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严府里,一个黑影掠过。
☆、花城令
严府里。
严柏正与几名官员议事。严大人面目慈祥,笑容中透着几分假,打断他的一名得意下属的话,“莫不是,这太过了?那位再怎么说也是世子,我等理应以礼相待,他亦是已故城主之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若闹开了,与各位更是无益。此事烦请诸位莫要再提。”他起身朝着各位官员拱拱手。
“严大人,您可真是好说话,你看那位的架势,怕不是想赖着不走?”一位受过严柏恩惠的官员,为此愤愤不平。“大人,以免夜长梦多,还是早做准备得好。”
严柏抬眼看着那位受过他恩惠的官员,两人眼神对上,他又睨了眼其他跟随他的人,“这、若是世子殿下有意城主之位,那也是无可厚非,毕竟是他母家的城池。本官始终是个外人。”
一官员坐不住了,“大人,别再推辞。谁不知这些年花城多亏有您在,才得以保住,您就是城主。我等今日前来,只是来知会您一声。此事早已经商议妥当,我等为您清扫道路,您坐等好消息便是。”
官员们纷纷朝严柏作辑后,相继离去。
“这...不合规矩,诸位同僚,莫要多生事端。”严柏一干人等身后喊着。
官员们回过身来,异口同声朝严柏躬身“如若事情捅了出去,下官们帮你担着。您切莫要有诸多顾虑。”
府内回归安静后,书房就只有严柏与他的谋士。
“大人,真如您所料,这群人必然会对世子下手。”严柏近身谋士笑着阿谀奉承。
严柏笑意更甚,似是胜券在握,“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趟浑水,就让他们先替本官趟过去。成事便罢,若是败了,那端木绝又奈我何?”他理了理袍子,“你去跟紧着,有何消息即刻来报。”
谋士:“是”应声退下。
一道黑影徐徐靠近,露出一双Yin深的绿色珠子,“交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本首领可没有耐性等下去。”
严柏,鞠躬哈腰,“首领请放心,今夜属下亲自去。”...
夜已深,荷花池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花蕊附着水滴,顺着细雨缓缓滑落,绵绵细雨伴随着电闪雷鸣,雨,越来越细密越下越大。
端木绝汗水与雨水交织,儒shi了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与端木尘背靠背而立,手持着剑柄与一群黑衣人对峙,语气冷冷:“说,谁派你们来的?”
从卧房到庭院,已是僵持近一个时辰的他体力开始不支,而黑衣人则频频抖动喉结,面对端木绝Jing湛的武力,虽然看似弱不经风内力还是在他们之上,难以招架。
端木绝双眼虽然复明,但一到雨天,他的视线就越模糊,看事物会有重影。于是乎,他闭上眼睛不去看,而是用心去听。
领头黑衣人识破端木绝依靠灵敏的听觉来辨别他们的招数和位置,他适时与伙伴使了个眼色,同伴会心点头。
一群人快步绕着端木绝,将他困在正中间,而后挥刀在地上摩擦出“刷刷刷”的响声,与“滴答滴答”的雨声融合,端木绝轻轻一偏头,辨别不出,于是更握紧了剑柄,全身剩下无一处神经在紧绷着。
黑衣人一面攻一面继续敲击混淆端木绝的听觉,过得十招之后,他们拼尽全力合攻端木绝的手脚,端木绝右手剑挑开逼近脚边的利刃,左手扬袖堆浪,内力汹涌而来,层层阻住刀剑的去势。
领头黑衣人见情势不妙,抽出鞭子,拧成鞭花,一个回旋牢牢套住端木绝的脖颈,端木绝用力扯着鞭子抵抗渐渐被勒紧,剑气的凉意逐渐逼近喉咙,他顺势迎上,掐算的正好鞭子瞬间断裂,他一个后空翻踢飞那人,又迎上另一人的掌力,只见那人掌力去势疾风,似是内力深厚。
于此同时,端木尘被其他的黑衣人围住,他见招拆招,无暇顾及端木绝。
端木绝不敌受创,人疾步后退,他余毒未清,外消耗内力太久,身体如同千年寒冰,每个月发作一次的寒疾偏偏这个时候发作,此刻连呼吸都透着几分刺痛。
可他神色还是平定,不露出一点破绽,扬眉不屑道:“你们就这点本事吗?”
“大言不惭。”说话的正是严柏,平日里文官打扮,殊不知也是位练家子。“劝你把城主令牌交出来,免得受不rou之苦。”
适才那掌端木绝已然吃力,他明白,他们不是冲着令牌而来,而是里面的魂晶珠子。
他凝神聚气,用了仅剩的三成功力,将内力覆到剑上,瞬间电闪雷鸣,聚集在他的剑上,狂风呼啸掀起整个屋顶,沙尘飞扬,混着雨水的shi气,他大吼一声,“啊...”剑气逼人一剑劈到地上“嘣”的一声巨响被击中的严柏,全身冒着焦味,口吐鲜血应声倒下。
一群人没来得及反应,狂风吹得他们战立不住,仍十分惊愕地看着端木绝,手脚不约而同地瑟瑟发抖,鬓角冒着冷汗。
端木绝厉声大吼:“还不快滚。”话音刚落,这群人便仓皇而逃。
这招虚张声势,端木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