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直接说了自己的构想,饭团可以分成甜,咸,混和三个大类,甜的象白糖,芝麻,豆沙,枣泥都可以入馅。咸的可以填上各种rou馅,混和的可以有果仁馅,白糖芝麻加油条这种咸甜口都可以。
但不必一次都端上来,第一次开业,有七八个品种就够,可以根据市场的口味,不断添减调整。价格可以从二毛到五毛不等,当早餐当宵夜当正餐,都没有问题。不象别的吃食,总会有部分人不会接受,饭团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再怎么挑剔,也不会不接受米饭。
米饭就在店里蒸着,香味就是最好的广告。任你胃口再刁再挑剔,没有人能拒绝米饭的香味。
“卖饭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重点,卖米。五毛钱一斤的古代贡品绿米,店名就叫御膳房。”
“五毛钱一斤?”韩平一下子傻了。
整个八十年代,大米在有粮票的情况下,一般是一毛三到一毛五一斤。没有粮票也没关系,市场上直接买,一毛八到二毛五一斤。
五毛钱一斤的大米,简直闻所未闻。韩平额头上的汗又要开始往下掉,很想对她说,大姐,这是大米啊,不是黄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今年想卖也卖不了,家里的大米剩的不多,只够做饭团的。等下半年收成了,才有得卖。只接受预定,收钱的那种,一千斤预定满了,就不卖了。”
五毛钱一斤还得预定,还要收钱预定。韩平顿时风中凌乱,不由出声解释,“现在的条件是比以前强点,但好多人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个个都斤斤计较的很。”
恨不得讲价给你讲下一分钱来,也是好的,他遇到太多这种人了。怕这位大姐不了解,还特意举了几个例子,证明现在的人,真的很小气。
“小气的从来都不是顾客,他只是认为不值。”
这个时候的人说是没钱,可是后头一些年,做出统计才知道,原来早在八几年的时候,中国人购买电器的消费额已经居于世界前几位。
八几年的中国人,大多数一个月才赚几十块钱,八十年代后半期,有过一次调薪,涨到百元左右。一件最普通的电器,都得上千元,需要攒几年的工资才能购买,可就是这样,消费额还能排列在前头。
这个数据说明的事情很多,一方面是老百姓对于更好的生活有着强烈的追求,另一方面也说明老百姓不是没钱,他只是需要确认眼神,你是值得的才会掏钱。
打个比方,去看地摊货的时候,有人对半没砍下来转身就走。可是同样一个人进奢侈品店的时候,人家给她打个九折,都高兴的直哆嗦。而有些限量品,别说打折,能够抢到都要兴奋的转圈圈。
定位到地摊货,你就得接受顾客对价格的质疑。所以,绿米如果和普通大米摆到一起,当然会被嫌贵。只有跳脱出这个圈子,走另外一种路线,才能摆脱大家对价格的质疑。
韩平还是有点怀疑,但又不敢得罪司雨侬,满脸的茫然不解,配上他脸上沾着的两颗米粒,实在是逗人发笑。
司雨侬强自忍住笑意,“卖不卖绿米是后头的事,韩老板不妨直说,这饭团的生意做不做得。”
饭团的生意自然是做得的,利润,等一下,正在粗算利润的韩平一下子想到了关键的问题,试探道:“我拿绿米,是个什么价。”
“拿来做饭团,三毛一斤,后期预定出售绿米,给你百分之二十。”五毛一斤,百分之二十就是一毛。
“比做饭团的贵。”韩平诧异道。
“对。”司雨侬点头。
韩平倒真是个藏不住话的,“要是我把做饭团的米卖掉,岂不是能多赚一点。”
司雨侬看着他微笑,“对。”
咦,答应的这么爽快,有问题。
一斤绿米最保守估计,能做出五到六个饭团,按最便宜的二毛一个,也能卖出一块钱,一斤最少能赚五到六毛钱。但要是直接卖米,就多赚一毛而已。绿米还控制在人家手里,你要这么做了,以后卖不卖你,都是一句话的事。
韩平拱拱手,也不用开口,就表示他明白了。
“这个米,别处真没有吗?”韩平最关心的,其实是这个问题。
“绿米原产是在浙省江省一带,但我们的绿米又是经过改良的,目前来说,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除了饭团,绿米还能做成白糖糕,和大米锅巴。白糖糕和饭团略有冲突,所以司雨侬先教的是大米锅巴。
又取出一碗米饭,加入一颗鸡蛋,糖油盐酱油,五香粉,淀粉等物。如果是传统的作法,还得加糯米,但因为绿米的特殊性,这些便都省了,直接加调料拌匀。然后再拿纱布一包放到案板上擀成薄薄的一片。
剩下的便是司雨侬动嘴,韩平用手。将擀成薄片的大米饭切成小块,放到油锅里一炸,片刻之后便成了酥脆可口的大米锅巴。
油炸的时候,那油香味和大米饭香裹在一起,惹得几个经过司家大门口的村民都在心里嘀咕,司家又在折腾啥好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