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朔的白月光会在夏侯朔救了自己将自己带回夏国的那天来夏侯朔府门外偷偷看自己,到时候自己抓住机会,跟白月光套上关系,促成一段佳缘,如此一来,获取伽蓝草的机会就更大了,说不定夏侯朔心情好,直接送自己也不一定。
但许长安也知道这只是自己乐观过头了的想法,伽蓝草种植之地有夏国的重兵把守,想要进那个圆子,除了日常俸侍的人以外,其余人都需要有盖有各部大臣手中印章的文书方可进入,就算是夏侯国主也需要走这个流程,如此可见,想要得到伽蓝草,难如登天。
不过比起这些以后才需要解决的事情,许长安目前最先要解决的是许长瑾这个人。
迷迷糊糊的,许长安睡着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云端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给她掖好了被角放下了帷帐,她掀开被褥从床上翻了下来。
趿着鞋子来到外阁点了灯,连素和云端也早已经睡下,她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来到院中。
夜色月明星稀,望着繁星点点的星空,许长安有些思绪万千。
上一世的这个晚上,自己就是坐在清乐宫的门阶上,望着星星点点的星空发呆发了一晚上,宫外的祁淮想必也是望着这天,在安和桥旁待了一晚上。
“公主,夜里风凉,你怎么连个披风都不披就出来了?”
云端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阵响声,随即起来看看是发生了什么,她推开门就看见许长安握着手臂站在院子里,连忙进屋拿了披风来给她披上。
“云端,你说这天上的星星真的都是那些死去的人变的吗?如果是真的,那母妃是不是也会在上面看着我和皇兄啊?”
云端顺着许长安的视线抬头看去,闪闪发光的星星在夜空之中显得尤为亮眼。
“娘娘在那天上,自然是会看着公主和殿下的,看着你们长成,娘娘心底想必很是欣慰呢。”
许长安耷拉着脑袋,“那看到我和皇兄被人欺负的时候母妃心底是不是会很难过。”
闻言,云端也不知晓该如何去安慰许长安了毕竟她也从未体会到过来自母亲的爱和关怀。
“公主,这外面凉,快些回去休息吧,最近的天开始转凉了,万一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许长安转念一想也对,最近这天气开始转凉,秋天也已经过了一半,皇nainai生辰结束之后十日,便是初冬季节了。
想来也有些讽刺,在皇nainai的干涉下,自己被送去和亲时正好是深冬季节,出了京安,遍地都是白雪,车马行走起来极为不便,原本天气就已经给她出了个难题了,没想到许长瑾还在半路给自己埋伏了一些惊喜,还真是让人喜笑颜开呢。
“云端,如果曹天瑞答应给皇兄封地离开京安,到时候你叮嘱好连素和陆持,你留下来,随我一同前去夏国。”
云端惊愕了一下,倒不是惊愕许长安将自己留在身边,而是惊愕她居然愿意去和亲,她原本以为许长安的打算是在半道就跑,毕竟许长安和祁淮的感情在这京安城内无人不晓。
“公主吩咐的,奴婢自当尽力。”
许长安乐悠悠地转过身,自打知晓了伽蓝草可以就许长胤的性命,她每天一想起这件事情就喜上眉梢,有什么比至亲之人能活着更让人开心和欣喜的事情呢?
两日后,便是上朝之日,许泱依旧未曾出现,曹天瑞站在堂前,命众臣子若是有事启奏,就将奏折留下,自己自然会转交于陛下批阅,若是无事,便各回各部各司其职,沈忱看了祁安国一眼,在对面不理他的情况下,他站了出来。
“曹掌印,下官有本奏。”
曹天瑞示意身边的小太监去拿沈忱手中的奏折,但沈忱却不给,“曹掌印,此事关系到我庆云国的国之根本,还请允许下官直接将奏折内容宣读出来,让众位同僚都知晓一番,而后再麻烦曹掌印将奏折交给陛下再做定夺。”
曹天瑞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但也正是这个表情,让沈忱不由得有些心惊,这个曹天瑞,心狠手辣不是一日两日,说不定明儿就对自己下手了,但是心慌归心慌,沈忱面色上倒是半点无惧。
整个大殿静默了片刻,在沈忱话音落了之后,竟然再无人言语,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良久,曹天瑞终于说话了。
“你且宣读了便是,问本家有何必要?”
沈忱也听出了曹天瑞语气中的不耐烦,但是不如虎xue焉得虎子,心想自己就算是被曹天瑞拎出来身后还有一干人顶着,怕点什么!
于是沈忱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地宣读了自己奏折上的内容,大殿之上的气氛又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去。
“不知曹掌印对各皇子封王之事有什么样的看法啊?”
沈忱收了奏折,眼见祁安国一群人也没人站出来替自己说点话,沈忱铆足劲只能自己将这出戏文唱到最后。
曹天瑞的脸色依旧苍白毫无血色,他的眼神在沈忱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移开,“一般皇子封王之事由礼部来裁决,怎的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