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战事不断,每一战都在消耗大魏的财力,李乐兮将面前的裴绥当作是徐州的伪帝,拼命厮杀。
不出一盏茶时间,裴绥大汗淋漓,丢了枪,不再回手,“师尊,你发疯呢。”
“是发疯,被顾得芳逼得发疯,本宫想剥了他的皮给乖徒儿做灯笼。”李乐兮将剑递给一侧的宫娥,接过帕子擦擦手。。
她很迷惑,鲜少来的迷惑。有了牵绊的人,做事都失去那份果断。没有裴瑶,她必会亲赴徐州。
她口中的‘乖徒儿’裴绥老脸顿时一红,“师尊想多了,我不喜欢灯笼,您能收复北边,也可南下。”
“你女儿不让本宫走,寻死腻活。”李乐兮转身就走了,发泄过后,自己整个身子都舒服很多。
回到椒房殿,她拿出一颗新萝卜雕刻灯笼,在没有人皮前,拿着萝卜将就将就。
天黑以后,李乐兮带着萝卜灯去宣室殿接裴瑶回来。
在殿内无Jing打采的裴瑶出了宣室殿后就像是撒野的马,拉着李乐兮就往外跑,李乐兮被她拖走。
下了台阶,裴瑶走得太快,左脚踩了裙摆,整个人朝下摔去。李乐兮心口一颤,双手捂住了萝卜灯,害怕灯火灭了。
裴瑶摔得耳朵嗡嗡响,她看着李乐兮宝贝手中的灯,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呆了呆,旋即爬起来,“李乐兮,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萝卜灯。”
李乐兮歉疚地虚笑,“一时间,忘了你,下次一定先扶住你。”
“还有下次?”裴瑶捂着自己的耳朵,脑袋不觉晃了晃,气得心口作疼,“我在你眼里就不如一个灯,晚上和你的灯睡觉去。”
“还有今晚不准摸我,不准亲我,更不准脱我衣裳。”
裴瑶气呼呼地走了,临走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萝卜灯。
李乐兮扶额,低头看了一眼灯,开口也骂道:“都怪你,人没哄好,还被你气走了,要你何用?”她想丢了,可又舍不得,想了一路,让人给裴绥送去了,就当是师父送给徒弟的玩物。
裴瑶回到寝殿,疲惫地躺在榻上,望着锦帐上的花纹,翻过身子,闭眼睡觉。
下一刻,她又爬了起来,身子几乎从榻上滚了下来,她飞快地去关殿门。
可惜,她晚了一些,李乐兮一只脚跨过门口,她眯着眼睛,“这是朕的未央殿,不是你的椒房殿。”
“别生气了,我给你赔不是。你也知晓,人的第一反应是很难控制的,我也不想的。”李乐兮语气很委屈,她就是心疼自己雕刻的成果。
再者就那么点高度,人摔不坏,萝卜灯掉在地上就没有了。但这个理由不能告诉裴瑶,不然她会更加生气的。
裴瑶愣了会儿,“你的意思是你的第一反应是心疼萝卜灯?”
李乐兮皱眉,好像这个道理。潜意识告诉她不能这么回答,裴瑶会生气的。
她立即改口:“不是,我是心疼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裴瑶:啊啊啊啊,日久见人心,果然是不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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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高手
皇后被赶出未央殿,但她的萝卜灯送去了乾元殿。
裴绥凝视着Jing致的灯盏,唇角扯了扯,师尊的年岁是裴瑶的三倍都不止,竟还厚着脸皮雕刻这些小玩意。
太不要脸了!
皇后送来的物什,他不好丢掉,吩咐人摆在窗柩上,明日太阳一晒,就会成为萝卜干。
乾元殿寂静,他一人坐在窗柩下,凝望着萝卜灯,脑海里依旧想着破解的办法。
新帝软禁太上皇,并非罕见。大汉开国皇帝李同甫立的太子李元秉死后,三子夺位,软禁他。后来,李同甫委曲求全,釜底抽薪,斩杀了三子李元光。
情景重现,他想起李同甫的手段,先与新帝和好,再从中寻找机会。
他或许也可以试试。
徐州伪帝是裴瑶的心头大患,寻常起义军名不正言不顺,不得人心。而徐州顾得芳就不同了,他手中有汉帝,振臂高挥,会有效忠大汉的臣属去卖命。
大魏立女帝不得人心,又立后,更让天下士林学子寒心。光是这点,裴瑶就已焦头烂额。
裴绥透过窗户去看苍穹中的明月,唇角扯出些轻松的笑意,打江山不易,裴瑶还嫩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一言一行都很关键。走错一步,都很难行。
今夜的明月银辉被云层掩盖起来,不如往日般明亮,星辰夺辉,明月黯淡。
裴绥在等,一直等到云层散去,明月重现,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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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很闲,皇后也很闲。皇帝闲来无事看话本子,皇后闲来无事去御林军营地里找人打架。
帝后两人各有各有的解闷方式,尤其是李乐兮,孤独百年,有人解闷,她很乐意。偏偏有人不怕死,裴以安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