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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远林左右四看,来往人群熙熙攘攘,小贩们挑着箩筐,推着小车贩卖,几个孩童在门口手拉手玩闹。
这座宅院看起来不小,可门上厚厚灰尘,结满蛛网,看起来早就没人住。
“杭州向来繁华,城中极大,若非百味寻香虫指引,岂能找到此?”
他似在自语,又似在夸奖。
话音落,他走上前两步,叫住玩闹的孩童问,“小朋友,请问这栋宅院的主人去哪儿了?”
小男孩歪头看了看门,害怕道:“你要干嘛?”
他努力让自己笑的人畜无害,避免吓着小孩子,干脆蹲下来问,“我来找人,可对方只说了这条街,没说是那座屋子,我询问一下,这宅子主人,你认识吗?”
小男孩摇头,“这宅子几十年没人住了,我听我娘说,这以前住的,是一个大官,可后来全家一夜间都被人杀了,后来虽然也有人买,可却说里头闹鬼,半夜三更的能听到人哭,还能看到有影子在天上飞来飞去,甚至啊。”
小男孩害怕又紧张,抖了抖肩膀,“还有这周围的人说啊,半夜的时候,在这儿门口路过,看到以前的主人在门口进进出出呢。”
第77章:阎王审案
寒远林点头‘哦’了声,“原来是闹鬼啊,那看来不是我要找的地方。”
他站起身看向身边乐裕,“进去瞧瞧吧。”
“嗯。”
两人绕开前方,翻墙进去,里面花木衰败,野草丛生,成群结队燕子在房檐上筑巢,花园地上,无人打理的砖块缝隙中长满了野草,让人有种前尘旧梦之感。
原本应该是荷花湖,如今已是死水,水面上连枯败的荷花叶都不见,几只鸟停在岸边,正低头喝水。
他目光快速打量,疾步往前,站在一条小径上蹲下。
乐裕见此走了过来,也蹲下。
旁边一颗早已死了的梨花树,枯枝掉在地上,却明显被踩断。
寒远林眼睛眯起来,“外界传说此地闹鬼,必定不敢来,主人早死,若有什么值钱物品,也只怕早被人拿走,看这枯枝,明显是近日才被踩断。”
他伸手一抹,“断口处是干的,最近一次下雨,是大前天,不会是近日才来的毛贼。”
乐裕站起身来四处一扫,入目枯败,“这是花园,从此来看,这宅子不小,咱们分头找寻。”
“好。”
寒远林握紧刀柄,与乐裕分头去找。
两人正要转身走,忽而,一声凄厉惨叫传来。
寒远林眼皮直跳,一颗心似被人拽紧,“这声音……是云敏!!”
他脚下用力一掠跳上房顶,快速辨别方向,立马朝惨叫声方向赶去。
云敏双手紧紧抱头,恨不得将脑袋锤成稀烂。
可脑子里是那么清醒,那些或早已遗忘、或不经意间忘记、或不愿意想起的往事,如开闸chao水,止不住滚下。
“啊啊啊啊啊!!”
她口鼻也开始出血,整个人如惨死的厉鬼。
父亲、母亲……
脑子里他们的音容相貌越来越清晰,连小时候一家三口相处的时光,也在脑中炸开。
她拼命想要挥开,却毫无作用。
记忆走完了她的人生,从还不会走路开始,到父母惨死。
她到了左家堡,和左渊那些欢快时光。
随之,左家堡无数人围观下,自己身败名裂。
寒远林陪着只剩一口气的自己前往云南求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云敏吼叫声已经嘶哑,楚歌只是静静看着她,毫无怜悯之心,这会儿总算是开口,“云敏,告诉我,你爹将信藏在何处?”
一个刺穿脑袋,甚至将脑浆震碎的声音在脑内绽开,云敏下意识就要开口回答。
砰——————
门被狠狠踹开,对方携带一身怒气走进门口。
楚歌见到来人,先是怨愤看向寒远林,“你来晚了,云敏已经……”
话未说完,她忽然一惊,整个人乖乖低下头,不敢看后面进来的人,“乐师叔……”
寒远林一把冲过去,将发狂云敏紧紧按在怀中,“云敏!云敏!”
可任凭他喊破嗓子,云敏也没有丝毫回转,依旧抱头哀嚎。
乐裕疾步上前,剑指搭在她脖子一侧检查,随之放在手腕上。
楚歌心里跳的那么快,她都害怕心脏会从嘴里跳起来,扭头给傅桥使了个眼色,两人偷偷摸摸,小心翼翼退出房间,快速逃跑。
乐裕双眉紧皱,“糟了,是阎王审案。”
话音未落,他手中已捏着好几根银针,冲云敏头部扎下。
云敏浑身一软,整个人晕倒在寒远林怀中,如同一块破布。
寒远林低着头看向怀中人,口鼻眼都在流血,一张脸毫无血色,偏偏鲜红的血流过脸颊,衬得她脸色更加惨白,看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