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怀里的少女就扭着身子翻了过来,萧衍微微睁眼抬起手臂将她踢开的被子盖好,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体贴上夜弦的后背将她继续搂进怀中。
昨晚夜弦主动吻了萧衍以为就能安抚他,结果却被他强硬地要求陪睡。他醒了酒又变成原来那个腹黑深沉的萧衍,仅仅用一个护照的条件就让她束手无策只能任凭摆布地躺到了他的身边。
这小丫头倒也聪明,害怕他在床上对她动手动脚硬是叭叭了半个小时给他讲睡前故事,企图让萧衍先睡着,结果却是夜弦自己没扛住困意自己先睡着了。
才早上六点,萧衍瞥了一眼闹钟将手臂搂得更紧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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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卿歌一夜未眠,熬红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烟已经抽掉了两包。他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顾吞云吐雾盯着眼前的监视器。
画面有些模糊,没有办法,毕竟是偷拍设备,临时装上去的还追求什么画质。画面里白色的床铺和偶尔翻动的两个人被氤氲的白烟笼罩,木卿歌掐灭了一只烟吐出最后一个烟圈时闭上了眼睛。
“贱人…………”
昨晚的赌局结束,木远乔对夜弦的认知彻底颠覆,回到酒店房间他第一句先教训了木卿歌。
木远乔:“我把霍震送给你当生日礼物的时候就教过你了,他的命只属于你,如果出现异心就尽早处决。”
木卿歌:“您也教过我,要恩威并施。”
木远乔:“疯狗不可控,你在心软吗?”
木卿歌低垂着脑袋,低沉的嗓音说出一句,“我没有,我会教训霍震,他还有用。”
现在教训已经无济于事,夜弦已经完全挤进了霍震的心,他害怕她会取代木卿歌在霍震心中的地位。如果他在木家反水,后果将不堪设想。
木远乔:“卿歌,你已经是木家下一任家主,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些儿女私情蒙蔽双眼,我曾经走过的错路也不希望你再走一遍。”
木远乔苦口婆心地劝他,但木卿歌根本不为所动,他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一切。
木卿歌:“爸,您走过的路不是绝路,我不是出生了吗?”
木远乔看着抬眼邪笑的木卿歌心中震颤,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对着头顶的灯光反复观摩那枚黑色的龙形戒指,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又落在了木远乔的手指上,他那枚才代表了木家最高的权势,早一点得到他就能早一点完成计划。
木卿歌:“爸,我做得不够好吗?为什么还要我等?”
木远乔不仅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欲望更看到了贪婪,和那个与他赌桌对峙的女人一摸一样,木卿歌的意思很明显,他着急得到家主的位置,就算这个位置早已毫无悬念。
但是木远乔现在不想给,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能有多狠,木诺野被人废了右手,就因为他不同意木卿歌介入他的生意。
在这场夺权游戏里,需要金钱,勇气,胆量,心机,当然也需要心狠。但木卿歌做得太过了,他能对自家兄弟这么狠,对待另外三个对手只会更加心狠手辣。
木远乔后悔了,或许不该让他回来接手木家,木卿歌连他这个父亲都想架空,已经联系了家族里不少势力暗自支持他。
木远乔:“卿歌,你还是太年轻了点,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才…………”
“那是你能力不够!我不一样!”此时的木卿歌双眼发红,愤怒和疯狂让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木远乔眼神沉地厉害,面前的儿子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木卿歌,他心狠手辣手段残忍,每走一步都在告诉木远乔他有多想赢得这场游戏,但是他已经开始无视游戏规则了。
“木卿歌,你想挑战我?”
“爸,我才是您的亲儿子!我身上流着您的血,木诺野算什么?那些没用的叔父只知道贪财!木家迟早有一天都是我的,为什么就不能早一点?还能帮我赢得这场夺权游戏,您为什么要拖延呢?是为了木诺野吗?”
他的野心昭然若揭,木卿歌就算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不会容许。
“卿歌,我培养诺野原本就是为了你,你当初不想继承家业他就会代替你履行职责,现在你回来了他就会主动让位,你不该如此对他。”
“谁让他违抗我?爸,是您教我的啊,小时候您带我去处刑场告诉我要如何心狠手辣。现在我学会了做出来了,您又觉得我不该这么做吗?”
“卿歌,我没让你对自家兄弟下如此狠手!”
木远乔怒声渐起,可面前的木卿歌丝毫不惧,“只是废一条胳膊,在医院躺一个月,我已经够仁慈了。”
“你!”
“爸!做大事的人,不狠一点难道像厉偌清和风爵一样当个傻白甜吗?”
木卿歌的手段能力超乎木远乔的想象,“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到如此?真的只是为了赢得游戏吗?还是为了某一个女人?”
木远乔早就察觉到了他儿子对夜弦不一样的感情,在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木远乔看到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