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温别都没有睡好,主要是庄宴在偷吻他之后就好像神经病一样魔怔了,撑着脑袋一直盯着他看,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才睡着。
等庄宴睡着之后,温别的睡意已经全无。
他觉得他完了。
这次或许不该回来,其实在妈妈把庄宴带到家里的第一天,温别就知道了,他心底迫切的想看见庄宴,在一天天的忍耐和煎熬中,他还是忍不住的回来了。
其实在他知道庄宴来的时候,想过干脆不回来了,免得两个人之间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可是他忍不住。
耳边尽是庄宴沉着的呼吸声,一声又一声伴着温别的心跳好像是催眠曲又好像是催情曲,让温别难熬到了极点,最后不知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次日。
醒来时,温别只觉得全身上下被禁锢,动弹都难,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居然缩在庄宴的怀里,他的体积要比庄宴大,所以庄宴抱着他甚感别扭,庄宴整个人就和个八爪鱼似的把温别抱的紧紧的,一直腿翘在温别的腰上,自然晨勃的Yinjing坚硬无比的抵在温别的胸口肚子上,惹得温别口干舌燥。
就在温别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庄宴动弹了一下,很自然的用下巴蹭了蹭温别的额头,或是因为才睡醒的原因,所以说话的嗓音略带丝缕沙哑却极为动听,“醒了?饿不饿?妈妈说今天早上会下饺子,现在要起床吗?”
这温柔到温别怀疑庄宴是不是被夺舍了,从小到大的温别从来没有这么失措震惊过,他强压着心头那份的悸动,想从庄宴的怀里挣脱,却被庄宴抱的更加紧,只听到庄宴在他的耳边低沉的说:“现在还早,你再睡会,我先起床帮妈妈,你好好休息。”
只见庄宴起身,换上了一套之前温别买的情侣款居家服,其实也不算情侣款,只是图方便,一个款式买了两套而已,一套他的,一套庄宴的。
只是温别没有想到两人的关系会发生到那般地步,他以为这衣服这辈子都看不到庄宴穿上了,而庄宴换上之后,把另外一套属于他的居家服放在床头柜上,看着温别说:“在家穿这个舒服一点。”
温别看着庄宴,眼底浮浮沉沉,紧抿的唇瓣间透着几分冷意。
他看了看床头的居家服这才正视看向庄宴,庄宴手捏着门把正打算开门出去,温别及时开始,“谈谈?”
庄宴脚步一沉,站定在门前,转过头看向温别。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早谈晚谈,总要面对,走到床边坐下后,庄宴说:“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想的?”
温别眯了眯眼盯着庄宴的神色,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确实是想知道庄宴到底怎么想的,或者是在想什么。
一开始拒绝他的人是庄宴,为什么现在又要这样主动的靠近?是想得到什么?就和唐齐旻一样?
庄宴见温别不说话,自嘲一笑的说:“现在说可能有些迟,温别,我这辈子活了这么久,别说和男人恋爱,就和女人恋爱我都没干过。我不是排斥同性,是我觉得……同性之间不能长久,因为没有任何的保障。婚姻法的政策改动为了就是避免同性之间的财产纷争等问题,这些我自己都查过。
我知道这么说,你听了可能觉得可笑。但是在你离开之后,我原本以为我会过得很好,我似乎是低估了你在我心底的位置和重量,你要我说爱你,喜欢你,我做不到,但是我想试试,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
庄宴的话让温别确实觉得可笑,这说法就好像他心念的感情只不过是庄宴一时想通的赐予,他撇开目光不再看庄宴,摸索着被子坐起身,极少在房间抽烟的他还是耐不住的拿起床头的烟点了一根。
袅袅白烟中藏了不知道温别眼底多少的失落和失望。
“是吗?那我应该谢谢你。”温别说。
庄宴暗暗而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他恨自己这时候的傲,为什么就不愿意坦白的承认,偏偏把话说的那么恩赐?
“所以,你是想和我谈恋爱吗?”温别抬眼看向庄宴,烟雾呛鼻,隔着淡淡一层让庄宴看不清温别的目光,他微微抿紧唇瓣,“是。”
温别笑了,冷笑藏冰,不带一丝感情。
他按灭手里的烟,声音里透着几分厌恶,“不好意思,我现在对你已经没兴趣。不过介意妈妈喜欢你,希望这场戏你能继续演下去,之后等我离开,我会自己找机会和妈妈解释清楚,以后……我们还是按你之前说的,别再见了。”
庄宴心头一沉,只觉的血ye被冻结冰冷。
不该这样的……
温别明明喜欢他的,这才离开多久?他想了那么久才下定的决定却这么简单的就被拒绝了?庄宴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恼羞成怒的心让他看温别的眼神里透出几分冷狠,他上前掐住温别的手腕,一字一顿中带着质问,“你他妈什么意思?当初说喜欢我的人是你!现在我答应你了,你拒绝我?玩我?”
温别目光淡淡悠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庄宴这幅丧家犬的样子只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