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凌嘉伸手挽留她,“想来这等小事丁公子也不屑对你说。我告诉你吧,内部打听出来的消息是上面口头传话,主动撤去我的案子。我没事了,还是你的面子大,丁翔出手解了我危难。”凌嘉笑着说。
心里百感交集,静宜冷冷说:“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我的一点心意,”凌嘉从车里拿出一只盒子打开给静宜看,“我说过我会感谢他的。”
盒子里是名贵的男装手表,五支火柴头的标志,表面满天星斗,刺目之极。时针和分针调成统一的十点十分,据说那是一张笑脸,但越看就越像在嘲笑她干的傻事。
她无动于衷站着。
“说不定以后有求于丁翔,希望你有机会替我引见一下。当然了,我肯定不会忘记你为我出的力。”他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
静宜接过他递来的手表,看他这副嘴脸,恼怒突然从天而降,如果不是为他,丁翔会误会吗?她把手表取出,压低声道:“既然你如此盛情,我很荣幸把礼物送出。”话音未了,她抓起手表朝凌嘉的车前盖砸去。
金属间的碰撞不算响亮,但车被毁容了。
凌嘉对她的举动目瞪口呆,“静宜,你……”
她警告道:“记着你说过的话,永远不要再打云云主意,”她顿一顿,哽塞着接下去:“我只有他了。”像是乞求。
刚才找到出气口朝凌嘉的车出气,一旦有了发泄点,之前的坚强便变成脆弱,不堪一击。爱过、付出过、尝试过、努力过、挣扎过,到头来,只剩儿子。
她慢慢转身上楼,无论怎样,她还有云云,那是她的心肝宝贝,三年多来与他相依相守,就算以后只有他在身边,又有何惧?
过去的就由它过去吧,丁翔,我对你的依恋及不舍到此为止。
她捧着手机,写了短短的两个字“谢谢”发了出去。然后,把他的名字、号码一并从电话薄中删除。
51 依然牵挂
转角处车内的烟刚刚熄灭,车窗徐徐降下,从内扔出一根烟蒂。车厢里正播放一首歌,车窗落下时,陈晓东忧郁的歌声便飘出寂静的夜空:“祝福有许多种,心痛却尽在不言中,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再痛也不说苦,爱不用抱歉来弥补,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丁翔百感交集吐出一口长气,眼睛更加深沉。今晚他无处可去,鬼使神差来到她楼下,就这样静静看向她亮着灯的房间。然后很意外看到她下楼来,每次在楼下停留的时候都没能遇见她,他鹰一般的眼睛追随她的身影。
她走到一辆黑色的车前,他认出那是凌嘉的车。在他以为会目睹夫妻破镜重圆的感人一幕时,她却是冷漠地拒绝上车,稍后怒气冲冲砸车,到最后悲伤地转身上楼。
静宜并没有如他想象中一家团聚的喜悦,准确来说,她整个人无Jing打采、死气沉沉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结果:他们并没有和好。难道他猜得不对?难道他的大方退让做错了?
很意外收到她的短信,“谢谢。”他默念几遍,手指不受控制拨了她手机,机械的女声提示已经关机。他从口袋又取出一根香烟,放进嘴巴点起来,感觉夏天的夜晚,竟然有点寒冷。
公司技术部关于环保燃料的新标准还没有攻克,丁翔主持会议的时候神色严峻地听着劳景军汇报。
丁翔每说几句就停下来咳嗽,陶秘很尽本份地替丁总斟水。
“陶秘,怎么又来斟水了?老总们开会都喜欢灌水?”田晓林站在茶水间说起笑来。
“唉,丁总今天开会老是咳,声音都沙哑了,多喝些水shi润喉咙没那么辛苦。”陶秘捶捶小腿,“新买的高跟鞋夹脚,我都快走不动了。”
田晓林八卦道:“丁总最近脸绷得紧紧的,一点笑容都没有,是不是心情不好啊?陶秘有什么内幕消息没?”
陶秘瞪她一眼,道:“我当然有内幕,他把烟当饭吃,把公司当家,把晚上当白天,白天还是当白天。他这样Cao劳,不病都难。”
“丁总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田晓林捂住胸口羡慕道,“这肯定乐坏了那两个女技术员,可以和丁总朝夕相处。”
“最乐开怀的另有其人。”陶秘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田晓林回头对静宜说:“陶秘说的话最没价值了,说了等于没说。谁不知道丁总最近忙得头昏眼花的?”
“陶秘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她不会乱说话。”静宜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快回去干活吧,我们这个小休也够长的了。”
田晓林站起来的同时提醒道:“静宜姐,别忘了中午我们的约会。你帮我译了这么多资料,中午我请你吃寿司。郑友志老说我没有报答你。”
静宜连忙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忽然想起中午有事要出去一趟,改天再吃寿司如何?”
田晓林埋怨:“你今早还说好的。”
可静宜顾不得答应过田晓林什么了。她中午的时候回了一趟家,从家里带来一瓶老妈亲手秘制的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