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打开彭阳的衣柜,找了半天才摸出一件大得能盖住膝盖的篮球衣,然后找了件小一点能穿上而且不滑掉下来的三角裤,这才满意。
刘一漠自己都没发现,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默认彭阳会拿衣服给自己穿了。
他拉上窗帘,昏黑的环境让刘一漠很舒服,然后躺回床上去,在质地极好的垫子上弹了两下。
“睡觉!不知道早餐除了汤还会不会有别的呢,我记得彭阳好会吃哦。”刘一漠觉得十分幸福地打了个滚,侧躺着把被子抱住。
他很喜欢有彭阳陪着的这种感觉。
虽然,也许,大概,迟早要面领着与彭阳的分别,毕竟作为血族和彭阳总是在一起肯定会为对方带来苦恼,但是尚且年轻的刘一漠实在是没办法做到那么决绝地离开。
尤其是经历过之前彭阳在楼梯上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之后。
当时彭阳说:“你看,我不是一直在你旁边的你还可以……你不是喜欢摸我腹肌么,给你摸。你不开心就摸我,好不好?你别把我往外赶。”
「你别把我往外赶。」
刘一漠翻了个身,把带着彭阳气味的被子抱紧了一些。
突然回到自己一个人睡的状态,刘一漠开始有些怀念那个无论如何都会陪在自己身边、变态地让自己不停摸他肌肉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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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不会轻易做梦。
“梦”是普通生物的定义,生物们在梦里整理记忆、与内心深处的自己面对面,而血族不会这样。
除非脑部损坏,不然他们永远都能够保证记忆的完整与清晰。
但是血族还是会做梦的。
因为在梦里,才能看到清醒时看不到的东西。
刘一漠在梦里看到了一头狼。
其实他并不确定那是狼,因为它一副很精明的样子,从侧面看过去活像只狐狸。
狼趴在地上,叼着根褪了色骨头不停地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兽性。
然后狼看到了刘一漠。
它眼前一亮,叼着骨头就哼哧哼哧地一路小跑着靠近,这会儿神态又像条狗了。而刘一漠不知怎么的,一见着它就跑。
于是他们前追后逃地跑了好久,那条狼死活都追不上刘一漠,很快就在原地累得气喘吁吁了。
“嗷呜——”它发出有些委屈的狼嚎声,让刘一漠忍不住回头去看。
狼嘴里叼着的那根骨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成了漂亮的透明晶体。
一看到他回头,狼又奋力爬起来吊起骨头就狂奔过来,它与刘一漠越近那骨头竟然是越亮,逐渐像是一颗星星一样被狼衔在嘴里。
“别,你别过来呀。”刘一漠急忙阻拦着,“你一个人在外面多自由呀,你是狼,不是狗。跟着我你不会后悔吗?”
“你别过来。”
听着这话,那只狼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受伤的表情。
一瞬间,刘一漠觉得突然觉得心里难过极了。那副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想起了彭阳。
…………………………
“对不起……”
刘一漠惊醒,带着些泪意地说,却发现原来一切只是一个梦,只是过于用力的他头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
“嘶。”彭阳被撞得额头生疼,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夜色中看得一清二楚的刘一漠这才发现彭阳撑在床边准备上来,结果被自己撞了个正着,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皮糙肉厚的,不疼。”彭阳龇牙咧嘴地忍着疼痛,努力挤出个笑容来哄刘一漠,“做噩梦了?”
“不算噩梦吧,大概……”
刘一漠想着梦里的内容又有些低沉。
“梦和现实是反的,听过这个说法吧,别往坏处想。”彭阳揉揉刘一漠的肩头,稍微立起点声,“你看,我换了身衣…………”
他看着刘一漠,声音突然消失了。
刘一漠这才看到彭阳穿着一双及膝的足球袜,把原本就健壮的小腿衬得更粗了。他上半身还穿着一条堪堪遮住乳头的健身用挖背背心,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从侧面看过去能把彭阳的胸肌侧面和腹肌全都看清楚。
刘一漠脸红了起来,不得不说他很喜欢彭阳这套衣服。
“怎、怎么突然这样穿呀……?”刘一漠小小声地问。
彭阳从刚刚说话声音突然断掉开始,整个人就像出了神一样一动不动,直到刘一漠挥了挥手才回过神来。
“你怎怎怎么穿着我的衣服。”彭阳说话结结巴巴,他努力遮住自己的下体想要掩盖内心的亢奋,无奈憋了好几天没发泄的粗大肉棒实在太血脉膨胀,顶得他双手都遮不住。
彭阳刚刚看清楚刘一漠穿着自己打篮球的衣服、平时健身时穿的小内裤时,他鼻血差点喷出来。
“我想拿来当睡衣来着,对不起……”刘一漠觉得彭阳反应有些太大了,不由得担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