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槊的意识逐渐回笼,他躺在一张床上,却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缓缓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
他被蒙住了双眼,手脚也被缚住,索性这床铺够软,他也并不觉得多难受。裴云槊试探性地动了动手,只听见了铁链撞击床头的声音。于是他心下了然,现下只怕是被人迷晕了囚禁了起来。裴云槊试着运功,调配体内真气,果不其然,他的经脉被封住,一身本领却无法冲出。
只是裴云槊并不着急,他还活着,这说明,对方一时半会还不想要他这条命。至于探寻幕后黑手是谁,裴云槊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他行走江湖多年,结下的仇怨多的自己也记不清了,江湖中多的是想要他性命的人,不过在此之前,还没有一位可以得偿所愿。
裴云槊只记得他在饮酒,多半是酒里掺杂了什么,他并非不知情,然而他对此并不在意。
裴云槊这边尚在思绪万千,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将他拉回现实,听这脚步声,他知道来人的武功必定非凡。能困住堂堂万闲城三城主的人,也不会是等闲之辈。
那人好像只是静静站在了床边,并不说话,让人摸不清他的意图。他不说话,裴云槊也不说话,无形中两人在僵持对峙,只是裴云槊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裴云槊终于还是先开口了,他向来不喜欢太拘谨的场合,也不喜欢互相猜测试探。他开口:“不知……”这两个字才出口,他的嘴唇赫然被一只手捂住。
那只手相较女子柔荑要大上许多,却并不柔软,凭借手上的茧可以断定是习武之人之手。只是那双手并不老实,一只手捂住了裴云槊的嘴,另一只手却覆上了裴云槊的胸膛,一点一点颇具挑逗意味地解开他身上的重重布料。
裴云槊是极好看的,天下不知多少女子为之心动。他眉目清秀,明明是剑眉入鬓,眉骨却并不突兀,少了几分旷野,平添两段风流。剑眉之下即是星目,那双眼生的极好,眼尾稍低,似将太白锁在其中。只是这双眼,现下被黑布蒙着,并不知道眼前这圆了天下女子春闺梦事的狂徒是谁。
那只手终于解开了裴云槊的衣襟,他伸手逗弄裴云槊胸前两点茱萸。那人好像并不怎么会做这种事,手法也是杂乱无章,裴云槊非但没得到什么快感,反而觉得被揉弄的有些生疼。
裴云槊反而想笑了,这位“采花贼”,只怕是第一次行这种事,可以说是十分生疏。那只覆在裴云槊嘴唇上的手也慢慢下移,不得章法的胡乱朝裴云槊下体袭去。裴云槊这才觉得不妙,他虽然风流,但并不多情,对于男风也并不偏好——他喜欢女人,尤其喜欢柔弱多情的女子,最好眉目楚楚可怜,便最能叫他心动。这一切的一切,都和男人相差甚远。
“兄台……”裴云槊这回也只说出了这两个字,他听到了布料摩擦的声音,随后那人直直跨坐在自己身上。那人似乎不想让他说话,裴云槊只说了两个字,便觉得嘴唇又被堵上了,这次并不是那只手,是柔软的多的东西。
他的嘴唇。
只是他似乎连接吻也不怎么会,只会以唇覆唇,再加以摩擦。裴云槊被这有些暴躁的动作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手脚皆被缚住,也无法将身上那人推开。那人不重,即使跨坐在裴云槊身上,也是轻轻一团,好像并没有什么重量,他的青丝垂在裴云槊脖颈间,撩拨的裴云槊有些痒意。
那人还在坚持不懈玩弄着裴云槊的嘴唇,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舌头在裴云槊嘴唇上轻轻一舔,像是小兽一般来回舔舐。裴云槊在这漫长的挑逗中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回吻了上去,动作有些粗暴,力道自然和适才小打小闹不同。身上那人虽然行事大胆,但似乎尚未经人事,仅仅是一个吻,就逼得他唇齿间溢出几声呻yin,那声音带着些隐忍,但更多是情动的欢愉,让人血脉偾张。
纵然裴云槊究久经花丛,此刻身下阳具也已火热。而身上那人也轻喘不断,裴云槊隐隐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他来不及思考,因为身上那人解开了身上衣服,直直骑在裴云槊身上来回摇动。
裴云槊双眼被缚,但他清楚地感受到那人身下之物不该是男子该拥有的。那似乎是……女子才有的花xue?裴云槊有些愣神,那人的呻yin还在耳边,虽然有些绵软但决计不可能是位女子。裴云槊早些年浪迹江湖也算见多识广,他知道这世上除了男女之外还有一种双儿,外表生得男子模样,可却也拥有女子的花xue,多供达官显贵狎玩yIn乐,据说此中滋味妙不可言。裴云槊也只是听说过一二传闻,没成想今日,几乎是真遇上了。
那人似乎乐在其中,不不断在裴云槊身上来回晃动,花xue也分泌出不少蜜汁,将裴云槊的衣裤濡shi成粘腻的一片。他一边不停摇动,一边小声呻yin,听那声音似乎很是得了乐趣,让裴云槊身下阳根更加炽热。
裴云槊有些难耐,他虽然是江湖年轻一辈中的不世奇才,但终究还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人,他动了动手腕,却发现这铁链坚固异常,为的就是防止他有所行动。身上那人似乎察觉到裴云槊的动作,不满地用手将裴云槊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