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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折子的众人亦都白了脸,冷汗满头。自以为行事隐秘,各处都对好了口供,没想到竟还是被皇上全查了出来!
&&&&“私吞朝廷赈灾钱粮,公然谋害查案钦差……”熙承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宁家老太爷等人,眼神冷得就像看着死人,一字一顿道,“条条都是抄家斩头的大罪!”
&&&&“皇上息怒!”“皇上恕罪!”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可不是说着玩的;跪在地上的朝臣众人更是明白。知道皇上是真的发怒了,他们都满脸惶恐地拼命磕头,指望着能躲过一劫。
&&&&但是熙承帝并没有打算理会,只见他看了徐成一眼,后者立即会意,往前一步,卷开手中的圣旨,尖声道:
&&&&“圣谕:为解江淮频发水患之忧,宽民之艰辛,朕特拨钱粮,薄赋轻徭,诣命筑造,固家稳国,然有户部尚书柯进迁、工部侍郎蓝至忠勾结宁家、邢家以权谋私、收受贿赂、侵吞朝廷赈灾钱款、谋害朝廷钦差,置民生社稷不顾,置朕之旨意为无物……”
&&&&被点到的几人噔时面如死灰,自知自家必然危矣。果然,接下来的旨意验证了在场所有人的担忧——
&&&&“现四人及有关人等即刻收押,一律处以死刑,三日后午门行刑,族人、府中无干之人免去死罪,除出嫁女外,皆流放至寒州,此后永世不得入京,族中子弟三代之内不得参与科考;府内家产全部充入国库,着令即日起程。钦此。”
&&&&这是今上登基后,首次下如此重的旨意。
&&&&宁家老太爷听得旨意,当即眼睛一翻,差点昏死在宣政殿内。没等他颤颤巍巍地跪直身子,外头哗啦一下进来了两队禁卫;将他们除去官服外袍,拖了下去。
&&&&仍留在殿内的朝臣与世家之人俱是被方才的事惊得心神大乱,此刻都噤若寒蝉地跪伏在地,连冷汗糊了满眼都不敢去擦。
&&&&“众位卿家都回去罢。朕希望莫有下次,若有再犯,可不会在如此轻判了!”熙承帝静默了片刻,觉得差不多了,方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他们一眼,语带深意道。
&&&&众人忙又行礼,垂着头急忙退了出去。
&&&&直到出了宫,许多人仍觉心惊,两股战战。世家众人互相看了看,而后都心知肚明地跟着花家的马车去了花家府上。
&&&&那日之后,世家显然收敛了许多,安插在各处的势力也好似一夜之间没了声息。朝堂上,因另两派势力各有损失,首次出现了平静局面。为保家族兴盛宴,世家交出了他们名下的一部分势力与皇室,以之示弱。
&&&&宁家刑家就此彻底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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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目送着他们慢慢走出了宫门,方回转到宣政殿向熙承帝禀告。恰好在殿门口遇见了昭阳宫的宫人,他记得是贵妃身边叫琼枝的,于是便走过去询问了一番。
&&&&“娘娘担忧皇上又忙于政事,忘了用膳;故而命奴婢带了些吃食。要劳烦徐总管送去给皇上用了。”琼枝正犯难如何见到皇上,徐成的出现恰好解了她燃眉之急。
&&&&徐成往殿里头望了望,低声问道:“这可是贵妃娘娘亲手做的?”
&&&&见琼枝点头,他忙小心翼翼地接过食盒,轻手轻脚地走进宣政殿,候在熙承帝不远处;待熙承帝合上手中的密折,方上前将食盒放到桌案上,垂首恭声询问道:“皇上,娘娘送了些吃食来,皇上可要用些?”
&&&&“已是午膳时分了?”熙承帝听他说是顾菀送来的吃食,眼神便柔和了一瞬,随即站起身,走出大殿。
&&&&徐成一见就知道皇上这是要去昭阳宫陪贵妃娘娘一道用膳,赶忙将食盒带上,匆忙跟在皇上后头。
&&&&看到还愣在殿门外的宫人,他忙提醒了句。琼枝这才转过神,急忙跟了上去。
&&&&昭阳宫本就离得不远,再加上熙承帝走得快,不出一刻钟他们就到了昭阳宫。
&&&&“皇上?”难得有兴致,正在跟着秋嬷嬷学剪纸的顾菀忽的觉得眼前光线一暗,奇怪地抬头一看,见是熙承帝,不由略带惊讶道。
&&&&他没说话,只看向了面前那一堆惨不忍睹的半成品。
&&&&顾菀当即把那些失败品随便卷起来,不让他看,神情有些羞恼道:“你不许看,等我剪得好了你再看。”
&&&&秋嬷嬷见此情状,也不禁笑了;她向熙承帝福了福身,就先下去叫人传膳,免得扰了皇上和娘娘相处。
&&&&“好看。”他轻声道,眼底神色认真不似作伪;顾菀不觉疑惑地打开卷起的布袋偷偷看了看,确认之后还是觉得无比难看。
&&&&然后抬头就见他视线分明一直都停留在自己身上,眼里透着喜欢。
&&&&这人……还真会说好听的话来哄自己。她忽然反应过来,心里又是羞恼又是欢喜;嗔了他一眼,也不在意剪纸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