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去，头枕着她的腿，伸手搂住她的腰，笑着说：“可能是心里想要要陪你跨年吧。”
陈思言也笑笑，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隔得近了，程湘才发现她眼睛红红的，跟她们下午刚见面时那样。
程湘心里觉得奇怪，就起身坐在陈思言腿上，结果才发现自己光溜溜地没穿衣服。两个人一时有些尴尬。陈思言红着脸慌忙把被子给她拉上裹起来，有些语无伦次。
“我我……我那个觉得穿着浴袍应该会不舒服，想着屋里温度也挺高的，就就……”
“没事儿。你别紧张，我又没怪你。”程湘被裹在被子里，看着她这幅慌里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嗯……”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让程湘忘了她本来要干什么。她伸出手，托着陈思言的脸，摸着她的眼角，问：“怎么又哭了？真的没事儿吗？是不是陈家……”
“没，不是。”陈思言一口否认。
程湘见她没撒谎，便靠过去躺在她怀里，手指勾着她柔软的发梢，又问：“那是为什么哭？一天哭两次，都让我撞见了，难不成是因为我？”
“……”陈思言呼吸一滞，程湘歪打正着，点中她的心思。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从什么时候说。说自己暗恋她七年？哭是因为，被等待太久几乎已经不抱希望的东西突然砸中，喜极而泣？程湘听到会怎么想。
她不想把这份感情的压力强加给程湘，现在这样，她已经知足了。
“嗯，因为知道你喜欢我，我高兴。”
程湘乐了，凑上来，亲了亲她的唇：“傻不傻。别哭，你一哭我就想欺负你。”
陈思言笑了：“怎么欺负啊？在浴室让我抱着的人不是你？”
程湘眉头一挑，嘴角勾着，黏黏糊糊亲上来，手就要去解陈思言的浴袍带子。陈思言揽住她，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
程湘将浴袍带子一扯，随手丢在旁边。浴袍散开，陈思言的身体显露出来，脖子上锁骨上还有斑斑点点情爱的痕迹。虽然她们已经赤诚相见过，但两个人还是红了脸。
程湘吸了一口气，将她胸前的头发向后拢去，笑着说：“这样欺负……嗯？”
前面做爱时，意识昏昏沉沉，她沉溺在情欲里，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陈思言的左肩上有个纹身。
程湘凑过去一瞧，是个类似“）（”形状的纹身，准确的说，是由两个C拼接起来的。
“这是纹身吗？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程湘伸手摸了摸，看起来挺久了。是跟以前的女朋友一起纹的吗？她在心里猜想，有些吃味。
陈思言身子一僵，那个纹身陪着她太久，以至于她也快忘了，自己在成年那天，拿着攒了好久的钱偷偷跑去纹的这个纹身。
“太久了，我也差点忘了。”陈思言心里乱成一团，隐隐有些发慌。
“是嘛，是你以前喜欢的人？”程湘心里快酸死了，她的恋人身上有为别人纹的纹身。
“嗯。”陈思言点点头。
程湘伸手又摸了摸那个纹身，面上还带着笑，心脏却被醋泡发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高中同学吗？我认识吗？”
陈思言脸色发白，顿了顿才说：“你不认识。”
“是吗？”程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非得要弄个清楚，甚至有些无理取闹了，但她控制不住。特别是看到陈思言这幅明显有鬼的样子，心里毛毛的。
“我怎么觉得我认识呢？”程湘盯着陈思言的眼睛，她心里想，这实在太不像她自己了。就再问这一次，她不想说就算了，她以后也都不会再问。
“你……”陈思言张了张嘴，她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程湘实话，她一点都不想骗她。
“算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以后也不会问了。”程湘把手从纹身上收回来，低着头说。其实心里非常不爽，但她要尊重陈思言。
陈思言拉住她，眼睛还是红红的：“湘湘，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不会生你气的。”程湘伸手摸了摸陈思言的脸，放轻了声音道，“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这样不好。我也不想为这件事跟你闹情绪，弄得我们两个都不开心。”
程湘叹了口气，凑上去亲了亲陈思言，认真地看着她说：“最重要的是，我应该尊重你的隐私，毕竟每个人都会有不想说的秘密，我能明白。”
“所以别不开心了，我没生气，放心了吗？”她抵着程湘的额头，向她传达自己的情绪。
“湘湘……”陈思言抱住了她，一开口已经带了哭腔。
“是你。”她终于把压在心头的答案说了出来，程湘越是不怪她，她心里就越难受。
“什……什么？”程湘呆住了，原本轻轻拍着陈思言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是你。纹身是为你纹的，我以前喜欢的人也是你。”陈思言的眼泪滴在程湘的肩头，烫得人心疼。“说你不认识是骗你的。从高一到现在