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禄浑身一颤。
“你不用解释,我也不管你喜欢谁,”他两臂轻轻的抱住了邢禄的腰,胸膛压在他身上,手指沿脊线一路下滑,深吻的舌头深入纠缠进去,语气亲昵的讨好道:“哥哥,你现在是我的……”
解释清楚了,你就不要我了。
……
咔哒、咔哒、咔哒。
狭小的充满医药酒Jing味道的隔间里,三枚医疗钢制的钉子穿透沈轻耳垂。
沈轻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里的除耳朵上多了三颗大小不一的钉子外,也没什么特别明显变化的自己,感受着耳垂渐渐扩散到神经中的麻痛感。
嘴角,轻轻扬起。
最后一颗打完后,不知道哪个洞孔里流出了一点血,经理拿了沾着酒Jing的棉签拭去,她也看了眼镜子,瞧着这两只明显不搭配的耳朵,有些惋惜的问:“多酷啊,怎么就只打一只?”
“另一只,”沈轻摸了摸自己的左耳:“没来得及。”
“来什么及?”
“以后再说。”沈轻站起身往外走。
经理满脸疑惑的跟在沈轻身后,她看着前边人的背影,忽然开始自我反思。
名牌大学生都这么说话的吗?还是她年纪大了?怎么现在这逻辑是越来越跟不上顾客了?
孙栖和刘光两个人早就理完了发,烦人的经理不在,哥俩坐在门口沙发上认真低头打游戏,店里的客人都走没了,只留下了一个年轻寡言的学徒在打扫卫生,沈轻朝他们过来的时候,刘光是偶然间抬头放松了下脖子,突然就瞥到这人耳朵上那三颗闪光的钉子。
“卧槽!”刘光一惊:“什么情况?你打耳洞了?!”
“谁打耳——”孙栖闻声一个抬头,见到沈轻后同样一身“卧槽”脱口而出,面露惊愕。
女经理见到那俩人,松出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踩着高跟鞋站回到柜台前。
还好还好,她起码还能听懂“卧槽”。
沈轻对这错过一个时段的俩人有点无语,他淡淡“嗯”了声,然后跟到柜台前瞧耳钉。
医疗钢不是银,戴太久耳朵会发炎流脓,穿孔完等几天后定了型,就到了换耳钉的时候。
刘光孙栖俩人激动过后,围上来仔细瞧了瞧沈轻的耳朵,有些遗憾的叹了句“暴殄天物”,叹完过后又觉得沈轻戴这玩意儿挺帅的,反正东西没打在自己身上不嫌疼,两边不一样也没嫌怪,一人站一边,兴冲冲的趴在柜前一块儿帮忙挑耳钉。
女经理又开始热情推销柜底下三位数起步上不封顶的耳钉们。
大首都东西就是贵,装修高档的店铺,就算漫天要价也貌似是合乎情理,本来在他们小县城里挺普通的一堆几十块的纯银S925的小钉钉小圈圈们,到了这个地方就突然身价倍涨。
这家店的经理原先可能是干推销的,时刻保持微笑,嘴皮子还能秃噜秃噜的特别快,说贵有贵的道理,没款式的是时尚简约风,有款式的是创意显个性,夸起自家东西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两眼放电四处乱射,吓得孙栖和刘光又跑到一边去了。
“太贵。”沈轻两字全都否决,转身去邻座挑了个凳子坐着。
开学以来,最大项支出237,就是他生日请江箫吃烤rou的那天。沈轻觉得这理发店虽然也是彭磊开的,但这家店跟上德餐厅完全不一样。
太黑,一对耳钉就能顶他一顿烤rou。
虽然他现在手里还有点钱,但也没到了买这么贵的东西的地步。
沈轻决定在网上买,三四天以后到换耳钉的时候,正好到货。
那会儿刷手机,他已经收到了学校图书馆那边的录用通知短信,军训完后过去实习半天就可以正式入职,以后固定工资一月六百,周六日的值班时间是早七晚六,六点以后会有专业管理员来去值班,他还能抽空去打个散工赚点外快。
三号楼公寓群里不时有高年级学长发各种小时工招聘,大部分工作都要求仪容仪表,工资高的,当某个活动的主持人,或者出礼仪,又或是当模特之类的这种,一般也都要求人帅个子高的男生去。
沈轻加了群里发这种广告最积极的一个学长,叫陈涵。
他俩还没聊过,沈轻发送申请消息时就表明了来意,陈涵加了他,发了个“Hello”算是打过招呼。那号应该是个小号,朋友圈里都是招聘广告,没一点日常,沈轻觉得这样更好,方便找活干。
江箫上大学,在最擅长的英语专业上都学得这么费劲,他也不指望他自己能拿什么奖学金,有了这些活儿,以后吃穿上再省着点,也能做到和江箫一样自己养活自己。
又在下面等了一会儿,周承傲终于从楼上冒头出现。
“嘿!兄弟们!”周承傲站在最高一层台阶上冲他们兴奋招手:“我弄完了!”
沈轻抬起头。
“怎么样怎么样!”孙栖刘光两个人立刻凑上去瞧:“给我们看看!”
周承傲乐滋滋的伸出肿了一个小红包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