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青蛙一般,女人的一切都暴露无遗.
’察们还嫌不够,又捡了两根锄把般粗细的树棍子回来,插在小王老师同她妹尿尿的地方,使她们两片厚厚的肉唇充分地裂开,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中。
’察走了,当兵的也走了,只留下三具年轻的无头艳尸躺在墙边供人参观.
人群「轰」地一声冲向三具女尸,把那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船伢子没有过去,只是愣愣地在原地站着,就那么站着,站了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围上去的人群散了,最后就只剩下听到消息陆续跑来看两眼热闹的,还有十几个富家子弟留那里一边说着下流的脏话,一边尽情观看女尸的裸体.
彩儿虽然穿着裤衩,但那时的裤衩并不同於今天的内衣,只是普通的齐头短裤,裤脚肥肥大大的,两腿一分,里面的风光便若隐若现,富家痞子们嘴里胡言乱语着,蹲在她的旁边,歪着头从她的裤脚同大腿的间隙中向里看,希望能看见更多的秘密。
〈着自己心中的偶像受到如此羞辱,船伢子心中的郁闷无以言表,他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几个无赖一顿拳脚凑个半死。
(五)
「船伢子——船伢子——摆渡喽!」听到有许多人在喊,船伢子忽然醒过梦来,急忙向河边跑,河对岸已经站了不少人,他大也在,正扯着脖子喊他,船伢子急忙上船向对岸撑过去。
乡下人向来没有什么时间观念,所以一群人虽然在河边等了许久,却没有人抱怨。
如果往常出现这种事,他大一定是要骂的,不过今天他大没有骂,只是默默地上了船,坐在船头叭嗒叭嗒地抽着土烟。
渡了两趟,才把人都渡过去,然后船伢子便坐在船上发着愣,父子两个都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岸上那群无赖仍在发出一阵阵放肆的淫笑声,船伢子听着像是鬼在叫,从那边下来的几个渡客摇着头,嘴里不住地说着:「下流,无赖。」
又异口同声地骂冯三公不是东西:「自家的女伢子就由着她那样摆在街上给人看春宫,连尸首都不肯收?真没的人味儿!」
这一天,从省城回镇的乡亲们议论的自然都是彩儿被砍头的事,过了中午,那几个无赖的声音终於没了,船伢子的心里才感到好过了一点儿,但两个过渡的客人的话,却又让他满肚子是火:「这个冯三公,真不是个东西,好端端一个女伢子,救不得她命也就算喽,连尸首都不肯收,就那样赤条条地摆在街上让人看,把他冯家的德行都散尽喽!」
「是勒!女人的那个地方,就是自家大都看不得哩,倒叫人家扒了裤子,分开腿子,露得清清楚楚地,还在那里插上个东西,亏他冯三公丢得起这个人喏!」
「你们在说什么?那两个不是彩儿?」船伢子以为那客人认错了尸首,因为尸首都没有头.
「你说哪两个?」
「那两个没得穿衣服的不是彩儿。那个穿着衣服的才是。」
「你是说那个穿裤衩儿的?你那是么子时候的黄历喽?刚才那几个富家子走之前,才刚刚把冯家七小姐的裤衩扒喽,还拿个抽土烟的烟杆杆插在那个地方!」船伢子傻了眼。
「这都是他冯家为富不仁,祖祖辈辈作恶多端,老天爷罚他,叫他家女伢子丢他冯家的人!」
「你们胡说,彩儿是好人,丢人的是冯三公,不管那些人对彩儿怎样,她都是最好,最乾净的!」船伢子听到这里,突然冒起火来,把两个客人吓了一跳,傻愣愣地看着他,不知出了什么事。
「伢!不许对长辈无理!」他大训斥道。
「我不管是哪个M是不许说彩儿的坏话!」船伢子把槁一放,一屁股坐下,不肯撑船了。
两个客人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们从没见这个平素有说有笑的伢子发这样的火儿。
「伢l撑船!」
见船伢子不动,他大又骂道:「衰伢子,你无法无天喽!」
一边骂,一边自己走过来夺了槁来撑,船伢子委屈地坐在那里,一声也不吭。
日头渐渐偏西了,镇上人大都过了渡,没有什么客人了,父子两个坐在船上,各自想着心事。
船伢子感到今天他大有些不同,对不敬长者一向不能容忍的大今天显得特别宽容。
船伢子站起来,走到他大跟前,拿过他的烟管来,装上一袋土烟,笨拙地点着抽了一口,立刻被呛得窒息了,半天咳不上来。
「没有抽过烟就莫要抽,呛人哩!」他大说.
船伢子没说话,只是拿着烟管坐回去,低着头不说话。
沉默了半晌,他大又说:「过了今天,她们的尸首就要扔到乱坟岗去了。」
「嗯。」
「没人敢给她们收尸,连冯三公都不敢,给CP收尸要杀头呢。」
「嗯。」
「伢,你怕杀头么?」
「嗯。」船伢子回答,又马上摇了摇头.
「七小姐同冯家人不一样,她真是好人哩。」他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