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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吓哭了。
长长的、从侧腰到腰腹的伤痕,哪怕只用目测也有十多厘米,划开血rou模糊的刀伤,血不停向下流,连浅色长裤都被染成鲜红血色,哪怕真如他所说伤得不深,也绝不可能是什么简单消毒包扎就能解决的。
“……你联系过医生吗?”
事到如今,除了有栖修和我也没有别的人员,他的房间别的没有,药倒是齐全,酒Jing纱布清创工具、甚至还有消炎药和破伤风抗毒素……
“嗯,总之先…随便处理一下。”看我一脸惨白,少年不知怎么被逗笑了,“别看了,我哥一样不会处理,叫他也没用,医生……应该过一阵子能来,别一脸我要死了的表情。”
“过一阵子是多久?”
我只好戴上一次性手套,让伤员躺下,努力回忆上学时学过的基础护理知识,先把周围的血擦干净,再往上淋生理盐水——
“嘶、你…下手轻点啊!痛!”有栖真司满脸痛苦,“干嘛猛往上浇啊!!疼死了!!”
“我又不是专业的!!一般不都说要生理盐水冲洗吗!!闭嘴不许说话!!”
“对伤员这么凶?!”有栖真司大受震撼,“喂、喂等一下,你干嘛吼我啊?!”
我充耳不闻。
仔细一看伤口真的不深,可能因为肌rou比较厚吧…没有露出内脏,只是伤到表层组织。
但是很长。
“那个人居然没捅你诶,再往右一点你就要被捅穿了。”
“……你猜我会不会躲?”有栖真司很无语。
“我要开始消毒了哦。”我用镊子把酒Jing棉球按上去。
“——!!”
少年的身体、一瞬间冷汗就冒出来。
他身上还有一些别的伤。
……淤青,叠加起来应该更痛吧。
“拳场、是什么样子?”
酒Jing慢慢渗入伤口。
“反正…是你这种、千金大小姐看不得的地方。”他断断续续地说,竭力压抑呼吸,“倒是有些贵妇喜欢去……哈,上个月,还有人说要包我睡一晚。”
“诶。”我一怔,换一个新的棉球,重新按上去,“我朋友之前有说过…那种地方的男人,性欲都很强呢。”
“……Cao,忘了你也是贵妇。”
“我还是被你们强行抓来的敌人夫人呢。”
我忍住看见狰狞伤口的颤抖,将棉球细致的点按上去:“说到底就不该为强暴自己的人上药啊。”
“嘶、去找有栖修算账,别、别他妈赖在我头上。”
“疼得发抖就别弹舌说脏话呀。”
“谁他妈弹舌了,你胡扯什么。”
“对不起,可能是我听错了呢。”
有栖真司:“……”
他疼得快没力气说话了。
即便如此、少年人面对曾有过亲密接触的女性,还是没办法躺平认怂,汗如雨下地来了一句:“疼得发抖也、嘶、也有力气cao你,等着吧、大小姐。”
门咔哒一声响了。
我顿了顿,把血水浸shi的棉球丢掉,和真司一起回头。
披着外套、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成年男人表情微妙的看着我们。
有栖修:“……”
他弟:“……”
我:“……”
“……哥。”真司非常尴尬,“我那个…我回来了。”
“……怎么受伤了?”
“回来的路上被跟了,甩掉的时候有人用刀划了一下。”
两边都打算当做没听见,非常默契地开始粉饰太平。
我。就。也假装没听见好了。
“据说已经叫了医生,具体可能还要有栖先生联系一下,我学的不是医学,最多只能处理到消毒了。……最好找医生来缝合,伤口很长。”
脚边的垃圾桶已经积蓄小堆鲜红棉球,有栖修只看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低低「嗯」了一声,拐出去给医生打电话,没过多久就重新走进来,站在身后盯着我处理伤口。
“谁干的?”
“不知道。”真司看我一眼,“肯定不是警方的人,但下手很黑,可能是黑道那边……我绕了好几条路,不知道他们怎么发现的。”
“他们…确实该发现了。”有栖修平静地说,“这边不能再待,日程得提前了。你先养伤,真司,至于——”
他忽然低下头,盯着我望了几秒。
由于背对的姿势,看不清表情,只看见后方投射的Yin影,发丝漫不经心垂落的弧度。
吸满了鲜血的酒Jing棉球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色。
我尽可能平稳地扔掉了棉球。
“……大小姐,您想跟我们走吗?”他姑且问了一句。
——当然不想。
话虽如此。
“你们走之后…我会获救吗?”
有栖修笑了一声,“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