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坐上了那个天下至尊的位置。
“四个怎够?”明玉霜与宁星寒同时道。
了,她和我说闹饥荒没钱!”
“要我再挑一个也可,只要打得过我。”明玉微道。
宁星寒挑了二十多个兵给明玉微,她挑挑拣拣最终只选了四个。
半月后,明玉微回到了羽都。
“无事,只西树还需再敲打些。”明玉微安抚道。
再过半月,烈照扶持了一个皇子做了西树新王。这位皇子乃是西树的一位质子所诞,身负烈照西树两国皇室血脉,因此坐上了西树皇位。
听了这话,宁星寒虽仍以怜惜的目光看着明玉微,却并不多问,而是利索地开始点人。
黄昏与黑夜交接的时刻,各宫都点燃了灯。
宁星迟眉开眼笑。
说着她把奏折递给明玉霜:“这些刺史,一个个都反了天,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谎报灾情就是私吞修水利的钱,我召见他们,还跟我哭诉,他们哪里来的脸哭诉?”
此时正是十一月,下月各州刺史外加两军大将军皆要回羽都过节,因新皇即位而产生的混乱的局面恐怕会生出更多变数,因此明玉微整整一月都没怎么睡,忙于扶持新臣,打压旧臣,安抚百官……她的几个姐姐都野心勃勃随时准备推翻她,树大根深的世家为了利益不把她放在眼里,专横独断的先帝重臣肆意妄为,一切都等着她解决。
明玉微逐一接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镇西军大将军明玉霜被安排到了最后。
“殿下,可是西树生变?”宁星寒想得比弟弟更远,明玉微带着一队使臣去西树,回来却这幅模样,显然出了什么事情。
内侍退下去了。
在场出来明玉霜谁能打得过她?
这个时候,各州刺史,两军大将军都进京了。
明玉微疲惫地坐在宽大的椅子中,专注地翻看堆积如山的折子中的一本。
“让我去吧哥,”宁星迟趁机道,“我虽然武功打不过殿下,但绝对是对殿下最上心的,殿下和我也熟,用我方便!”
明玉微捏了捏眉心:“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和皇——镇西大将军谈谈。”
一路也算顺利,只除了宁星迟稍嫌聒噪,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热情,每日都围着明玉微不断搞出些花样。
“哥!看谁来了!殿下!”宁星迟带着二人进了一处军营,呼喊道。
她穿一身正红朝服,这本该显得人精神的眼神她穿得只有一种精疲力尽的乏累萎靡,却又强撑出一种强硬威严,背挺得笔直,朝服宽大,布料硬挺,传在她身上却越发显得她消瘦,他记得她几个月前还高挑挺拔的,此刻在龙椅之中居然显出一种娇小脆弱来。
不多时便有一青年大步流星走来,他一身黑甲,生得与宁星迟八分相似,气质却更沉稳,只不过此刻步伐稍显急切。
“星寒无需多虑,另点几个人送我回羽都可否?”明玉微问。
“他们在本州过得土皇帝似的,还在我面前说过得多惨!崔若水!钧州百姓都称她崔千岁
明玉微无力地摇摇头:“就剩一把骨头了。”
这种情况下朝臣各有支持的皇女,各位皇女之间争斗严重,各党也相互倾轧,简直乱成一锅粥。
“陛下瘦了很多。”明玉霜看着宽大硬木椅子中的明玉微,低声道。
“没钱是吧,我明
再过半年,女帝卒然驾崩,遗诏命明玉微即位。
“陛下,一个时辰前镇西大将军觐见,您应了的。”有内侍提醒道。
宁星寒皱着的眉头松开,又问:“殿下可还好?殿下怕是在风渊那白眼狼处受了不少委屈。”
这便添不了人,明玉霜与宁星寒却不放心,执意再多派几个人。
但最终还是要接见的。
“陛下。”有人走入殿内,轻声唤道。
过去时便微妙地冷了几分,虽然还是惯常的面无表情,唇角却紧抿着,目光沉沉,不知想些什么。
听到熟悉情况道声音,明玉微转过头区,诧异:“皇兄?你怎么来了?”
“你是受不了军中磨砺吧,”明玉微道,“算了就你吧,你也不适合边关。”
次日,明玉微便启程回羽都。
他听宁星迟滔滔不绝说了半天,终于忍耐不住打断道:“若不急于巡城,星迟不若替本殿下与皇妹将星寒请来。”
说完,他又对着明玉霜行了一礼。
如此到了十二月,局势总算在她的雷霆手段下稳定下来,只除了几个钉子尚未拔出,不过她也布置好了针对他们的罗网。
先帝给她留了一个烂摊子。也许是因为前面几任皇储更换频繁,因此近几代女帝都不立皇储,不到驾崩或退位无人知晓下一个会坐上帝位的是哪位皇女。
宁星迟闻言止住话头,带着二人去见镇守此城的宁星寒。
谁知他的兄长与明玉霜皆警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