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贤睿的工作单位,是市里运输物流总系统下的办事处,平时抓抓安全,开开会,总的来说还算轻松,没有高强度的作业,虽然责任重了些,他自己倒没什么所谓。
至于人际关系,这是朴贤睿不擅的领域,之前在朴氏集团的时候暗流涌动,现在处于高手如林的公职单位,人事变动也十分复杂。
朴贤睿只想做好自己的事,只要低调完成任务就好了,他不想惹人注目。
然而事与愿违,朴贤睿到岗位的第一天就被所有同事行了注目礼。地方财政支柱集团的大公子在打理公司半年后就退出了企业的一切事物,一年后竟然考了政府机关下面的办事处做起了普通职员。如此不走寻常路的举动,是朴家分裂的预兆,还是朴氏远谋深虑的企业策略?各种猜测和分析报道轮番轰炸了本地新闻版整整一个星期。
整个上午朴贤睿都在好奇职员有意无意地试探中无法进入工作。最后,还是处室长亲自出来驱散了围观的同事们,他才得以好好整理了一下办公桌。
对同事的热情,虽然莫名其妙,但并不反感,被囚禁了半年之久的他根本不知道社会舆论和外界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俨然已成为大众眼中有魄力肯吃苦的优质富二代代表。
如果那些对他高度赞美的人们,知道此刻的他黑色西装底下是插着按摩棒戴着尿道控制器,xue口饥渴地吐着肠ye的身体,会是什么反应?
一日下来,被按摩棒折磨得Jing疲力尽的朴贤睿拒绝了同事们的聚餐邀请,上了一辆停在地下室里的商务车。
“睿少爷,小少爷说今天在唐华宫有饭局,要你去那里等他一起回家。”
司机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家族内部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这个家是朴圣宇做主。
“嗯。”
闭了闭眼睛,朴贤睿任自己全身放松在豪华后座上,司机的话意味着他将戴着这些器具直到饭局结束。
走进掩映在小桥流水中的回廊,在打造成窗格一样的门前停下,刚要推门,听到里面传来郑允中的声音,似乎是喝醉了,大声喊着,
“他朴贤睿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你抢?宇哥,现在全市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个养子,野鸡。”
嘲笑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他倒是想,我看他在公司上半年班,别真以为自己有点权了,看着上不了台面的样子,想得还挺多。”
“不管他是不是想用媒体翻身,明天我去找我家合作的网站,什么性病体虚啊,先写几篇臭了他,你看怎么样。”
“阿海,用不着你出手,我晾他不敢,如果他有二心,我会亲自处理他。”朴贤睿听到朴圣宇慢条斯理地说着。
应该要马上离开的,可是朴贤睿却像着魔似地听了好久,幸好没有人发现他胆敢在门外偷听,朴贤睿心知自己犯了大忌,慌忙逃了出来。
那些人是市里资本大佬的子弟们,在公司的时候朴贤睿见过几面。至于他们说的利用媒体,朴贤睿真的一头雾水,他从没想过背叛朴家,一点也没有。
回到车上又等了好久,迷迷糊糊中,朴贤睿被人狠狠推了一下,他睁开眼睛,眼前是朴圣宇冰冷的眼神,每次朴圣宇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就要吃苦头。
朴贤睿一边暗骂自己怎么就睡着了,一边讨好地去亲朴圣宇。
“哥哥,这么累吗?屁股里插着按摩棒,还能累到睡着了,一定是工作很忙吧?”
“不,不是……对不起小宇。”朴贤睿缩了缩屁股,按摩棒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心更凉了。
“为什么要道歉?哥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朴圣宇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
“嗯?说啊哥哥,说得不对的话,可要接受惩罚哦。”朴圣宇步步紧逼,将朴贤睿挤到车的角落里。
弟弟英气十足的脸近在眼前,车窗外霓虹灯闪烁在他的脸上,很像偶像剧里霸道帅气的男主角,而被迫蜷缩在车厢黑暗中的朴贤睿,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肮脏到无地自容,在严厉的审视中心虚地低下头。
几乎是裸着被拖下车,没有羞耻心的男人只是被冷风吹到稍微瑟缩,还有不知道皮rou将遭受怎样刑罚的忐忑。
司机在他们下车后很快离开了,剩下赤裸着跪在冰冷水泥地上的男人,和他冷厉的弟弟。
朴圣宇快步走向大门,朴贤睿只能手脚并用地爬着,祈求在门关上前能够爬到屋子里。
还没来得及进玄关,被朴圣宇劈头盖脸砸下几张报纸,朴贤睿低头,是本市的经济新闻,头条写着《朴氏再临股价危机?资本联合“围猎”下的朴氏集团》,另一张报纸详细报道了朴二少的铺张作风,还赞扬了朴大少下基层的决心,这种捧一踩一的报道,应该是有人花了大价钱。
“哥哥真厉害,竟然比我的媒体还快一步呢,我竟不知道哥哥这么亲民,该不是逼都给那些记者Cao烂了,才换来这么几篇东西。”朴圣宇冷酷着脸,恶毒得说。
朴贤睿惊惧地抬头,他想解释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