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厉声呵斥:“话虽如此,可是徐老掌门已经不在,你们小辈哪里能保管得了!”
容隐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目光坚定:“我说了,若是有人意图打我师兄之物的主意,哪怕倾尽所有,必将不择手段加倍奉还!”
视角的余光,盯着的还有另一个人。
被如此威胁,可是岳不悔依然不肯放弃让其留下十绝镜:“你觉得就凭你一人,带着十绝镜走得出天罡道吗?”
“谁说就凭我一人?”
容隐似是而非的一笑,嘴角的不屑与鄙夷针对的却非岳不悔,而是岳不悔身旁的人。
他说完之后外围的唐锦便见时机成熟,走了过来,做出一礼。
“晚辈名唐锦,字恨风,师承六月雪,唐善之孙,唐温之子,谨以六月雪现任门主之名在此声明,容隐与子清道长二人于我有恩,他们二人的事,便是我六月雪的事!”
虽然六月雪刚刚得以平反当年的冤屈,可其既然能从四十年前那场动荡,到十二年前那场污蔑中存活到现在,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目前众人都不能动弹,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唯有那不知何时退离他们阵法中的青御派掌门了。
可连闫峰却并没有站在他们的阵营:“我今日前来只是除去妖魔,其余的我青御派向来不插手。”
经过四十年前六月雪一事,后来在修真界中就传出青御派掌门连闫峰曾与唐善魔头之子交好,不知是不是同党的流言。
几十年来一直都不曾被人遗忘,近几年来虽然不明面上谈及,可是背地里谁不还是这么踩他。
这件事情一直都让青御派的人耿耿于怀,故在修真界中有些事情都是抱着充耳不闻的态度。
今日若非是当年真相大白,好友冤屈得以洗刷,令他情绪高涨了些,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前来这除什么妖魔。
眼下气也出了,他可不会再干涉了。
更何况唐锦是铁定要站在那二人阵营的,连闫峰可不会帮着这些人,去杀自己好友唯一的后人。
御阳道君闻言心中有数:“连掌门既然如此说,我等也不强求,只是可否麻烦你通知一下门内弟子,方才之事这三个小辈定是误会了,只怕会对各位前辈……”
“不用麻烦连掌门了,人我已经替诸位叫来了。”马安义带着手下先行进入了这天殿,而紧随其后的还有长清山众人与崔月杉、林怜。
最后进来的才是他天罡道的一众弟子,随后还有一些穿着各派道袍的人,想来应是这各派掌门带来的。
马安义身后进来的那群人在见到那场上的三人时,就赶忙冲了过去,这三个人里除了唐锦看起来尚还好,其余二人不是Jing神不振就是浑身血污。
万子南身为长清山的二弟子,新任掌门虽然还未正式接任,可也是有充分的立场向众人讨要说法的。
可气势汹汹的问完之后,他才惊觉这各派的掌门、长老似乎比这三人伤得更厉害,竟是连行动都被限制了。
各门派之首被自家弟子盯着,顿时都觉得脸上无光。
这么多前辈竟然会拿三个小辈一点办法都没有,传去他们的颜面往哪儿搁!
十方山掌门赵永元首先轻咳出声,一边打坐一边朝站到自己身后的弟子说道:“为师刚与上古妖魔大战了一场,伤极了元气,莫要打扰为师疗伤。”
“啊、啊?”
十方山的弟子一头雾水,不太明白自己方才是哪里打扰到师父老人家了吗?
龙yin观的长老李开成见他如此做,登时如同醍醐灌顶,连忙也叫来了他带来的弟子,严肃道:“你师父呢?”
“师父他不是有事先走了吗?师叔不知道吗?”
李开成闻言一怔,随即咳了咳:“知道,知道,师叔是看你知不知道。”
龙yin观的这个弟子要机灵一些,一来二去早早明白了:“师叔刚与上古妖魔大战一场,想必也受了些小伤,还是先疗伤要紧!师父那里弟子会如实禀告的。”
见他如此说,李开成露出满意一笑。
天殿内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显然已经让场面失去了控制。
马安义是在场的诸位掌门、长老都认得的,傅疏玄一死,归一门当年为何会追杀自家掌门以及被泼的脏水统统真相大白了,对其自然也就无需同仇敌忾的。
于是众人纷纷间接的表示自己与妖魔大战,受了内伤颇为严重,吩咐自家的弟子去准备轿椅,抬他们下山去。
至于今日的误会,改日便会亲自去长清山登门道歉。
这背后的意思明摆着就是不想再趟这趟浑水,妖魔都除了,此时要走可称不上得罪不得罪的。
这十绝镜谁想要谁要去,反正就是个传说之物,再厉害也是认了主的,他们之中还没人为了一个不会用的法器去与长清山、六月雪及归一门三个门派为敌。
更何况那临时有事离开的黄肃,似乎也是站在长清山那边的,天道宗的势力虽然与他们相离甚远,交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