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来得不巧,祝矜从卫生间出来站在门口时,忽然肚子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之前很少痛经,只偶尔会腰疼。
这次,可能是刚刚淋了场雨的缘故,肚子格外疼,她头皮发麻,手指不住打颤。
雨还在下,服务区亮着几盏炽白色的光,有人端着泡面从她身前经过,看到她额间大颗的汗珠,也不知是雨珠还是什么,惊讶地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祝矜抬了抬手,正要说话,胳膊忽然被人拽住。
她下意识抬起头,只看到邬淮清站在面前,他弯腰把他抱进怀里,关切地问:“祝浓浓?”
祝矜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脖子,痛意还在蔓延,她无力地点点头,眼前晕眩。
邬淮清把她轻轻放进车的副驾驶,飞速向市区驶去。
这夜折腾了一晚上。
不仅祝矜因为生理痛疼得差点儿晕过去,输了瓶ye,两人还一齐光荣地感冒了。
医生在家里给他们开了药,邬淮清煮了点儿粥,从厨房端过来,喂给刚输完ye的祝矜喝。
她的血管很细,刚刚扎针的时候,扎了好几次才进去。
此刻已经输完拔掉针管,她怏怏地张着嘴,喝他喂的粥。
半碗粥还没喝完,她便摇了摇头,没有胃口再喝。
屋外雨势减小,但淅淅沥沥还没有停,Money已经睡了。
“邬淮清,我三哥要是知道你把我搞成这个鬼样子,他一定会打你的。”祝矜躺在床上,偏头看他,肤色惨白,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
邬淮清把剩下的半碗粥放到矮桌上,走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亲。
祝矜连忙伸出手,挡在唇边,说:“不要,感冒。”
“我也感冒,正好。”他不在意地笑笑,把玩着她的头发。
“你三哥已经知道了。”他忽然说。
“啊?”祝矜瞬间坐直身子,又因为动作太快,咳嗽起来。
邬淮清帮她拍着背,把水杯递给她,笑着说:“你激动什么?”
“我三哥……他知道了?”
“不知道你生病了,但知道咱俩——”他顿了顿,吊儿郎当地说,“知道咱俩有一腿。”
邬淮清也感冒,声音沙哑,说话时嗓子里像是含着小沙粒,莫名性感。
尤其是他说话时还专注地看着祝矜的眼睛,“有一腿”三个字,被他放在舌尖,细细研磨着。
祝矜受不了他那似乎要把人溺毙的视线,移开眼睛,嗡声说:“是那天晚上吗?”
在酒吧里,她玩大冒险亲他的那个晚上。
也是他俩决裂的那个晚上。
“嗯。”他点点头。
“我三哥他什么反应?”
“其实主要是他之前一直没往这方面想,但他脑子好使,那天一琢磨以前的事儿,全明白了。”
祝矜有些疑惑,眨眨眼睛,问:“那他为什么什么都没跟我说?也没问我?”
邬淮清上前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起来:“傻,有我在,他找你说什么?”
祝矜抱着床上的靠背,看他:“那他有没有想打你?”
邬淮清坐到床上,揽着她的腰,开着玩笑说:“我猜……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是想打的吧,不过他也知道打不过我,就改为和我说了一堆。”
祝矜笑起来,想也能想出祝羲泽训人时是什么样子的,能讲一堆大道理,只不过被训的对象换成邬淮清,就还有点儿滑稽。
邬淮清忽然把她扑到床上,压在身下,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眼睛对着眼睛,鼻尖碰在一起。
祝矜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睫在轻轻扑闪,还有他瞳孔的纹路,这么近的距离,她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他挠了一下她的腰,那是她的敏感带,祝矜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拍他说:“你干嘛?”
她被人压在身下,喘不上气来,加上生病,声音很娇弱,刺激着邬淮清的耳膜。
他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腰,看她在自己身下娇喘,忽然咬住她的耳垂,问:“说实话,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他轻轻舔噬着她的耳垂,热气洒在她的耳朵上,连带着脖颈,都泛起红意。
祝矜停下笑,认真地看着他。她的眼睛清盈盈如月,睫毛眨了眨。
只听她说道:“喜欢。”
第43章 玫瑰 (修)“娘娘有何吩咐?”……
生理期加感冒, 哪一项严重起来都痛不欲生。
因而这几日,祝矜又请假了,她躺平在邬淮清家, 过了几天“病美人”的日子。
邬淮清竟也跟着她,没去公司,而是把工作都搬到了家里,尽心尽责地“侍奉”着她。
他坐在床边正在看电脑,上边的曲线密密麻麻, 祝矜头枕着他的腿, 笑嘻嘻地问:“我是无足轻重的小实习生,去不去都没关系,你大老板, 不去行吗?”
邬淮清看着她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