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摩天轮升到顶端在这一刻升到顶端,盛大的烟花此时也在黑夜里绽开,晕满整个夜空。
摄像机永远定格住这一刻。
明明是毫无关联的三件事。
可组合在一起却偏偏让人觉得浪漫至极。
“啪嗒。”颜词打了个响指。
就好像方才一切都是梦境,以响指为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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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回到青羽湾整个人还是怔怔的,直到回到她的房间,那个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红色便从耳尖蔓延到脸颊最深处,掩也掩不住的红。
“叮。”枕头旁边的手机响起来。
许星点开屏幕,看见是颜词发的微信。
颜词:【图片.jpg】
是用他手机拍的属于他们的合照。
漫长黑夜里的星光和烟火做点缀。
颜词偏着头看向镜头,眉眼微弯,烂漫烟火落入他眼中,细细碎碎的,纯粹又温暖。她们离得极近,从拍摄角度看去,像是情侣在接吻。
许星呆呆地看了会儿,好半晌才缓过神,脸颊刚消去的红晕不知不觉间又卷土重来。
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好像也喜欢现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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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才刚十二月结束转眼便要迎来新年。
或许是年关将至,颜词几近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加班就是忙着应酬,每每到深夜才回来。
许星性子懒,稿件很多也拖着,想着总不能拖到下一年,索幸便起早贪黑地画,偶尔和陆月梨聊会儿天。
“叮。”
许星刚刚画完最后一幅图的线稿,整个人都快瘫倒在书桌前。她拿过电话一看,来电显示上是陆月梨的名字。
她唇角晕染上笑,开心地接了电话。
“喂,梨子。”
陆月梨躺在病床上,无聊地拨着刚送来的鲜花花瓣:“你怎么还不来看我,是不是不爱我了?”
“没,过年怎么样?过年我一定找机会。”
颜词说的一个星期的期限早过了,她也问他能不能去看看陆月梨。但那会儿颜词表情严肃,反复叮嘱她不可以。
她想来也知道和顾离有关,便也弃了这个心思,她不想让陆月梨沾染上麻烦。
“行啊,你说的,”陆月梨笑了笑,也没太在乎:“你今年过年还在宁荷过吗?”
今年的新年二月刚出头便会到来,以往三年新年她都在宁荷一个人过,但今年她想在湾洱过。
“湾洱吧。”许星抱着板子上了床。
陆月梨:“你不去看伯父了?”
“去啊,”许星拆了包零食,慢吞吞吃着:“你问得好巧,我刚好今晚9点的飞机,行李都收拾好了。”
房间的角落处放着一个小行李箱,ru白色的,上面还有小猪佩奇的贴纸。
“到时候帮我给伯父带束菊花,”陆月梨正拨着花瓣,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颜词不和你一起去么?”
许星又吃了口薯片,嘎吱嘎吱的:“他忙,而且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
“卧槽,”陆月梨惊叹:“你们还没在一起呢?”
“是啊。”
许星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神情恍惚。
明明就只差一层薄膜了,那天从湾洱公园回来一切都像是按下了停止键。
之后她们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陆月梨便以电话费太贵为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许星抬眼看了下钟。
晚上六点。
可能是命定诅咒,凡是她赶飞机高铁的日子,路上都必堵车,天上都必下雨。
得快点收拾了,免得又赶不上飞机。许星想。
离开青羽湾的时候,她想着要不要给颜词打个电话。
但她一想到颜词最近很忙,好像一直在开会,现在她打电话过去可能打扰他,就放弃了。
出租车司机刚好来了,她想,等会儿给颜词发个消息吧。
这一个等会儿,就是等到了机场。
今天的湾洱依旧在下雨,路面shishi滑滑的,密密麻麻的车队闪着红灯,时不时传来喇叭声。
许星下车时,雪地靴刚好踩进泥水里,白色羊毛裙摆被溅上一圈泥水。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变得更大了一些,许星微微皱了皱眉,也来不及处理污渍,只撑着伞拖着行李箱去机场。
机场内宽敞明亮,周围人来人往皆行色匆匆。
许星有些无聊地坐在等候椅上。
好不容易来早一回,飞机又晚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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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集团。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漫长到没尽头的黑夜。
会议室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可全程只有坐在主位上的两个人在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