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
“我在呢。”
“闭嘴,睡觉!”
“好的。”
江暖鸣金收鼓,果然,聪明人的游戏她不懂,像她这样的人只配赛车,不配爱情。江暖不一会儿就高兴地睡着了。
魏柔却睡不着了,她想着江暖的那一句“我看你也是喜欢他的”,内心烦躁。江暖从来都是粗枝大叶的人,唯独在魏柔身上心细如发。
现在江暖发现她喜欢于书良了,魏柔烦得睡不着觉。
谁规定喜欢一个人就必须要和他在一起呢?儿时我对他真心以待,他却不理不睬,江暖对他爱搭不理,他却倾心不已。于书良从小都是这样,轻浮,谄媚,八面玲珑,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只有江暖是例外。五年后的现在,情况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我对他爱搭不理,他却积极示爱,江暖则和他日常互怼,怼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我喜欢他,这是毋庸置疑的,就像数学里的真命题,在漫长的时光里得到了检验。虽然他轻浮、谄媚、八面玲珑,但是他也同样热烈、温柔、体贴周全。我喜欢他,但我绝不会和他在一起,且不论这份感情是否真实与纯粹,相比于让他得偿所愿,我更倾向于让他求而不得。
好吧,我同样也在害怕,如果我回应了这段感情,那于书良是不是就会变成小时候那副样子?少年心性,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刻骨铭心,孜孜以求。我更喜欢现在的状态,如果能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周一开学,魏柔和于书良照例坐了公交车,刚走到学校门口,就和魏昕迎面相逢。
魏昕笑着和两个人打了招呼,他说:“魏柔,于书良,好久不见啊,好想你们。”
于书良看出来他是想和魏柔搭话,但于书良故意走到两个人中间,说:“你痊愈得还挺快,但别忘了周三还要挨打。”他说的是魏柔和魏昕、姚继颖要在周三下学后打一架了结恩怨。
魏昕皱眉:“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好歹一代校霸,魏柔要打我,我肯定站着不动让她打。”说着撇了一眼魏柔。
魏柔问:“姚继颖呢?”自开学就没怎么见过他,两周不上学可还行?
“也不知道生了哪门子的病,上学综合症吧,他爸鞋拔子都打坏了也没听他松口。”魏昕随口说。
“看姚伯伯不像会打孩子的人。”于书良说,姚伯伯五六十岁,温润如玉,是公认的儒商。这样的人会打孩子,甚至拿鞋拔子打,就离谱。
魏昕意识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破坏了姚伯伯的名誉,他赶紧解释:“是拿鞋拔子拍桌子腿,从Jing神上震慑姚继颖。”
哦,那没事儿了,不过拿鞋拔子打桌子腿也挺离谱的。
魏柔思考了一下,不肯上学,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傻子呢,啧,不过这和她没多大的关系。
三个人进了教室。
魏柔一进教室,就注意到江暖桌边围着谢园园和邢欢欢,三个人叽叽喳喳说着话。江暖一边拿着裁纸刀裁纸,一边笑得很大声。
“魏柔你终于来了。”谢园园首先注意到了魏柔。
其实谢园园有些不敢接近魏柔,出于女生的第六感,她直觉魏柔非常危险,在魏柔平静的外表下,可能有着并不平静的心境。
“我们在说姚继颖生日的事情哦。”谢园园笑着说。
魏柔从于书良手里接过自己的书包,问:“他什么时候生日?”
邢欢欢说:“就这周六啊。我们想想送他什么吧。”
“我送沙包。”江暖说。
“这有什么寓意吗?”
“祝他新的一岁能像沙包一样。”任打任骂。江暖想姚继颖铭记被魏柔殴打的痛苦,吃些教训,以后不要再欺负魏柔了。
“好吧,江暖总是有自己的想法。”谢园园耸了耸肩。
邢欢欢问:“那我能送什么啊?”如果送的礼物不好可怎么办。
“你可以送拳击手套。”看着邢欢欢甜美的面容出现为难的神色,魏柔给出了建议。有沙包当然需要手套,姚继颖三天两头生病,一看身体就不好,这一套沙包手套正好帮助他锻炼身体。
“好主意!”邢欢欢决定就送手套了。
魏柔打开了课本,不再参与她们的讨论。
周三打人不打脸,毕竟生日。魏柔愉快地决定了。
“不过姚继颖怎么又没来上学啊?”魏柔听见江暖在问。
魏昕把那一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姚继颖来没来,课都照常上,魏柔喜欢上课,因为上课的时候,无人打扰。
转眼就是周二下午的体育课,跑了两圈后,体育老师带学生们跳了三遍第九套广播体Cao,之后便是自由活动。
江暖她们想要跳大绳,于书良和魏昕被征为甩绳的苦力。魏柔觉得很无聊,去了树下的Yin影里看他们嬉闹。
魏柔喜欢这样的时光,她在无人打扰的地方,安静地想一些事情。
杨辰同学已经第三次从她的面前经过了,那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