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也来到潋滟池边伸出手,他身边的侍卫匆匆忙忙拿着梯子过来,“大殿下,你且退后,属下来帮六公主上岸。”
见自己的手也够不着许长安,许长也懊恼地退开,侍卫下了梯子,朝许长安伸手,许长安摆摆手,“你先把许长瑾带上去吧,两个人你怕没辙。”
侍卫笑笑,心想确实还没辙,于是他接过许长安手里的许长瑾,面不改色的把人给抱了上来。
许长安则是看了看柳醉,默不作声地顺着梯子上了岸。
“长安,这是怎么回事?你和长瑾怎么会落水了呢?”
比起这些太监宫女的话,许长也更相信自己妹妹说的话。
“大皇兄,你快帮我教训许长安,她刚刚拿脚绊我,还把我推到水里去了,你也知道我不会水,她这是摆明了要谋害我!”
许长瑾先发制人,许长安笑笑,眼底却满是狠厉。
下次
见许长安没说话,许长也自然是不会听信许长瑾的一面之词,毕竟许长瑾喜欢找许长安的麻烦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情。
“长安,你来说。”
许长安摇摇头,随即笑,“皇兄也看见了,跟五皇姐所言别无二致,是我将五皇姐推入水中的。”
见许长安如此,许长瑾的气焰又瞬间拔高了不少,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死期将至,却还在这耀武扬威。
“皇兄你听,她自己都承认了,在皇宫谋害手足可是大罪,是要被送去掖庭院的!”
掖庭院吗?又不是没去过。
许长安心底暗哼一声,上一世因为你们母女我和兄长吃的亏已经足够多了,如今还在在别人脸上拉屎,还真的是觉得自己脸大。
许长安摸摸自己巴掌大的小脸,想起了昨晚祁淮送自己回宫时和他说的话。
夜色和月色的双重渲染之下,寂静的夜晚显得有些纷呈,少女和少年手牵手站在长街之上,少女伏在少年胸口,问,
“祁淮,如果我杀了人,手上沾了人命,沾了鲜血,你还会一如既往地喜欢我吗?”
少年似乎没想到少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安抚般拍拍少女的背,“如果真需要背上人命,这件事情,我来替你做。”
少女摇摇头,“这件事情必须我自己来做,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也要他们尝尝失去至亲之人的感觉如何。”
少年叹了口气,“那我便追随着你,你去哪我去哪,你若为刀身,我就是那刀柄,自始至终,永不分开。”
少女离开之后,少年独自在长街上伫立了许久,他感觉少女似乎变了个人,但又觉得她是长大了,可长大若是要以丧失快乐和纯粹为代价,那么对她来说,代价无疑过于惨痛。
他恨只恨自己不能为她分担皇宫里的各种纷扰,恨只恨自己还没有能力为她撑起那半边的天。
许长安回过神,发现许长也正盯着她看,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皇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自己出来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又在这里耽搁了半日,想来兄长肯定会很担心了。
但许长瑾既然已经从慈宁宫追到了这,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让她抽身,一听她要走,人就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撒泼打滚诬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都是许长瑾的拿手把戏。
许长也多少已经看出来是许长瑾故意为难许长安,但是在这些人面前,自己就算怎么问,许长安似乎也不会说出实情,加之这周围的太监宫女都是未央宫的人,自然是只会偏向许长瑾,假的也能让他们粉饰得比真金还真。
“长瑾,你这身上的衣裳都shi透了,若是不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怕是会染上风寒,这段时间染上风寒一时半会可好不了,少则一月多则三四月,如此一来皇nainai生辰时你就只能呆在未央宫了,前来祝寿的人你一个也见不着。”
见不着谁那都无所谓,见不到祁淮那可就有所谓了。
于是许长瑾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又顺手给了来扶自己起来的柳醉一巴掌,“不知道早点来扶我起来吗?非得等我自己爬起来再过来做个样子?我今日非要让母妃把你送掖庭院去!”
柳醉耷拉着眉眼,“五公主快些走吧,免得染风寒。”
许长瑾甩开柳醉扶着她的手,“就你这脏手,别碰本公主的身子,滚远点!”
许长安看着身上还挂着青苔水草的许长瑾不禁觉得这人的脸皮要是厚起来,大概是连银针都扎不透的。
等许长瑾一行人走远,许长安才拍了拍自己的裙角,将粘在上面的水草撇去,又解开了自己的发辫,拧干了发丝里的水。
许长也看着许长安一系列动作,脖子上的喉结动了动,道:“长安,你跟皇兄说,这是怎么回事?以你的性格是不会将长瑾推进去的,她肯定是在撒谎。”
许长安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她不着痕迹地避开许长也的手,“皇兄多虑了,我怎么就不会将五皇姐推入水中呢?皇兄你总是将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