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为帝,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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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都城外几家节度使军拼杀,冀州得胜,节度使赵拢的尸首却被挂在城门上,冀州军不战而散。
绍都城无主,百姓奔波逃亡,三月后,李同甫夺下洛阳定为都城,修建宫城,定国号为汉。
南疆占据大汉半壁江山,大汉岌岌可危,汉军拼力厮杀,将南疆人赶出。
李同甫有五子,长子李元畴为末帝所杀,次子李元秉,三子李元光,四子五子是瘦马所生,年岁尚小。
定都洛阳后,李同甫立李元秉为太子,长女李乐兮为安乐公主,又大肆招驸马。
驸马赵邵元,与楚元一字同音。大婚这夜,百里沭前来恭贺,带上一颗毒药。
李乐兮没有接,睨她:“本宫杀人,不需你的毒药。”
百里沭笑了,她并没有太多的悲伤,毕竟她被楚元骗了多年,望着红妆的安乐公主,她试探道:“我曾献给楚元百毒不侵的药,她可吃了?”
李乐兮今日穿着红裳,腮红胭脂,端庄温雅。
“不止百毒不侵,还可长生不老吧。”她冷笑,眸中并无笑,唯有冷酷。
百里沭心中发憷,嘴上依旧否认:“不是长生药。”
“你想要?”李乐兮不与她辩驳,百里沭狡猾,身为大齐臣,却投靠了大汉,jian臣恶女。
“公主能给吗?”百里沭反问。
李乐兮却道:“她骗我吃了。”
“你、你吃了……”百里沭惊讶。
“吃了,又如何。”李乐兮厌恶百里沭,努力压制住心口怒气,目光落在百里沭的脸皮上,“你想要,也没有了,本宫得长生,慢慢与你玩。”
李乐兮身上有股冷厉的气息,没有生人的气息,寻常人感觉逼仄。
百里沭忙道:“吃了便吃了,公主同臣说什么玩笑话,臣祝您和驸马永结同心。”
“滚。”李乐兮怒斥,“本宫同陛下学了弓箭,你要试试吗?”
楚元的武功难有对手,中剑之后还用枪扎死了李元畴,百里沭听到这句话,也不说废话了,拔腿就跑。
驸马赵邵元喝得醉醺醺,被婢女扶着往新房走,两名婢女在前引路,手提四角灯笼,远远地就瞧见了灯火。
李乐兮不在新房,站在二搂阁楼上,望着灯火慢慢地靠近新房。
赵邵元跨过庭院的门槛,将整个身子暴露出来,双腿还没站稳,一支冷箭猛地射来,插入心口。
赵邵元两眼瞪直,低眼看着心口的箭,往后自己倒了下去,扶着他的婢女惊叫,声音还没从嘴里发出来,一支箭穿过她的喉咙。
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接着,提灯的婢女跟着倒下,一连死了四人,新房闹开了。
李乐兮放下弓箭,慢悠悠地走下去,地上的赵驸马翻着眼睛,死不瞑目。
她抿唇笑了,才刚刚开始,楚元的账慢慢算。就算杀不了他们,也要杀了他们的子孙。
投靠大汉者,她会慢慢杀尽。
驸马莫名其妙死了,李同甫半夜赶来,赵邵元是有功之臣,如今死了,天下人知晓,只当他容不下功臣。
驸马被冷箭射死,公主坐在新房内喝茶,李同甫走进去,“你杀的?”
“我杀的与旁人杀的,有何区别?”李乐兮站起身,给父亲斟茶,“毕竟您如何起家的,赵邵元很清楚。”
李同甫一噎,眄视她一眼,甩袖离开:“适可而止。”
驸马死了,死在大婚夜,汉帝厚葬,赏赐其父母兄弟,爵位恩赏。
汉王宫造了大半,朝廷拿不出银子了,眼见着进入被人嘲笑之地,安乐公主捐出银子来修建。
汉帝大悦,安乐公主借机插手朝政,与太子李元秉分庭对礼。
太子李元秉让人暗中刺杀,未果之后,又在宫宴上下毒。安乐公主当着他的面饮下毒。酒,翌日安然无恙。
太子慌了,找到百里沭询问毒。药是否有问题。百里沭无奈告诉他:“你这位长姐百毒不侵。”
“孤不信,孤一定要弄。死她。是你无能。”太子怒斥百里沭无能,心里却慌了起来,倘若真的百毒不侵,那他该怎么弄死她。
他想到了刺杀,前后派了三波人去,竟毫无音信,派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春耕这日,太子代父去巡视洛阳城外的耕地,回来时被刺客一箭射中心口,送回宫的时候,尸骨都已经凉了。
李同甫见后吐血晕倒,三子李元光在榻伺候,安乐公主李乐兮趁机夺权。
大齐灭后,不少人投靠李同甫,百里沭拟了一张名单,都是大齐的叛臣。皇帝病后,名单上的人愈发少了。
等皇帝病后重新上朝,朝堂上换了不少新人,放眼去看,竟无他的心腹大臣。
大病初愈的皇帝一口气没有喘过来,直接晕了过去,宣室殿乱成一团,李元光趁机将皇帝囚禁。
李元光不如前面两个哥哥机智,得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