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鹿城这样与帝京相隔数百里的小城,一般都并非什么繁华之地,但因其位于联通南北的官道附近,也占了来往车马的光,每日行人络绎。在一个浓夜笼罩的夏日,宵禁的城中已是万籁俱寂,只能听见更夫举着梆子慢条斯理地边走边敲。
唯有一座绮丽Jing致的建筑还充盈着男人的放肆调笑,女子的娇喘呢哝,将纵情的欢乐持续到天明。这便是鹿城最大的ji馆——月香楼,其中豢养着多达百余名各具风情的ji女,日夜迎来送往那些途径官道的权贵之人。
此时,月香楼的顶层却传来几个人急促的脚步,继而在一扇房门外停下,接着便是一阵压抑的争吵声。
“少爷,里面那女的是老爷想献给‘那位爷’的,您要是先碰了,老爷会责罚属下啊!”
“是啊,季公子您金尊玉贵,何必对这么个小姑娘上心?”一个甜腻的女声也仓皇陪笑,“公子要是腻了原来的姑娘,奴家这楼里还有别的……”
“够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不耐将他们打断。“不就是个婊子吗,我玩玩能出什么事?如果爹怪罪起来,我自己去领罚就是。本少爷出来之前,你们都不许打搅!”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青衫玉靴、墨发高束,端的是个纨绔风流的翩翩公子,正是刚刚与侍卫老鸨争吵的季淳安。
大门在季淳安的命令下再次紧闭,踏入房内,他先被一股令人醉人的甜香迷了心智,随机立马紧紧盯住了芙蓉帐中侧身而卧的女子。轻白鲛绡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月光在她身上投下清冷纯洁的光影,薄衾半拢,一截雪白的臂膀搭在床边,好一个倾世佳人!
季淳安两眼发光,蹑手蹑脚地走至床前。少女姣好面容还略带几分未成熟的青涩感,此时紧闭眼睫,呼吸绵长而安稳,仿佛正坠入甜梦中,对自己接下来将要遭受的yIn行浑然未觉。
在旖旎甜香的笼罩中,季少爷已是色心大起,下半身已经直戳戳地挺立起来,两手便往女子身上摸去,口中喃道“小sao货,看少爷今天怎么治你……”
女孩在睡梦中对季淳安的上下其手似有所觉,不安分地挣动了两下,却因此将薄裙撩得更开,露出一双莹白的腿,被对方一把攥住。他微微喘着粗气往那腿上摸去,激动地想探向更幽深之处,甚至已经设想出了等会她被jian到情动而醒来时惊慌又羞耻的表情。
然而下一秒,季淳安放肆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缓慢地低下头,有些迷茫地向自己指尖摸到的那滚烫的玩意儿看去。有一瞬间他觉得是自己抓错了,摸到了自己的命根子,却在下一秒将这个想法彻底推翻。
那东西比他自恃傲人的阳物还要大整整一倍,长约七寸,紫黑色的柱身盘绕着凸起的青筋,怒发贲张地昂扬挺立着,就这么突兀的长在少女修长洁白的的两腿之间。
——这是什么?怎么可能?
季淳安惊恐地直起身体,俊美的面容微微发白。 一个女人身上居然长出了如此可怕的孽根,她到底是男还是女?还是什么奇异妖物幻化而来?
本应该沉睡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潋滟的眼眸冷冷地向他望来。
“真没劲,怎么每次都是这个表情。”女子好似不满地咕哝了一句,下一秒,她纤细的手便如铁钳般攥住季淳安还撑在她身侧的手臂,用巧劲向下一拉,一个鹞子翻身,便居高临下地骑在了季淳安身上。
季淳安仍在震惊之中,只觉得突然间天旋地转,自己陷入柔软的床榻之中,两手被强行并在头顶,随即便是冰凉的镣铐贴上手腕,“咔哒”合上了锁。而那张他曾数次垂涎过的姣美面容正在慢慢向他靠近,吐气如兰。
如果放在平时,季淳安最爱这种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早把美人按在怀里一番亵玩了。可此时他却根本无法享受,因为一根滚烫而粗长的硬物正顶在他大腿内侧,隔着布料亵昵地搓动。
“哦,没想到季公子看着没几两rou,倒是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贱人!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大腿被毫不留情地揉捏了两把,季淳安凝固片刻,才挣扎着大骂起来。然而身娇rou嫩的小公子什么时候被绑过,此时双手被束,便像是砧板上翻着白肚皮的鱼,除了翻腾两下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干你呗。”
季淳安年轻的脸庞微微扭曲起来,不敢置信地喊道:“我是季家少爷,季员外的长子季淳安!你一个婊子也敢……”
“啪”的清脆一声,季淳安右脸挨了毫不留情的一掌。他脑子“嗡”的一下,少女再次举起手来,在对方白嫩的左脸上又是一掌。
这两下毫不留情,季淳安只觉得两边脸颊都红肿起来,眼角也因为猝不及防的痛楚迸出眼泪,竟是被打懵了。
“两声,两下。”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依旧冷淡无波,那一刻,她不像是一个二八年华的青涩女孩,而像是睥睨天下的帝王。
“你——”季淳安胸膛快速起伏着,到底年轻气盛,瞪着眼还想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