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爷爷进入了我的视线,那身板…确实是比我结实不少。
阿姨们跳舞的音乐此起彼伏,走过这一段路,下一段就有另一种歌声在等你。我俩挨得近,怕对方听不清自己说的话。
“其实我现在已经很健康了,生病是极少极少的,不结实也只是看起来的!”
跑步的人不断超过我们两个散步的,渐渐地,倒像被围起了一个小世界。
我想,如果未来他注定要离开我,那现在的每分每秒我都要记录下来。
“你过来,站着别动。”我把温柏拉到灯下,温柔的光线落在他发间。
温柏笑着问:“怎么,林摄影师要给我拍照?”
我举起手机,瞪他一眼:“不许笑我的技术!”
温柏笑得更开了:“我这笑是让你赶紧拍的意思,一会儿我脸就僵了。”
我听了赶紧按下快门,免得浪费了温柏的笑脸。
拍完他走过来,脸快要贴上我的脸,“我看看,拍的还可以啊。”
事成,我笑眯眯地收起手机,自夸道:“林摄影师还是有那么一手的。”
我俩经后门回了小区,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火爆多年的卤料摊子。
这个卤料摊子是我和温柏小学时的宵夜,那会儿摊址一直都稳定在后门边上,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行踪不定,今天有明天无,但并不影响其生意的火爆程度。
我抓着温柏的手向那边快步走去,一双眼直直盯着玻璃窗里边的美味。
虽说是路边摊,但玻璃窗干净透亮,里头悬着只小风扇,不锈钢方盘里放着不一样的东西,卤鸡爪、卤翅、卤豆干、卤牛rou……无一不是下酒好菜。
温柏问:“摊子换人了吗?”
我闻言抬头,这才发现持刀的换了个年轻人。
年轻人是张方脸,穿着短袖长裤,是和过去那个大叔一样的质朴。
“我爸年纪大了,拿不稳刀,怕他出事我就顶上啦。”
我敲了敲玻璃,说:“师傅,要点脆肠,鹅翅两根,要切,再来点豆干。”
年轻人手起刀落,鹅翅被干净利落地切成几节,趁他摇制酱料的功夫,我问:“师傅,您平时都在哪摆摊啊?”
“之前有时候会到公交站边上去,但现在那片管的严了,以后应该会一直在这儿。”
我点点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温柏拍拍我的肩,道:“我去便利店买两瓶啤酒。”
卤料摊生意太好,我怕妨碍人家所以站得远远的,视线一直在便利店的方向,怕温柏出来找不到我。
我站在路灯边上出神,突然跳出一个人把我吓一跳,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拎着啤酒的温柏。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他接过我手里的吃食,和啤酒一起用左手拎着。
“我在想,万一我真的被调剂到采矿专业了怎么办?”我抬头看他,忍不住皱眉。
温柏还是笑,用空着的那只手揉我的眉心,说:“采矿也不要紧,咱们还可以转专业,如果转不走,咱们学完就跑,不干这个。”
“可不干这个,我怎么养家糊口?”
“世界上职业这么多,总有别个你能做好的,怕什么!再不济,我挣的钱也够多养一个你了,总不会看着你流落街头的。”
他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额头:“别乱想了,等出了结果发现是杞人忧天,看我不笑话你!”
温柏牵着我的手回了他家,刚进家门,许女士中场休息打来电话:“跟小柏在一块呢?”
“在他家,我们买了卤料。”
许女士笑了:“不得了了,你俩也要借酒浇愁了?”
我看了眼桌上的三个玻璃瓶,对我妈说:“才不是!我们就是吃宵夜。”
我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在催她,忙说:“妈,你快去跳舞吧,我们不会喝大的,就买了一点点。”
“行,那我不跟你说了,你俩悠着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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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绝交不是我想要的◎
在公园散步发了一身汗,全身黏糊糊的,等客厅的冷气迅速铺开后,我才舒畅了许多。
肚子已经平了,我觉得自己又能吃了,不过主要还是卤牛rou的香味太过诱人,我拿起筷子就来了一片,蘸上特制酱料放进嘴里。
酸甜咸辣齐齐在味蕾间炸开,协同作用出难以言喻地美味,我冲从厨房里拿着杯子出来的温柏招招手,含糊不清地说:“快来,这个牛rou特好吃!”
温柏把那三瓶酒都摸了摸,将其中一瓶推到我手边,说:“这瓶给你,另外两瓶是我的。”
我把牛rou吞下去,问:“有什么区别?”
“咚”一声,温柏开了酒瓶盖子,“你的是常温的,我的是冰啤。”
我伸手摸了摸玻璃瓶,还真是,他手边的瓶壁上还渗着冰水,我的则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