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高贵如天子,都同样要被崇明公公给玩弄股掌之中,又忍不住相视一眼,笑得十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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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水瑶在桐庄吃了一顿田螺后就又忙不迭地赶回了城里,如今虽然洪峰已过,但河水水位下降缓慢,衙门还得派人继续监控水位,城内外的民生善后及恢复生产工作都得持续推进,县太爷忙得不可开交,作为女儿更不能置身事外。
刚回到衙门,就被扶县令给叫了去。
“刚接到上面传来的圣旨,明州知府于大人带人下到平乐,调查水灾一事,后天一早到达,此事必定会涉及当年防洪堤坝和码头建设工程,万万不可怠慢。”
“爹是想让我怎么做?”
“如今城中闹得沸沸扬扬,都说堤坝一事错在许家,但你我早已知道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你立即前往许家,将当年的相关证据及主要涉及此时的人员调查清楚,该保留的做好准备,于明远这人信不得,不留一手我们到时候会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扶水瑶听父亲这么一说,再想到一大从许正德得到的那些消息,再想到即将到来的于明远一行,顿时觉得太阳xue突突直跳,事情刻不容缓,她立即领命而去。
许正德回去之后,找了当初与当初衙门采购小吏张环签订采买材料契书的掌柜,询问当初契书如今何在。
一阵翻箱倒柜之后,终于找到了两章皱巴巴的宣纸,正当要收起来,却听到管家来通报外边有人前来拜访。
许正德最近被各种麻烦事缠身,宝贝女儿还差点受辱,此时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听到有人来访,忍不住腿软,问是谁来拜访?
听到回应是来了两波人,一拨是扶县令的千金,还有另一拨也是个女子,但却未说明是何来头,两拨人在门口就撞在一起,就只好都把他们请到打听来。
听到其中一人是县令家的千金,想到女儿就是被她所救,心中忍不住亲近一份,也没了方才那般的惊慌失措,这才整了整衣袖,出门去迎接。
而大厅面对面坐着的两波人,气氛却有些凝重。
扶水瑶看着眼前的女子,长得十分美艳,但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身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就连身后跟着那几个丫鬟,看着都是身材矫健之人,看样子来头不小。
不像是普通的人,在这当口上门找许正德,不得不让人深思。
见到许正德出来,双方都分别打了招呼,许正德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有些不解地道:“姑娘是哪里人,找许某所为何事?”
可谁知那女人见到有第三拨人在场,更不想暴露身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点都不给旁的人面子。
许正德见她如此傲慢,又有事情和扶水瑶说,便直接冲着她道:“姑娘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许某如今又要事要处理,可没什么时间接待你,请便吧。”
女人轻笑一声道:“许老板若是有事要忙,可先行去忙,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二位聊完再说。”
女人这么一说,扶水瑶愈发觉得她不简单,而且这个时候上门,找的又是正处在风口浪尖的许正德,来者不善。
就在许正德犹豫着的时候,紧接着有管家又来报,说县尉来访。
许正德忍不住太阳xue突突直跳,不知道今日怎么会几拨人全在同一个时候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几人是不是为了同一件事情而来。
这么一来,许正德更是六神无主,倒是一旁的扶水瑶问了管家:“可曾和柳大人说过还有其他人来访的事情?”
管家忙摇了摇头:“不曾,只说老爷可能在忙,将他请到书房去等候。”
扶水瑶这才冲着许正德道:“许老板不如先去见柳承业,先探探他的口风,看他这次来是想干什么,不过早上我提到的,您可别忘了。”
许正德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忙点了点头。
只是转头看了一眼旁边不请自来的女子,颇有些头疼地锤了锤头,也不再理会她们,跟在管家身后出去了。
扶水瑶道:“这位小姐不知从何处而来,又不愿透露姓名,那就劳烦先和我一起在这里候上一回儿了。”
女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扶水瑶一眼,皮笑rou不笑地道:“自然没有问题,能和县令大人的千金共处一室,求之不得。”
扶水瑶听到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一下子猜出自己的身份,心中微微有些震撼。
“姑娘见过我?”
“不曾见过。”
“那为何却能猜出我的身份?”
“传言平乐县县令扶高有一女,被其父视为左膀右臂,平日里颇受器重,但凡有重要事情都会放心交代去做,平乐县此次受灾人数为各郡县中之最,受灾面积最广,死亡人数最多,防洪堤坝坍塌之事被查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城中四处传言该项工程罪魁祸首乃许家将材料以次充好才造成,倘若朝廷追责,负责的人不日将会达到,许家定会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