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春节之前还能不能见到她我一直都记挂在心上,因为相互留了联系方式(电话号),所以我很顺利的加上了她的微信。
我发现她的朋友圈挺清冷的,没有多少日常分享,发的最多的也是网上的一些鸡汤什么的。
回想起火车上她和自己男人的相处模式,大概寻常日子里过的也不是很如意吧,偶尔发一下鸡汤,慰藉一下自己的心。
我和她相互分享了地址,也许是天意如此造化弄人,我发现我们两住的挺近的,坐公交车只需要四十分钟。
加了微信,自然会聊天了,不过多数时候都是她在向我说她的生活,明里暗里都在倾诉对自己男人的不满。
最开始的时候我开玩笑回复:那要不你和他离了,来我家住?
那是我和她聊天中出现的少有的沉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不知道该怎么道歉,而且这种事情,如果道歉,不就是说明了,自己是在开玩笑吗?
幸好每过半天我们之间又聊得火热了起来,那件半开玩笑的事情,也像是从来都没发生,我和她谁都不提,要不是消息记录在那里,让人以为真的没有发生过。
前面说了,我和她聊天,多数都是她在说话,我的话很少,倒也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的生活里每什么好说的。
在上海谋了份不错的差事,每年只过节的时候回到老家这边,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亲戚朋友倒是有,不过最近几年他们都不回来了。
我也不想和她说自己有一个母亲在Jing神病院住着,自己父亲早早就入土了。
本来她的生活就很不如意了,我不想让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她,嗯,没错了,这就是所谓的大男子主义。
说起来,直到现在我都没交到女朋友,其中最主要的愿原因就是那个住Jing神病院的老母亲。
和我交往过的女人,在知道后都跑了,虽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们,我妈很正常,不是累赘,而且我也有钱自己一个人养她。
我回来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Jing神病院给老妈又交了一年的医疗费和住院费,一年都不能和她见面,回来后我基本上每天都过去一趟,Jing神病院有规定,不能和病人相见太长时间,所以我就算想弥补那些不在的日子里陪伴老妈的时间,都没得办法。
之后干的第二件事,就是去郊区的墓地给老爸上坟。
说起来我家也是够倒霉的,父亲出车祸死了,母亲受刺激疯了,就剩我一个人,还好赔款挺多的,让我撑过了艰难的学业期。
“除夕了,”大晚上的,我躺在床上,在亲戚朋友圈里直接群发春节快乐祝福,最后看着她的头像,想了想,简简单单的打了“春节快乐”四个字发了过去。
没有得到回复,连读都没读。
我想大概是正在忙,毕竟除夕夜,一大家子坐在电视前聊天看春晚,哪有时间看手机去。
不过,近几年的春晚似乎没什么意思了,而且还新加了抢红包。
嗯……我从床上坐起来,思考着要不要去客厅打开电视,抢个红包凑凑热闹。
回头看了眼清冷的屋子,摇摇头放弃这个念头。
我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发了条朋友圈,“热闹都是别人的,孤独留给自己。”
过了会儿又觉得这句话太矫情了,打开微信想要把它删了,好巧不巧,刚好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给我点了个赞。
我盯着这个熟悉的备注看了会儿,删掉那个矫情的话,然后点开和她的聊天页面,消息显示已读,但是没有回复。
想了老一会,都没搞明白是怎么个情况,难不成是太忙了,看了一眼没有回复?
但如果忙的话,又哪有时间刷朋友圈?
脑子一阵头大,我关了灯,用被子将自己盖上,不再去想有关她的事情。
明天就是新年了,春节前再见一面的想法,应该是不能现实了。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正当困意即将浮现时,手机突的震动了两下,我拿起看了眼,时她给我发了消失。
“你在家吗?”
“在。”脑子有些迷糊,没有想对方为什么这么问,就直接回复了。
“我在你家楼下,可以来接我吗?”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好一会儿,脑子慢半拍的回神,心跳猛然加快,连消息都没回复,抓起一件羽绒服火速下楼。
单元楼,楼层不高,不过下了楼我竟然觉着有些累,身子热的很。
我平复了下呼吸,抬头四下张望,目光在一盏白色的路灯下凝泻,她穿着米色的毛衣,外面披着个薄羽绒服,黑色的过膝裙,可以看见小腿上的黑丝。
她像是看到了我,小跑着朝我这边过来,停在我的身前笑了笑,然后盯着我看,“你穿的睡衣?”
“啊......”我确实穿的睡衣,只拿了件羽绒服就马不停蹄的跑下来了,下楼的时候运动了,身子热热的,现在,冷风一吹,热度都没了。
我忍着打哆嗦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