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想多了,我一向对金钱没有概念,算不得付出一切。”说完,香桃一溜烟跑进寝室,离他远远的。
夏渊眉间变得乌沉,看着她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怎么都想不通,前世今生,她的改变怎么会那么大,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就算她没有前世的记忆,回京前,她明明对他倾心付出,为何现在冷心冷肺,没有一点温情。
她是他的,两辈子都是,他不相信她能把他忘得彻彻底底。
“嚯”的一声,他起身跟着她来到寝室,香桃见他光着膀子跟了进来,想关门已经来不及,慌乱的躲到床帐中。
夏渊看着床帐怔了一会神,而后缓缓道:“你说喜欢绯色床帐,因为光线照在上面,床里都是粉红色。”
香桃惊呼,“我什么时候说过。”
夏渊一挑金钩,绯色床帐徐徐落下,他扳过她的肩膀,眸光盈动,眉尾浅红,“忘了么?你说这样接吻特别甜。”
然后,他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这样能想起来么?”
第44章 深情
“这样能想起来么?”
话音刚落, 男人不由分说的又噙住了她,并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
一番天旋地转之后,她熏熏然张开了口, 一尾鱼儿趁机滑入,缠的她没有时间呼吸。
香桃被桎梏在他的长臂之间, 无力反抗,不过她也顾不上想反抗这回事, 他忽而温柔多情,忽而纵情肆意,她疲于应付, 来不及思考。
心尖的chao涌一波波冲撞她的神识, 她应接不暇, 晕陶陶仿佛被他带到另一个天地。
只几天没见, 夏渊似乎更会挑起她的情愫。
他仿佛轻车熟路, 信手拈来,吻起她来就像喝水那么自然,没有之前的急躁, 也没有白马寺那夜的刻意温柔, 但是唇瓣滚烫,呼吸急促,仿佛带着跨越生死的深情。
他的大手轻揉她的后背, 直到她浑身软绵,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双手一托,把她抱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目光柔的像水, 哑着嗓子问:“现在呢,有没有想起什么?”
香桃秀眉紧蹙,脸色涨红,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无理了,是胡闹完还要她发表一下感想的意思么?
她举起粉拳捶他的胸膛,咬着牙道:“什么都没有,快放我下来。”
夏渊拧眉,一脸的不愿相信,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么,可是刚才她明明有反应,不若之前的拒绝和被动,仿佛有一丝丝接受和.迎合。
嘴硬的女人。
夏渊大手一把包住她的小小拳头,把她的两条胳膊放到自己脖子上,轻轻晃了晃身子,她唬了一跳,立刻双手握紧,像个小nai猫一样挂在他的身上,是前世她最喜欢的姿势。
他唇角一勾,眼尾闪过一丝坏笑,“你刚才明明就很享受。”
享受?!
香桃瞳孔紧缩,气血上涌,整个脸红成了一个小火球,气急败坏道:“你胡说,我没有。”
夏渊朗声大笑,背都弯了下去,身上的小人甫然失重,把他的脖颈箍的更紧,两座雪峰顶住了他的胸膛,他倏然止住了笑声。
香桃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愤怒的松开他的脖子,翻身往床上滚。
夏渊伸手将她按在胸前,仰身躺到床上,让她像上一世的每一个夜晚那样,趴在他的胸膛,他又解开她厚重的披风,放到床下,一把掀开水粉色的喜被,把俩人裹在里面。
“睡吧。”
窗外雷声轰隆,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噼里啪啦砸在屋顶的瓦片上,令人心惊,chao气裹挟着秋寒侵入室内,凉的入骨。
但这一方暖帐,仿佛是独立于世的存在,春光无限,温煦安全。
男人的胸膛坚硬滚烫,透过织物把热量渡进她的身体,她全身都热了起来。
这个姿势其实并不舒服,他胸脯硬的像石头,哪有软枕柔绵,她头脑清醒的要拒绝用这个姿势睡觉,身体却不知为何贪恋那点温暖,一直维持这个姿势。
两人熨在一起,身子都越来越烫,仿佛在帐内形成一道屏障,寒气自动退散,在这寒雨连天的夜里,倒是取暖的好法子。
夏渊一手搂住她的后背,一手搭在她的蜜桃,满足的阖上眼睛。
她还是她,两辈子都那么怕冷,喜欢趴在他的身上汲取温度,他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之前的漫漫凉夜,她一个人都是怎么度过的。
他重生的太晚了。
想到这里,他止不住紧了紧胳膊。
香桃身子一震,整个人猛然清醒,他们这是什么动作呀,任谁看都是一对痴恋的眷侣,正常的男女,谁会这样睡觉。
登时他的身子就像烧红的铁板,两条长臂仿佛是火链,她周身血ye沸腾,一刻都待不下去,出溜着想往下爬。
“别动。”夏渊沉闷道,“若再乱动,吃苦头的可是你。”
闻言,香桃立刻止住了动作,她可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