光。
他平静地说道:“施主尘缘已尽,却因心魔囚困,才落于此地。若不解怨释结、超脱此世,终有一日将会烈火烹油,永堕修罗地狱。”
少女手掌已经捏得发白,脑中无数个念头急急闪过,却仍是咬着牙道:“我不明白,还望师父指点迷津。”
她正在心里疯狂地呼唤系统,要向他讨个说法。为什么书里的和尚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不是被系统抓来当苦力的吗,为何他会说是因为心魔困囚于此?
然而系统久久没有回应。事实上,除了大雕升级的界面一直存在,系统也已经很久没有搭理她了。
摒尘似是看出了叶英的慌乱,向她走了几步,轻叹道:“施主必得自己想起为何而来,该往何处去,才得解脱。贫僧困于此世中已近百年,如今想来,因果全在施主。”
叶英觉得简直可笑,她从现代而来,从上一世就叫叶英了,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做完了这个任务,便可以进入轮回重生,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然而她看着面前那双仿佛可以堪破红尘,澄净空明的眼眸,心底只觉得恼羞成怒。
她想要撕碎他的伪装,剥下他的皮囊,让他跟自己一样深陷在爱欲的淤泥里不得超脱。
于是叶英伸手拿出了那粒红色的仙药。根据书里女主服药的剧情,她已经知道这药吃下去有烈性春药、神智不清的效果了。所以她将药捏在手心,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师父既然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可敢以身试法,吃下这药?”
她期待看到对方被戳破后慌乱的表情,想让他承认自己就是个道貌岸然之徒,在被他们顶礼膜拜的金像下,存放的竟然是这样污秽不堪的焚情之物。
然而摒尘只是看了一眼那药丸,声音中含了些许无奈:“施主有所不知,这药对贫僧并无效果,此药是……”
下一秒,他双眸微张,只见叶英冷冷地望着他,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仙药塞入了自己嘴中。
“师父既不愿吃,我以身试法便是。”
叶英只觉得一团火焰从胸腔中升起,将五脏六腑都烧得焦黑,痛心彻骨,如坠炼狱。
“啊——”在这般超越rou体极限的痛楚之中,任何挣扎都不过是飞蛾扑火,叶英浑身通红,发出一声非人的凄厉叫喊,随即向后仰倒,陷入无尽昏迷之中。
“英姐姐!”转瞬之间,叶煦便从院门外疾速奔来,堪堪扶住了倒地的少女。他抬眼望向摒尘,双目已染成赤色,一张清秀的少年面容狰狞如豺狼,仿佛要将这和尚千刀万剐一般。他如困兽般凶恶地嘶吼着,不知是同摒尘,还是同谁说话:“你们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她! 她已经是个死人了,还要让她再想起来吗!”
摒尘一时震在原地,半晌才道:“原来你也是异世之人。”
“我真想杀了你……你,还有你们,全都该死……”叶煦已经失去理智,准备起身拔剑,却被一股力道拉住了手臂。他忙低下头去,收起狰狞的面目,只见叶英面色时红时白,却只攥着他的手轻轻喃道:
“萧煦……萧煦……”
少年浑身战栗起来,眼泪大滴大滴从他的清澈的眼眸中滑落,砸在少女光洁的额头上。他轻轻握起她的手,用冰凉的唇一遍遍地吻着,低声道:“我在……我在……”
———
叶英只觉得做了一个漫长痛苦的噩梦,她苦苦挣扎,却不得解脱。然后远处传来一阵阵悠缓宁静的笃笃木鱼声,还有人用不徐不疾的声线一遍遍地念诵着佛经,于是她挣扎着身体拼命向那声音逃去。四周是红莲业火,足底是浓黑淤泥,直到她觉得身体一轻,痛苦消弭,一切皆成幻境。
她猛地撑起身子,大口喘息。环顾四周,竟身处佛殿之中,一尊光芒万丈的金佛仿佛顶天立地,低头向她微笑看来。金佛脚下莲座之前,一人正身穿僧袍,盘腿背对她而坐,手敲木鱼,口中喃喃念诵佛法。
“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
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叶英想起自己方才气得吞药,痛昏了过去,此时醒来,不觉痛楚,却口干舌燥,yIn欲燎原,胯下一柱擎天。无论面前站了个什么人,她都必得将对方jian污一番,以此泄欲了。
她眼底有无尽的冰冷,也有蒸腾的欲望,如同熊熊烈火在冰原上燃烧。少女站起身来,向着那端方如松柏的背影走去,从身后将他环住,随即狠狠压在怀里。
摒尘被女子滚烫的身躯所裹挟,被迫向后仰去,手里敲击的木棰滑落在地,在石面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
叶英的手在僧人上下游走着,用粗暴的动作肆意揉捏、玩弄,将摒尘莹白如玉的胴体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不得不说,摒尘与佛经中妙相法身的“三十二相”描述极为相似,身体每个部位几乎都是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