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看不见了。
被黑色的巾布缠住眼睛那块绕过脑后绕了两圈,厚实的棉布这下连光都透不进。
斑亚歌有些绝望,听见三只狮子围在他身侧嗷嗷的嚎着,好像是在讨论着什么。大概在讨论由谁来下手?又从哪里下刀?
麻药好像正在上劲儿了,越来越无力。起先还能爬挣,现在连蹄子都踹不动,整头鹿被迫全身放松着瘫软在地上,只有意识在他的拼命抵抗下,还保持着一丝清明。
角根一凉,她们在给他的两只鹿角涂些什么。
混沌的脑子影响到他的思绪断断续续的,一下放空,一下又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即将被宰杀。
不知道是哪只饲主扒在他的兽躯上,很沉,正逆着毛根舔他的毛发,现在那一片一定被舔得泛油光,且乱遭一片。两只狮掌伸出利爪正轻轻抠着他雪白柔顺的腹茸,又重重拍打在他的腹上,可能是沉迷于那软软腹rou被打进又弹出的rou感,随后又爱不释手的抚弄。
人躯背脊上,另一只爪子从头顶顺着发丝爱抚而下,一直摸到腰处的毛肤衔接处,复又回到头顶,一遍一遍的安抚下来。斑亚歌委屈得直掉眼泪,泪水让蒙眼的巾布都吸没了,自然也没兽看见他的委屈。
这只大爪子,是希莎的。他不会认错,只有希莎才会这样抚摸他。
可是,这样好的希莎,为什么会同意其他两只狮子杀掉他?
他越想越不解,越想越伤心,一下泪崩如泉涌,一下气得脑瓜子嗡嗡。
然后被希莎一把按住背脊压在干草上,被控住了头部以后又被抓住了一边鹿角,尖锐物抵上了角根上一点。
金发的猎物被压按在草垫上,希莎细心的将长而碍事的发丝撩往一边,露出他的脖颈。
有些不妙,希莎默默咽下口水。
猎物的长发被撩开,整个背部除了爪子一块都没有遮挡,深色的皮肤光泽而滑腻,和毛茸茸的自己完全是不同的触感。没有毛发保护的肌肤看着脆弱而敏感,也许用爪子稍稍划下便会留下红痕。
而紧实的肌rou看起来充满了能量与活力,这般极品的食材甚至不需要准备酱料,也无需烹饪,仅仅使用最原始的生食,大概也是极其鲜美的。
还省去了剥皮剃毛,优雅的上级rou食者吃起来完全不会狼狈。
希莎睨眼看去。
他的脖子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禁咬,只用轻轻一嚼便会断掉,血ye会一股的滋洒出来,会喷溅到她的脸上,带着腥气与热气,侵入她的鼻腔。
而他,也会征服她的味蕾。
“希莎,扶好了。”玛雅见希莎有些愣神,提醒道。
“嗯!”希莎摇摇脑袋,按耐渴望,忙抓住角尖按住鹿头,等着玛雅下刀。
玛雅拿着锯刀,在鹿角上最后比对了下位置,干脆的锯了下去。
锯刀的巨齿小而密,因鹿角不是软rou能一刀切断,只能靠前后磨锯下去。鹿茸还未骨化,角里内芯都是血管,每锯一下都会涌出许多血来。血流顺着刀尖,每锯一下便会一泼一泼的像是被抖落,接在盆里和不知为何物的透明ye体混合。
玛雅一爪持锯,一爪拿着支小棍不停的在盆中搅和。必须迅速搅和,否则鹿茸血会很快凝固,到时候就搅不匀了。
锯下了一边角,鹿角已经开了一边岔,棕红色的角上带着白茸,角尖处圆润。是一支漂亮的鹿角。
随意的用绵绳扎紧斑亚歌头上短短的角基,再拿起凝血剂喷在圆截面上,涌流的血慢慢止住,漂亮的血红色截面就像是艺术品,希莎舔舔上齿。
玛雅将割下的一边鹿角倒扣在木栏上,防止血水流出。
她瞥了眼希莎那频繁吞咽口水的馋样,包容的笑笑,继续割还剩下的一只鹿角。
唔……好疼。斑亚歌被锯掉一只角,疼得打颤,就算是已经上了麻药,那剂量古怪的麻药根本不顶事。脑门上缺失了一边角,他感觉到头两边重量也发生了改变,很不适应。
又被掌住另一边角,被残忍的前后磨锯。没有力气,他无声的尖叫,好像喉口都饱含着血腥气。虚汗不停,睫羽颤着摩擦棉布,生理性泪水簌簌而下,整个黑巾布都浸透了。
慢慢意识清醒,却动弹不得,被人残忍的割去血rou,这样的感觉生不如死。短暂的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痛苦也被无限放大。视觉的封闭必将带动其他感观的提升,割角之痛便变得更加无法忍受。
好疼好疼!哀鸣在脑海中传响,随着每一次磨锯攀升而上的疼痛,像是能焚天的山火,将他炙烤灼伤。
落泪的同时唾ye疯狂分泌,顺着无法关拢的嘴角爬下一条晶亮的细线,一蹭开,蹭得蜜色的肌肤闪着油光。
“好了。”玛雅锯下另外一支鹿角,与先前的鹿角搭在一块,“收工!”她捆好角根,拿起止血喷雾正要喷,结果被被妹妹一爪子拍掉。
她诧异的看向一向温柔知礼的小妹,一眼撞进那幽深的兽瞳,好似冒着血气。
“玛雅姐姐,”希莎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