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被困了十年的地方, 夏渊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负气的少年,满腔的抱负,无处施展。
只是以前他心里装着边关, 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曾经他认为这两个是冲突的。
夏家满门忠烈,留了国公府几十口女眷, 孑然余生。他的生母白姨娘痴情,追随父亲在边关生活数年,她挨过了生活的凄苦,挨过了母子分离, 最终没有挨过亲眼看着爱人离她而去,夏老将军死后,白姨娘吊着一口气,直到夏渊带领西北军在乌里山大败北狄军,她才闭上眼睛。
她的一生本该在富庶的江南享尽荣华富贵,只因爱上一个征战沙场的男子,最后却在苦寒的西北香消玉损。
夏渊曾坚定的认为,妻离子散的悲剧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他没有父母那样的深情,亦不会为一个女子动心。
可是,自打回到京城那一日起,一切在悄然改变。
他低头看着昏暗中的女子,正楚楚动人的站在他的面前,黑夜模糊了细节,却掩盖不住她玲珑的曲线和Jing致的五官。
这个女人,他刚踏进国公府就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漠视她,冷待她,甚至欺辱她,可是他们却宿命般联系在一起,他的防线一点点崩塌,直到他知道了前世的种种。
他下决心一辈子呵护她。
他有能力不让父母的悲剧重现,他能保护这个国家,也能确保平安陪她度过余生。
然而,她却对他避之不及。
他空有满腔的热情,却释放不出来,每每对她展露真情,总是被堵回来,大多数的时候,无论她如何漠然,他都坚信她是他的。
但是今夜在宇坤殿,记忆深处那种无力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慌了。
“香桃,你勾引了我,为什么要逃?”
香桃瞳孔一震,“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他这是什么赖皮的理论。
夏渊哼笑,弯下腰把唇贴到她的耳窝,语音懒漫蛊人,“是谁先亲我的?”
这事没完了是不是!
香桃恨得牙痒痒,“夏怀瑾,你不是早就亲回来了么?”
不止亲回来,简直是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了。
“我可没说这辈子。”话音未落,他就封上了她的唇,尾音被碾碎在嘴角。
男人侵略性十足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下来,香桃口舌鼻息里都是他的味道,甘冽清爽,又带着蓬勃的朝气。
一瞬的懵圈过后,她手脚并用的挣扎,太后送来的两个宫女就在外面,若让她们发现了可不好说。
夏渊哪舍得放开她,他一只手撑住她的后脑勺,禁锢住她的上身,另一只手捞起她的双腿,搭在他的腰上。
“搂紧了。”他的音线迷人又沙哑,在一片昏黄里,充满了蠢蠢的欲望。
他吃完两瓣娇花,又绕到耳后,调弄她的敏感部位。
香桃咬牙不让自己娇哼出声,从牙缝里低吼,“怀瑾,你闹够了没有。”
夏渊蓦然抬头,漆黑的眸子在暗夜里格外的亮,声音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狎昵,“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香桃面色骤变,小脸红了个透,还好看不见,仗着夜色的伪装,她清清嗓子,抬声道:“夏怀瑾,你快放我下来。”
夏渊嘴角轻勾,用微粝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瓣,“叫的真好听。”
殿内暧昧浮动,情愫乱飞,空气中是危险又迷人的味道,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那唤季晴的宫女小心翼翼道:“娘子,您在和谁说话?”
香桃一把推开夏渊,从他身上出溜下来,以背抵着门扉,“没和谁说话,我.自言自语呢。”
“奴婢进去给您掌灯吧?”
香桃急忙道:“不用,不用,我累了,准备躺下睡了。”
“啊,娘子方才不是说回殿要洗个热水澡么?月琴已经去准备了。”
香桃一怔,倒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忘的一干二净,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困的睁不开眼睛,今日就罢了。”
季晴茫然点头,这将军娘子变得可真快,一会一个想法,她摇摇头,转身欲走,忽听门扉一阵晃动,心下一跳,失声道:“娘子,您没事吧。”
门内传来一阵压抑的尴尬声,“没事,没事,不小心撞墙了。”
“需要帮忙么?”
“不需要。”
闻言,季晴犹犹豫豫的走了,总觉得这位娘子哪里不对劲。
听脚步声终于消失在门外,香桃用劲推搡压在身上的铜墙铁壁,“夏大将军,你该回府了。”
夏渊埋首在她的颈间,气息紊乱,“不回,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香桃觉得他简直疯了,“怎么,难道你想宿在宫里?”
夏渊拉着她的手,黑暗中轻车熟路的往寝室走,声音散漫又桀傲,“有何不可?”
香桃忿忿,她怎么忘了,他是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的镇国大将军,区区宫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