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荆家吗?
如果一段感情的结局注定死无全尸,那不如开始就斩草除根。
二师兄甩开了荆楚的手,心下便做好了见面为陌路的准备,他举着手里的花灯,一路“借过”着挤着人出去了,不想没走多远,就生生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二师兄抬起头来,发现是小师弟。
小师弟颇有些诧异地看着狼狈的二师兄,问道道:“师兄你怎么在这?”
二师兄抬起手打了个哈哈,正要说话就听见小师弟似是随口问了一句:“荆楚呢?没跟你在一起吗?”
二师兄听到这个名字脑袋就是一麻,不自觉提到了音量:“荆楚是荆楚,他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小师弟笑了笑:“你这几天和荆楚不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连找大师兄的次数都少了。”
二师兄脸上一僵,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放屁!
小师弟一个低头,便看到了二师兄手里相当夺人眼球的大花灯,随意瞟了一眼,看清了上面的字画,满脸揶揄道:“荆楚送的?”
二师兄面色一红,把花灯往手里一抱,沉默了一会还是讲了实话:“不是,我送荆楚的。”
小师弟:“哟,没想到啊,我以为会是荆楚先说呢。”
二师兄:“……”
二师兄:“有那么明显吗?我说……荆楚。”他的语气里有几分羞恼,隐隐还有些期待。
小师弟闻言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你好歹回头看看。”
二师兄脖子都僵了,他回头一看,就看到荆楚站在离得不远的一个灯笼下面看他,一张俊秀的脸庞被昏黄的火光照得如隔水看花,眼里像淌着金澜江的水,闪着橘黄的微光。
荆楚长得是相当的好看,再添上眼里那欲说还休的爱意,像是一缕浓重的笔墨,鲜活地闯进了二师兄的眼里。
二师兄看得呆了,刚刚立起的城墙厚的心理建设,顷刻间被荆楚的美貌和此刻幼崽一般的神情轰得渣都不剩。
小师弟在二师兄身后轻声说道。
“二师兄,其实有很多人爱你,只是你自己把自己放得太过微小。”
“记得当年你夜里爬起来给我们煮宵夜的事吗?”
“当时你觉得我在长身体,即使困得眼睛都眯上了,还会费心给我窝个荷包蛋。”
“每当我想起来那个有小葱味的荷包蛋,就觉得二师兄真好啊。”
……
二师兄抱着花灯。
他常常是觉得自己透明得不被看见,无论是小葱味的荷包蛋还是那份求而不得的喜欢。
……
他不敢说话,怕喉头哽咽,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要从眼眶里流出来。
*
宗比结束了,各门各派的弟子宴上小酒杯一撞,说着不醉不归,毕竟第二日就要各自收拾收拾回家了。
荆家自然也不例外。
二师兄作为此次大比的主持,代替老宗师拿着酒杯穿梭在宴席之上。
他的酒量不好,座上又皆是江湖儿女,能拿着酒坛灌人的。二师兄被撺掇怂恿几下,只能也提着酒坛子,克制着自己貌似豪迈地微抿一口,陪着笑几声便走向下一桌。
这时候不管多爱酒,这应付人的事,喝酒都成了种煎熬。
走到荆家桌前时,已是醉了七八分。他满脸酡红,拿着一个酒坛子走了过来,正要灌自己,就被人出手拦住了。
二师兄眉头一皱看了过去,发现是荆楚。
少年担忧地看着他,站了起来:“泽兰,你酒量不好,别喝了。”
“……你个小孩懂什么,这是礼数。”二师兄对着他小声道,接着后知后觉地哼了一句“我和你不熟,你别管我。”
二师兄说完就要敬酒,酒坛却被人拿了过去,少年人抱着酒坛子猛喝了一口,脸上立刻上了红,嘴上却对着荆家人道:“我替他喝。”
荆家人见了都笑着打趣:“小少主,你自家人对自家人,喝个什么劲。”
荆楚抱着酒坛子也笑了回去,很是深意道:“泽兰也是自家人。”
荆楚半搂着醉得不轻的二师兄回了弟子峰,二师兄这次醉得乖巧,也不说话也不乱亲人,只是窝在荆楚怀里小声哼哼。
荆楚一路摸进了二师兄的卧房,黑暗中将二师兄先置在了床上,转头要去点灯。
他走到桌边,正要擦火点灯,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个大花灯,他眯着眼睛一瞧,正是庙会那夜二师兄赢来的那个绘着越人歌的花灯。
荆楚不自禁弯了嘴角,伸手要去拿那个花灯,却只听得床铺那边惊雷一般响了一声:“别点灯!”
声音里醉意浓浓,不像是清醒。
荆楚也依他,不开就不开,摸着黑去了床边,正欲去看看二师兄如何,就被人一个猛子摁到了床上。
接着一个试探性的吻,柔柔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
荆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