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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了。莫哭。”见她醒来,熙承帝才算放下心,手下安抚的动作不停,温声道。
&&&&他看着怀里显得失魂一般的人儿目光沉沉,即便刻意压制了,可声音里还是带着不自觉的微颤。
&&&&不过,顾菀并没有察觉到,她还在努力回想方才那个怪异的梦境。但还是一无所获。只是隐约记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不由自主想要亲近的感觉。
&&&&想了许久,仍是毫无头绪的她终是把其放在了一边,这才记起了一直揽着她的熙承帝。
&&&&一抬眸,二人的视线就碰在了一起;顾菀触到他的眼神不由一愣,那眸底不经意露出的一丝失措让她的心口霎时有暖意涌动。
&&&&不管那梦是如何,她已有了太多,何必为了个缥缈的梦费那么多心神;珍惜眼下一切,才最重要。
&&&&“你别挂心担忧,我只是做了个梦,不过现在都忘了;也没什么事了。”顾菀想着,眼眸含笑,一如往常般对他说道。
&&&&熙承帝闻言,眼底有失落之色飞快掠过,但只停留了一瞬,便恢复如常。
&&&&顾菀看到他似乎顿了一顿才点头,以为他还是担心自己的状况,就拉着他与自己并排躺下。然后让二人双手紧紧相扣,侧过头对着眼神略带迷惑的他笑道:
&&&&“不如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午歇。那样,有皇上的真龙之气相护,我一定不会再做那些梦。”
&&&&见他神情严肃(认真)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顾菀没理会他的阻止,帮他解冠更衣。因着头一次做,很是磕磕绊绊,弄了好久才好。
&&&&熙承帝一直没有出声,任由她手忙脚乱地折腾,看着她,眼底渐渐漫上笑意。
&&&&“歇息。”等两人重新躺回床榻上,他伸手拥住顾菀,气息温暖,语气淡淡道。
&&&&顾菀抬头看,只看到了他略显出青灰色的下巴,想起他眼下的那片青黑;没再多言,靠在他胸前,闭上了双眼。直到确定她睡得踏实了,熙承帝才放心闭眼休息。
&&&&二人一晌好眠。
&&&&*
&&&&宁家被下旨抄家,宁家老太爷三日后问斩之事传到瑜王府后院的时候,宁芷月正在屋里头作画,以用作瑜王生辰献礼之物。
&&&&听得消息,她克制着画完最后一笔,才握不住笔一般地,将之往地上一扔,残留的墨立时染脏了一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祖父如何会被砍头?是不是这里头有谁陷害宁家?!”她失力般瘫坐在榻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从歇斯底里转变为Yin沉。
&&&&“奴婢也不知,今日王府戒严,婢子没能出得了府。”木鱼吓得一抖,更压低了头小声答道,“这消息还是从西院那边打探到的。”
&&&&“呵,西院?”宁芷月冷冷一笑,“那个女人会这么好心让你知道?这里头肯定有问题!可知道为何王府要戒严?”
&&&&木鱼看着脸色Yin沉的主子,犹疑着摇了摇头。
&&&&宁芷月如何会看不出来她的不对,想到有可能是花想容做的鬼,火气上头,便厉声道:“说!”
&&&&“主子息怒!”木鱼连着旁边站着的小茹见状都慌忙跪下道。
&&&&“奴婢们无用,王府戒严一事也是从西院打听到的;说是王爷下的命令。”木鱼被跪在一起的小茹用手捅了下,才定下神回道。
&&&&宁芷月听得此话,本还满是怒火的心忽然一凉,顿觉不妙。以她对花想容的了解,那女人虽说总跟自己过不去,但是却绝不会假借王爷的名义下令。难不成……京城的天要生变?
&&&&宁家……古代之人,尤其女子,娘家可是很重要的倚靠;若是宁家真出了事,她该如何是好?
&&&&见主子恢复了平静,一脸沉思状,小茹与木鱼二人交换了下视线,轻手轻脚地将掉在地上的笔墨等物收拾好,退了出去。
&&&&一直躲在窗外的粗衣女婢见有人出来,急忙躲到一边;等人都走远了,她才匆匆赶往西院……
&&&&“哦?居然不闹也不发火,还真不愧是宁芷月啊。”坐在西院屋内清点王府内账目的花想容虽这般说,但口气不咸不淡,显然并不惊奇。
&&&&站在一旁伺候的蓝衣女婢眼神微闪,低头迟疑道:“婢子不明白王妃您为何……”
&&&&“为何要让人把宁家的消息告诉她?”花想容偏头看了蓝衣女婢一眼,语带嗤笑道,“宁家的事她早晚会知道,倒不如先告诉她,看看她会如何打算。要是闹了,那王爷也不会留着她了。”
&&&&“王妃说的是,是奴婢愚钝了。”蓝衣女婢想了想便明白了,笑着认错道。
&&&&另一个粉衣女婢看她们说话,也不插嘴,默默收拾了桌上整理好的账目去账房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