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陈子清双肩微耸,不知该如何作答,短短时间,他却觉得这句话让他等了一辈子般长。
容隐被骂得苦笑,自己只是因为借着那妖力动了点小手脚,多耗费了点Jing力耽误了点时间而已,他的师兄怎么能如此糟践自己拿命都要护的珍宝,他可不准呐!
容隐想要将对方拥到怀中,可是却又担心自己浑身的血迹会弄脏了那白衣,大张着手臂就这么僵持住了。
只是他多虑了,陈子清在终于被叫开眸子后,只想要确认他是真的回来了。
容隐感受着怀中猛然扑进来的撞击,虽然叫他这耗损过度的身体有点吃不消,可是心里更多的是欢喜、满足以及庆幸。
他的师兄不想让他死,所以就算是阎王,也收不走他。
耳边响起轻柔的呢喃,如同微风过境,也似暖阳照拂。
“我回来了,师兄。”
陈子清紧紧的搂着那对方,双手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血ye的粘稠感,可他却根本不想松开分毫,饶是弄脏衣袍,被染得全身血迹斑斑,那也是他喜欢的。
他用尽全力道:“回来就好。”再也不准走了。
像是知道他所想,容隐用力的回抱着,道:“不走。”胸腔里的这颗心鲜活的跳动着的感觉真好。
无人知晓,他在感觉不到自己心脏跳动的迹象时,有多害怕。
他的师兄既然能不惜与众门派翻脸,只为护住快要堕妖入魔的自己,那在他死后,又何尝不会再翻一次脸。
所以容隐知道自己不能离开,他必须得回来,好好的护住这个连何为保护自己都不知道的人。
他比陈子清,还了解这个叫陈子清的人。
可终究还是会有人不解风情,生生坏了这氛围。
“容隐小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不悔一行人被那剑阵反噬之后没许久便强撑着打起了坐,开始调整体内的气息,一直到现在才稍稍的调整过来,向他发问。
御阳道君同是打坐着,看着他们的方向忧心忡忡:“子江,子清,既然妖魔已除,你们这又是什么意思?”
“今日你二人不给出个解释,就别想离开这天罡道!”
“休想离开!”
众多长老也是气势汹汹,即使是眼下动弹不得可那前辈的架子却端得稳稳的。
容隐闻言便侧过半张脸,其余的动作可是半分未动,一直拥着怀里的人并不打算转过身正面应答。
“各位前辈,这可是误会呀!这与晚辈可是无关的,都是那妖魔所为,晚辈很努力的制止了,差点儿连命都没了呢!”
他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在求得众人原谅,而是在将先前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给拿出来说事儿。
岳不悔冷着脸,怒斥:“之前你沦为妖魔Cao纵的傀儡,为了天下苍生,我等所为有何不对?反倒是陈子清,竟然不分是非黑白,完全不顾大局,屡屡忤逆前辈,若是他早动手又怎会造成眼下的局面?”
不待被斥责之人回应,一旁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的长老便先附和了起来。
“是啊,早早除了那妖魔不就好了,反正妖魔除去了人也没死,何必弄到如此两败俱伤的地步呢!”
“小辈就是小辈,纯属是自找麻烦!”
“看来这长清山真是……徐老掌门的心血就毁在小辈手中了!”
容隐冷眼看着这一幕,拥着陈子清的动作微微放开了一些,怀中的人受的冲击太大脚步不稳,他也只好继续搂着,转过身来看向那一排打坐的众人。
“各位前辈此言是不是有些马后炮了?”
御阳道君咳了两声,虚弱的开口:“子江,不可与众前辈如此说话,前辈们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
“哦?”容隐将目光对准对方,眸中的情绪复杂交错,意有所指道:“那么有人屡屡挑拨,费尽心思的想将事情闹大,也是在为天下苍生着想咯?”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御阳道君脸色一变,闪过一丝惊慌。
容隐的神色更加冷厉,一些事情心中也有了数:“诸位前辈,今日之事其中门道,前辈们可事后自行斟酌,晚辈不便多说,倒是趁着大家都在,晚辈在此便说一件事情,还望各位前辈能够卖个薄面。”
他的目光从御阳道君开始,看过在场的每一位。
“晚辈名容隐,字淮宁,道号子江,师承长清山,乃归一门前任掌门,云氏二人之子,今日自报家门便是以此为据,我既不怕寻仇,亦不惧生死,若是有人意图打我师兄之物的主意,哪怕倾尽所有,必将不择手段加倍奉还!”
他虽然浑身的血迹,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可是这气势却是不输的。
此话一出,引起一片哗然。
前面的他们多少都知晓,不觉得有何惊讶,只是后面提及容隐的双亲竟然是云氏夫妇,叫众人都是面色大惊。
“怪不得这小辈能从妖魔道逃出来!”
“原来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