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空气清新,且菜也大多新鲜水灵,乔妹儿这两日rou吃的有些多,想着铺中还有牛rou在卤着,剩下的也可炒一些来吃。
便就琢磨着,这rou有了,水族也不能缺。
到处转了转,最后去了鱼肆,看向店家,“你家这鲈鱼不错,给我来个五六条新鲜的,可都得活着的,不能蒙我。”
于是店家就乐了,“乔娘子这说得哪里话,你家食铺可是我这边的大主顾,我蒙谁都不能蒙你不是!”
本也就是玩笑话,没想到他家那颇会做生意的良人掀开帘子从里头出来,没好气的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
“胡说什么呢?咱家从不蒙人!”
又带着笑,看向其他人,“各位莫听他胡说,这人就是嘴巴不会说话,我家这做了好几年了,街坊们都知道,从不故意卖死鱼给人家!”
鱼肆娘子那叫一个气呀!
自家男人这张破嘴,还不知道损了多少的生意!
她动作利索的捞了六条鲈鱼出来,放在了麻绳做的网兜里,“装好了,娘子若是回去吃着觉得好吃,回头再来呀!我家鱼的种类多,保管能供应上你家食铺!”
那乔家食铺她也去吃过两回,味儿确实不错。
再有,她家的虾做得极好,若不是虾这东西金贵,一路运过来死的较多,损耗也大,她怕是想要自家去收了回来,再供应给各家食铺。
就可惜,家里这一摊子鱼已经够忙的了,再弄虾很可能就忙不过来,也担心那金贵东西死得快白浪费钱。
“在你家买鱼,惯来不会出错的。”乔妹儿也笑着回她。
其实这番话也不算是客套,如今做生意的人大多都淳朴,这大商人她也不了解,但是像他们这种底层求生活的,依着衣食住行方面的手艺人,基本上都不会出现什么欺客的现象。
顾客至上这一理念尽管古代人不知道,但他们也是知道口碑的重要性的。
一个铺子若想长长久久的开下去,名声可不能乱来,尤其是自家的口碑,想要打好打稳,那必须得在自家有赚头的时候实诚着来。
价贵,要赚钱,这个大家都懂,但你不能又贵又用孬货,那样就纯属自己撵客了。
当然,也不排除那脑子有坑的,或者说人家不在意这些,就想着挣些快钱。
那这个就没辙,作为消费者只能自己瞪大眼睛去找,免得踩坑。
这些且不提,时下鲈鱼大多数是清蒸,吃的就是那股子鲜美的味儿。
可乔妹儿两辈子加起来都不是很喜欢清蒸鲈鱼,尤其是有些小饭店,清蒸鲈鱼那真就是清蒸,连个稍微佐料的调味料都不放,吃起来一股子土腥味儿。
就别说什么清香鲜美了,不叫人吐就不错了!
因而回了铺子之后,见蒋大郎蹲在门口突然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乔妹儿就笑了,“今日没得你要忙的,你放心,有活儿我不会忘了你的。”
然后进了后院,叫阿蒋将这些东西处理干净,自己则着手做调味料。
反正叫她光吃那清蒸的,可真的吃不下去。顶多就是酱油不放,避免破坏菜品的色泽。
但其他的,完全可以放在鱼腹之下,上锅蒸后,这样也能染些味儿。
这边调味料做好之后,阿蒋也将鲈鱼处理干净。
乔妹儿接过之后,在鱼身上改着花刀,然后将佐料铺在长盘子上,再将鱼小心的放在盘上,之后便放在竹篦子上,隔水蒸了。
又取出昨日的牛rou——牛腱子已做成卤牛rou,口感甚佳。
这其余的……她摸了几根青椒出来切成片儿,又寻了那胡萝卜,同样切成菱形片,打算清炒一番。
再有那藕片,一起下锅炒了,再加入爆香后的牛rou片儿,时蔬上也添了些牛rou的香味儿,脆口浓香的,极是下饭。
还别说,大rou吃习惯之后,再来几道这些爽口的,又有那凉了的卤牛rou,今儿这顿吃得着实叫人满足。
许巧娘现在就是个嫂嫂吹,一边吃一边夸:“嫂嫂手艺越发的Jing湛,想来再过几年,都能比得上宫里的大厨了!”
乔妹儿:“……”
那你这吹得也太过了。
不过被人夸了总归是高兴的,乔妹儿喜滋滋的又添了一碗饭:“这可得谢你家从兄,毕竟牛rou是他买的!”
许巧娘:“……”
许巧娘缩了缩脖子,从兄今儿早上出门的表情叫她知道,显然昨天晚上那私房钱的搜寻活动已经落幕,且是她家嫂嫂大获全胜。
这边乐融融的吃着午食,不妨外头有人走了进来。
“你家有甚么招牌菜,尽都来一份!”来人是个约莫三十出头的中年郎君。
身材略有些胖,一双小眼睛更是不停的打量。
蒋大郎赶忙三两口刨了碗中的饭,学着腊八的样子去招呼客人:“好的,郎君您稍等,这就给您倒水!”
许巧娘这会子也吃完,和着乔妹儿一起,往后院去,腊八便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