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早晨是被窗帘透进来的光晃醒的。
一看就不早了,幸好今天放假不用去上课。
昨天晚上过生日,几个室友凑在一起喝了不少酒,沈越睡了一觉头还是疼,懒洋洋地闭着眼不想起。
……然后脑子就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天晚上带了点颜色的梦。
梦里好像是自己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室友,不仅下面多上了个逼,还主动给自己Cao,甚至会叫主人。
艹我他妈在想什么sao东西!
沈越被自己脑子里的龌龊废料逼得睁开了眼。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跪在自己床边的小室友,手里还举着一根鞭子。
沈越:?
这他妈都是什么扫黄打非的大场面。
沈越敌不动我不动地跟他对视了三秒钟,眼睁睁看着宁青岩红着脸小声喊了一声主人。
看起来紧张兮兮的,好像还有点害怕
虽然但是,该害怕的好像是我诶,兄弟。
沈越闭了闭眼,又努力回忆了一下那个龌龌龊龊的梦。
啊,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甚至可能都不是梦。
所以我室友可能真的长了个逼。
所以我可能酒后乱性干了我室友的逼。
但是酒后乱性的好像也不一定真是我。
宁青岩本来就在怕他醒了之后觉得自己恶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叫了一声主人也没听见回音——应也好骂也好,什么反应也不给,实在让人连害怕都定不下心。
他心慌得不行,又往前蹭了蹭,挨着床边揪了一点点床单,把手里的鞭子往前递,可怜兮兮地认错:“奴不该勾引主人的,您……”
他本来想说您别生气,可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没法不生气,就只好带着哭腔改口:“您罚奴吧,奴也很耐打的,求求主人试一下吧。”
沈越还是没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很人渣地确定了一件事——确实不是自己酒后乱性诶。
说不好是不是昨天夜里太激烈,反正宁青岩的嗓子是有点哑了,沈越不大爱听这种状态下的哭音,半是烦躁半是试探:“闭上嘴。”
宁青岩连忙住了声,连不小心带出来的抽抽搭搭都努力忍了回去。
沈越努力地理了一下思路——笑死,根本理不出什么来。
但他自觉很有剥削阶层的潜质,至少看着自己的室友跪在眼前心理上也没有什么不适感,甚至还可以闲闲散散地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着:“说说吧,小室友……到底是怎么个章程啊?”
这种时候被叫“小室友”实在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宁青岩脸上都快红透了,极不自在地在床边蹭了蹭。主人一直没接自己手里的鞭子,他也不敢偷懒,又把它举了起来,正好是沈越一抬手就能拿到的位置:“昨天,昨天您喝醉了,奴扶您回宿舍,然后您说难受……”
“停,从头开始说,”
沈越提醒他,“从你这个‘奴’开始说——别冤枉我,我可没这种爱好。”
宁青岩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他会直接否认。
“不是,您,您昨天晚上答应了的,而且之前,之前您说过喜欢的,”
宁青岩急得语无lun次,“去年,去年您和杨凯说的。就是去年冬天的时候,您当时说不想找女朋友,想直接找个性,性奴。”
显然最后这个词说出口还有点困难,但宁青岩更大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主人或许根本不想要他”这件事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沈越,试图能让他回忆起某一句可能是随口一说的话。
沈越倒是真想起来了当时的一句口嗨。
几个还处在青春期的男孩子熬夜看片,谁也不想显得自己跟没见识过一样,当然是怎么嗨怎么说。也不能说完全就是玩笑话,但沈越当时确实是当一句玩笑话说的。
谁他妈能想到这玩意儿许愿就灵啊。
一觉醒来多个性奴这件事实在超乎一个高二学生的接受程度,惊不惊喜先放一边,麻烦肯定也少不了。
沈越本身就是个嫌麻烦的人,第一反应其实是想赶紧否认就当没这回事以后俩人该干嘛干嘛的。
但看自己这个小室友明显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说起来,虽然不是自己酒后乱性,但肯定也是半推半就——真喝醉了不省人事根本就硬不起来,我他妈肯定还是馋他身子才没舍得拒绝。
沈越自觉作为一个有那么一点儿责任感的正常人,虽然这事儿不用非得负全责,但好歹也得负责。
而且,送上门来的小奴隶。
好家伙,还能有这种好事?
沈越自己稍微思考了一下,再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室友时已经做出了决定,把他手里举着的鞭子接了过来,挺新奇地看了看,又往床里面挪了一点,给他让出一小块地方来:“上来,跪这儿。”
宁青岩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惊喜,忽略掉好不容易能放下的胳膊传来的酸痛感,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又乖乖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