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结束后,随我去江南一游吧。”
二师兄腿一个没放好,一下子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看了荆楚好一会才知道刚刚那句话不是错觉,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我都十多年没出这三亩地了。”
荆楚道:“我是第一个叫你出三亩地的人。”
二师兄没好气道:“是的呢!”
就算是答应了。
宗比结束前的一日夜,荆楚便来找二师兄,说是几个荆家同龄听闻今日山下有庙会,想去凑凑热闹,问问二师兄能不能带着玩一玩。
二师兄想想宗比已到了尾声,确实没什么事了,也听闻过今夜山下庙会颇有意思,便应了下来。
他傍晚的时候拿着香草去沐浴,便领着一群荆家小子下了山。
这群荆家小子与荆楚年纪相仿,二师兄比他们都虚长几岁,大户人家的孩子能打能闹,一个个嘴甜的抹了蜜似的,连声叫着二师兄“泽兰哥”,叫得二师兄颇有些飘飘然。
庙会张灯结彩,商品琳琅,街上的人磨拳擦踵,二师兄急忙扯住几个小子的袖子,叫他们互相看顾着,莫要走丢了。
可后来挤着挤着,身边又只剩了荆楚一个,二师兄脸上一白,忙扯住荆楚问他们去了哪里。
荆楚拍了拍他的肩:“他们方才买了花灯,去了河边,你别急,我和他们约好了待会在桥边聚头。”
二师兄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便拉扯着又走了一段路,前面正好是猜灯谜的摊子,二师兄个子不高,挤不进去,在外圈跳得辛苦,荆楚看了他好几眼,皱着眉头看他:“想看?”
二师兄道:“不看也没事……”
荆楚却一声不吭将他拦腰一抱,举了起来,二师兄只觉得眼前一晃,自己的目光倏忽越过了黑压压的人头,看到了好几个斑斓漂亮的花灯,风一吹,是摇摇晃晃的火光。
二师兄脸上一臊,才明白荆楚干了什么,他连打了荆楚的肩膀好几下,荆楚不动。
二师兄看着旁人若有似无的奇异目光羞得快要厥过去了,濒死一般咽了一句:“荆楚!”
荆楚将他抱得更高了些:“快猜。”
二师兄伏在他肩头,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红着脸去看那花灯里的灯谜。
“春秋初末。” “八!”
“古文观止。” “故!”
“凤头虎尾。” “几!”
……
二师兄连中多个,一时信心大振,他拍着荆楚的肩,满目盈盈:“我能把那个最大的花灯赢来给你!”
荆楚一时怔愣,半晌也笑了:“好啊。”
二师兄不负所望,猜中了灯谜直接让小贩将最大的花灯从顶上取了下来,上面是个人画花灯,像是个什么故事,他没细看,就着急着直直递给了荆楚,眼里满是兴奋:“怎么样!”
荆楚没忍住也翘起了嘴角,将花灯接了过来,随手一转,发现上面画的居然是鄂君和越人的故事。
荆楚:“……”
二师兄见他面色复杂,便低头也去看那个花灯,细瘦的手指抚上了花灯薄薄的画片,念了上面写的一首诗:“山有木兮木有枝……”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出手将花灯抢了过来,放在手中看了一圈,突然脸色有些尴尬。他看了荆楚一眼,连忙道:“我找摊贩换一个,这个送你……不太合适。”
也不知道是哪个画花灯的画师这么……这么下流,竟然画了这个挂在那儿让人猜!
没想到荆楚摇了摇头,从他手里拿了过来,说了一句:“我很喜欢。”
他看着二师兄,接着二师兄方才念的地方,念了下去:“……心悦君兮君不知。”
二师兄听得沉默了半晌,打了个哈哈,他不敢看荆楚,只是伸手要把那个花灯拿回来,嘴里小声道:“还是换一个吧。”
荆楚不给。
他似是随口道:“你那天晚上亲我了。”
二师兄:“……”
“嘣!”一颗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映亮了荆楚俊秀的脸庞。
二师兄觉得同时炸开的,还有自己的脑子。
荆楚见二师兄傻了,脚下一拐将他拉到了巷子里头,花灯被放到了地上,他将二师兄困在了砖墙上,近乎恶趣味地学着二师兄那晚的流氓样:“……再亲亲?”
二师兄这下差点没被那晚翻江倒海的回忆给冲得五马分尸。
他把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先搁在了一边。
他干了什么?他动了荆家家主的老来子!
二师兄看着荆楚灯火下一脸情动的认真样,心下拔凉。
说实话,他若是个女的,荆楚这种有钱有貌的少爷一个眼神,他就能把自己扒光了爬上他的床。
可他是个男的。
他爬完床爽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得被荆家家主戳死在全武林人面前。
二师兄正要说理,就被荆楚一个用力抓住了手腕,温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