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毁了手里的相片,里面言笑无忌的的两个人。俊俏的男子和娇美的少女,彼此相视,男子宠溺的微笑,仿佛守护一生也是甘愿。嫉妒在一瞬间占据内心。那埋伏在心底的野兽在嘶吼着独占,但是他不敢,不敢表现出来。扮演着一个专情温柔,成熟稳重的男人,就算有着小小的嫉妒,小小的吃醋也不打紧,懂得不以爱的名义独占,不以爱的名义禁锢,肯放手让她飞翔,任由她撒娇任性无拘无束------但是,但是,明明不情愿如此!
这样深重的情感,只如惊涛骇浪,叫人窒息。以一个人为全世界,所有的是非对错,全都不理会,只要她,只有她,为了她,就算是毁去天下又有什么可惜?
痛恨着那些占去她的注意力的人,甚至她的目光留恋之处的所有存在都妒恨有加。知道她的心性游移不定,害怕哪一天她就说一声“不再爱了”就洒脱地离开-----她曾经笑着说道:“封,我最喜欢一首诗,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假如道路不同,那就笑着分别罢,强求也强求不来,那又何必折磨彼此呢。”他深信倘若有一日她觉得他们之间已经缘分不在,必定会果决地转身,连再看一眼都不肯!
多么无情的人呵!
“封?”清亮的眼看向桌上的照片,桑榆踢掉脚上的拖鞋,拉开他的手臂,窝进他的怀抱,一张张看过,笑道,“哎呀,拍得不错呢,谁送过来的?”
封朔抿了抿唇,这个女人就没什么要解释的么?当真以为他大度到什么都不在意?
桑榆笑着亲了亲他的脸,见他只是扭过头去不肯说话,又追上去捉住他的唇,深深吻住,只到两个人都气息不稳,方才偎在他颈际一边细细亲吻一边道:“尹少原就是个不错的人,谈吐品行,都是一等一的。我不过是与他见了两次,上次在餐厅也是巧遇。”眼波流转,狡黠地一笑,“你便是信不过我,也该相信尹少不是那等轻薄儿罢?”
又沿着颈线缓缓向上,含住封朔的耳,柔声道:“封,你信我罢,我爱你,除了你,我不会和别人有所瓜葛,我只属于你,你也只属于我。我答应你,要是我当真背叛了你,那么,你就杀了我罢。”
“小乖....”封朔本就被她的动作弄得情火大炽,听了这话,更是情动,捉住她的唇狠狠吻上去,不住吮吸舔咬,只到那红唇被摩娑得肿胀起来,方才抵住她的唇低低呢喃:“好呀,到时候,我就先杀了你,然后一口一口地,把你吃下去,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啦.....”
桑榆被困在他两臂之间,也微微一笑,勾手搂住他的颈,咬住他的薄唇,一字一句,狠声道:“你也是,如果你背叛了我,我就毁了你的一切,再亲手杀了你!”
明明是狠辣无情的话,却教封朔好一阵欢喜,这话里满满都是对自己的占有和在乎,爱一个人,本来就该如此。直到现在,封朔方才觉得自己的心有了着落。
桑榆一面应付着男人野兽一样粗野的啃咬舔吻,一面情不自禁地从心底泛起一阵甜蜜欢喜。简直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就是那样子的霸道和嫉妒,也觉得是在乎自己的证明,叫她感到快活----如果是以前,只会不耐烦吧。那种情话,以前,断断是不会说出来的,但是看到他不安的样子,就不由自主的心软。
唉,真是亏大了,竟然,真得爱上了呢。
妖孽
很久以后,桑榆回想起那一日,依旧觉得,那个男人的出现,就是为了毁灭她。
他是一只妖孽,一条毒蛇,一旦缠上了谁,就要紧紧地、紧紧地拖着她,即使堕入地狱,也不会放开。而那个人,从此永无宁日。除非,放弃挣扎,否则,他只会愈缠愈紧,直到----彼此血rou相连。
陈萦的工作结束了,小家伙不是闲得住的性子,肯耐下心在鸿运里做事情已经是出人意料了。今儿个巴巴的跑过来诉苦,无非是初来乍到,被同事欺压,心里头不快活罢了。
“明明是我做出来的成绩,偏偏白白教她得了便宜,凭什么呢。”小妮子一面愤愤不平,一面抓着勺子在空中挥舞,“一天到晚指手画脚,自个儿没本事还胡乱指挥人,有空就在一旁说三道四的,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的主儿,真真气死我了!”
桑榆忍笑安抚道:“你在这儿生闷气,她又不晓得,白白气坏了自个儿,倒还教人看了笑话去。你去鸿运本就是学习来着,何必参和这些个龌龊事儿呢,没得教自个儿难受。别人斗法你就当是看热闹,不去搅合在里头就是了。至于那些个小便宜,让了就让了,自个儿家大业大的,在乎那些做什么。玩儿么,快活最重要,何必自己找罪受呢。”
“我不是看不惯么,”陈萦想想有理,只不过咽不下气去,恨恨的道,“我忙了那些时候,全是给他人作嫁衣裳,想着就来气呢。”
桑榆微微一笑,这抢人功劳的事儿,自个儿初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